等等!
陵陽好像說過,芙蕖的狀态很不好。
今晚見得的芙蕖,也确實如此。
陵陽還說,對于芙蕖的這種情況,妙法長老給了平安符...
芙蕖還說,妙法長老給那些小人下過反制咒...
這些動作,對巫蠱之術到底有何作用?
瞧現在這裡陰氣縱橫的模樣,不就是什麼作用都沒有嗎?
這...
陵陽說,凝丹長老給芙蕖看過診,還給了芙蕖藥,但芙蕖沒吃...
這不太正常啊~
芙蕖的确會耍些小性子,但身體上那麼難受,她又為何不尋求解決之道?
莫非...
難道...
陵陽提到,妙法長老心思陰郁。
這妙法長老到底在心思陰郁什麼呢?
她已經明知道了這巫蠱之術的事情。
難道是在陰郁這件事情嗎?
怎麼還是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這到底是...
陵越心下原本對于這種種事情還是有一些比較明晰的思路的,但這個時候,卻又有些模糊了。
芙蕖領着陵越來到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邀請陵越入内。
就在芙蕖打開房間門的那一刻,陵越霎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微涼的風從房間内往外吹。
這種感覺...
接收到芙蕖的邀請,但陵越沒有立刻入内,而是就站在門口,把目力所及的地方都給打量了一遍。
也許此時的房間在其他人的眼裡,乃至可能在芙蕖的眼裡都還是比較正常的,但在陵越的眼裡卻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隻見此刻能夠看到的房梁上竟隐約的能夠看見若炊煙般缥缈的向上蹿騰的氤藍色火焰。
這些火焰沿着整個房梁分布,無論是主梁,還是副梁都有。
它們的高度是一緻的,約莫向上有個半尺。
但某些地方,尤其是榫卯相接的地方,不怎麼引人注意的地方,其火焰要稍微高上一寸。
這種地方,粗粗數來,竟有十七八個。
這...
莫非...
想到某種可能,陵越再次将芙蕖的房間通體打量了一遍。
衣櫃和牆的夾角...
梳妝台下方與地面之間僅僅兩寸距離的夾縫中...
樟木箱子和牆之間的夾角...
床底...
博古架和書桌之間...
僅僅隻是粗略的一掃,陵越便發現了不少那種氤藍色的火焰。
瞧着這等情況,陵越忍不住地吞咽了一下。
這...
這...
這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歹毒?
放上一兩個小人已經夠惡毒的了!
竟然有那麼多...
還竟有...
這...
難怪陵陽是那樣一副樣子。
也難怪在這個事情上,陵陽避諱着陵雲。
依照陵雲的性子,知道這種事情,還是這麼嚴重的情況,早該被吓得六神無主了。
更何況,他和陵陽還要利用這個局勢。
這...
雖然的确事情比較嚴重,但現在已經不是‘地天泰’的問題了,而是此事必當将兇手繩之以法!
怎麼能夠...
也不知最近這段時間,芙蕖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哎~
就那麼一次...
居然...
這真的...
嘶~
這...
不對!
僅僅就是在芙蕖的房門口站了片刻的時間,陵越都感覺到了一種幽涼的氣息在透過他的衣服,滲透他的皮膚。
這...
方才,抱住芙蕖的時候,好像也是一種涼涼的狀态。
陵陽來了芙蕖這邊以後,回到碧雲閣的時候,還有些神魂不定的。
這...
察覺到确實不太對勁,陵越趕緊運起避煞的心法抵擋。
畢竟,他是五行屬水的人,本身就親水,親寒。
這屋子裡還有那麼多邪靈,怕是挺喜歡他的。
如此,他倒是也理解之前芙蕖的顧慮了。
按照這種情況,确實...
或許還可能是因為芙蕖是五行屬金的,而金的屬性是殺伐,所以芙蕖才沒有淪落到十分凄慘的地步去。
隻是,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對方根本就不知芙蕖的五行屬性?
就跟肇臨一樣?
這個布局...
并且,現在這個情況...
自己的五行屬性...
今日還去過冰洞...
這...
是不是在引着自己入局?
表面是在坑芙蕖,實則是在坑他?
但依照對方對焚寂的熟悉,應該知道他被焚寂給傷了吧?
也應該知道他給屠蘇平息煞氣的事情。
如此,他的體内實際上是留存有焚寂煞氣的。
且也留存有焚寂的邪火。
在這種情況下,豈不是他也應該具有這種抵抗邪靈的能力?
但為何現在他卻感覺到了陰冷?
難道當年師尊确實把他給治愈了嗎?
他之後,确實也聽師尊的話,沒有再為屠蘇疏導煞氣。
這...
怎麼感覺還是不太對勁?
這到底是針對誰的?
雖然不過是片刻功夫,但确實因着這麼一趟行程給了陵越太多的疑惑。
芙蕖早就進得屋中,從書桌之下抱了個非常樸素的桃木箱子出來,擱在了此刻斜對着大門的圓桌上。
瞧見陵越還站在門口,眼神有些遊移不定,還面色上蒙上了一層陰郁。
芙蕖微微抿了抿唇。
這...
他是發現什麼了嗎?
也對啊~
巫蠱之術嘛~
也合該他是這麼個模樣。
早就跟他說了,這個事情不要參與,她一個人承受也就夠了。
但他...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