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苗疆,還是巴蜀,對中原人都隐約有點成見一類的,想要求得他們來幫這種忙,人家未必答應。就算答應,也未必救得了人。蠱這種東西,一旦侵入,那就是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就算被拔出來了,也還有很多的後續問題。加之還得受到巫蠱之術的影響,也是遭罪得很。最後一種,就是邪靈。這種更隐蔽。這邪靈是被專門的巫師給煉制好的,煉好了之後,就會像我們給什麼東西下個封印似的,把這邪靈給弄到一種特殊的銀針針鼻上,不僅僅他們本身的巫術可以讓邪靈留存在銀針上,加倍詛咒的力量,還這種銀針經過改造,非常适合邪靈的依附。遇上這種邪靈搞的巫蠱之術,等死或許是唯一的出路。然而,就像妙法長老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說不好。所以,我是真的沒敢多嘴。”
說罷,淺淺喘了口氣,往後稍微仰仰。
陵耀緩緩退回原位:“這...”
陵樵擺了擺手:“你也别想太多,現在大師兄已經把那些小人抓了,也把邪靈給捕獲了。芙蕖就應該沒什麼事了。隻不過,大師兄說的有一點确實沒錯。即使是這種似是而非的情況,芙蕖那處的風水、地脈等也确實受到了影響,是需要測取風水地脈等情況,看情況決定是否開壇做法驅邪。而這個驅邪的事情麼...看妙法長老的态度,估摸着...而且,妙法長老又是五行屬水的女子,在這個事兒上,估計也難為。你師父倒是挺符合這開壇做法的條件,但你看,在說這個巫蠱之術的事情的時候,他一直盯着房梁看。顯然是不打算沾染這事兒的。當然,他不想沾染,這也能夠理解。我們再是修仙,這沒有像紫胤長老似的成仙,那就都是凡人,都會有生老病死。你師父他...年紀也不小了。即使道法高深,但人的年紀也在那兒去了,陰氣會相對重一些。這也有可能會影響到開壇做法的效果。再說,你家那個小師弟,一天到晚蹦跶得很。你師父哪有時間來關心這種事?估摸着是挼兔子更重要些。更何況,這開壇做法實際歸妙法這一派,你師父也...師父他麼...最多也就是幫着芙蕖調養調養罷了。雖說這陵隐的能力還是不錯,但他...多半不會趟這個渾水。否則,我問他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就應該挺憂愁的。但實際上,他挺平淡的。現在,這麼一盤算,就隻剩下大師兄和掌教真人了。然而,這百裡屠蘇的事情還一團亂麻呢,大師兄就算心疼芙蕖,恐怕也沒這個心思來做這個事情。更何況,大師兄都已經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做了。剩下的事情,也不該他來分擔了。雖說這巫蠱之術需要找到會這個事情的人來破解,但現在究竟是何情況不好說,所以其實可以由掌教真人來試一試,看看是否能夠破解纏繞在芙蕖那裡的陰氣。若當真能夠破解,那就基本上印證了我的猜測。若破解不了,恐怕就真的得去找會這種事情的人了。而且,掌教真人是芙蕖的父親。這種血脈在那裡放着,其實也隻有他第四指的血,是破除那種陰氣的一個藥引子。否則,再是開壇做法,即使僅僅隻是陰氣,其實也比較難。畢竟,那間屋子,首先就住着的是個女子,還是個常常流眼淚,又情感豐富的女子,夏天其房間不照射太陽,冬天雖有太陽,但也隻照射早上的半個時辰。如此一來,這房間其實自帶形成陰氣纏繞的條件。隻是芙蕖的五行屬性在那兒給鎮着,倒也還好。加之這大師兄又經常去那邊,有大師兄的那一身正氣和陽氣,倒也可以祛一祛陰氣。其實,本身芙蕖的五行屬性在那兒放着,是有利于她駕馭這種房間的。但她心思根本就不在練劍上,劍意非常的綿軟,又不是像妙法長老一樣修的無情道,所以這事兒還真的就有那麼寸了。再者,大師兄也沒有說錯。這肇臨屬于橫死,則更會加強天墉城内的陰氣。陰氣本來就容易在芙蕖那處沉積。這個時候,因着這種比較特殊的情況,陰氣又是往那邊聚集的。這就比較麻煩了。尤其,這肇臨很有可能是冤死,那麼更會加強這種陰氣。所以啊,這個事兒,估摸着還真就隻有掌教真人來做了。隻是...”
淺淺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掌教真人什麼時候,才緩得過這口氣來了。要擱我,就算對自己的兒女是個可有可無的狀态,但要知道這種事情,不被吓得魂飛魄散,或是氣得火冒三丈,那都是怪事~”
陵耀的眼睫顫了顫,再顫了顫,這才不太确定地看向陵樵:“你...說肇臨是冤死?”
陵樵眼珠子亂晃:“我這麼說了嗎?”
讪讪笑了一下:“我說的是肇臨是橫死,你聽錯了~”
陵耀一下伸手過去,按住陵樵的肩:“你看着我的眼睛說!”
陵樵微微偏過頭,抿着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