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又見古劍 > 第514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3】

第514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3】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待得宴席結束,這方蘭生卻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杯酒。

但方蘭生卻表現得極為正常,連走路都不帶歪的。

歐陽少恭眯眼瞧着方蘭生,眼底飛速閃過一絲流光。

正當歐陽少恭想要收回目光之時,右側眉尾卻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揚。

這...

青玉司南佩竟然...

歐陽少恭趕忙不動聲色地看向孫月言。

又極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郝管事。

再去看孫月言...

這...

竟然...

難怪...

瞬間,一切關竅就在歐陽少恭的眼前鋪陳開來。

再一看那青玉司南佩。

光澤暗淡。

微有浮光。

歐陽少恭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嘴角。

這麼一場宴席,委實有趣。

孫月言這麼一個所謂體弱實際是個半魂軀體的人,也委實有趣。

這多了一份靈魂的青玉司南佩,也很有趣。

看來,這應當是個有趣的故事。

今晚,這燭龍之鱗将會是最好的睡前調劑了~

歐陽少恭将目光幽幽轉向了百裡屠蘇。

百裡屠蘇今日也喝了兩杯,雖然并沒有喝醉,但卻有了酒意。

歐陽少恭的目光飛快在百裡屠蘇和那青玉司南佩之間走了個來回,眼角微勾。

出了孫府的門,方如沁便與孫月言告别。

歐陽少恭和百裡屠蘇也跟着告别。

方蘭生自然也跟着告别。

在這個時候,方蘭生一開口就是一股濃重的酒氣,直直熏得孫月言和方如沁都忍不住地掩住口鼻。

孫月言雖然覺得這不是很得體,但這味道...

孫月言甚至是忍不住地皺了皺眉。

方如沁趕忙道了句抱歉。

孫月言擺擺手,并未多說什麼。

此刻,郝管事拿着一席披風而來,搭在了孫月言的肩頭。

方如沁瞧着這情況,趕忙讓郝管事送孫月言回房。

郝管事本也有此意,倒是不再推辭。

待得這孫府的大門關上,方如沁才轉身正欲說上一說方蘭生。

然而,這嘴還沒張,卻發現方蘭生臉色绯紅,連同脖子耳朵都是紅的,甚至是有些血紅。

心頭一跳。

連忙湊過去,想要試一試方蘭生額間的溫度。

但這手還沒有碰到方蘭生的額頭,就被方蘭生給擋開了。

方蘭生目光渙散,嗤嗤笑着,還嘴裡念着——多謝二姐好意...

方如沁一驚,之前那種心高高懸起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

她在方蘭生的身上看不見快樂,隻看見了痛苦。

方蘭生渾身被籠罩在一種名為深不見底幽淵的黑霧之中。

忐忑,瞬間從頭竄到腳,方如沁臉色微白。

然而,此刻已經醉大發了的方蘭生,根本就感覺不到周遭的變化。

還在笑着,嘴裡還念着——月言真漂亮...

方如沁看着這樣的方蘭生,差點一個踉跄。

歐陽少恭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僅僅隻是攬着百裡屠蘇的肩站着。

被孫府外的涼風一吹,倒也給百裡屠蘇散了散酒氣。

百裡屠蘇輕輕動了動肩膀,歐陽少恭跟着收回了手臂。

或許也正是這麼一陣風将方如沁的神志帶回,方如沁趕緊沖着旺财道:“旺财,先帶少爺回去。”

旺财領着其他小厮匆匆上前:“是。”

将方蘭生一左一右地架住之後,旺财小心地準備架着方蘭生離開。

原本旺财還以為方蘭生醉了酒會鬧騰,畢竟以往慘痛的經曆那可叫做曆曆在目。

但偏偏的,今日這醉大發了的方蘭生卻安靜得很,乖巧得很。

旺财的喉頭都忍不住地梗了一梗。

心頭微微泛着澀,眼底輕輕泛着疼。

旺财和另一個小厮,架着方蘭生在前面走着,方如沁落後了三步,看着方蘭生竟是若聽話的羊羔般被拖着走,沉悶和疼痛,瞬間就在心底裡暈開。

方如沁死死攥着袖袍,才能勉強地讓眼睛别那麼不争氣。

也許,在方蘭生的心底裡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隻要是二姐說的,我就應該去滿足二姐的想法。

于是,剛剛才走過孫府的範圍,這醉意才徹底上湧,終于開始左腳打右腳。

架着方蘭生的旺财也瞬間就感覺到這方蘭生像是卸了勁,渾身變得軟綿綿的,架都架不住。

旺财幾乎是使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将方蘭生給扶着:“哎喲~少爺你慢點兒,小心摔着。”

方蘭生一臉嚴肅:“我沒醉!”

旺财當然心裡知道方蘭生是醉大發了,便也不與之争辯了:“是是是,少爺沒醉。”

隻能是加大了力道,好生将人給扶着。

瞧見這樣的方蘭生,方如沁呼吸一滞,竟頓下了腳步。

歐陽少恭信步上前,輕輕攬住了方如沁的肩頭,微微按了按。

方如沁的眼睛幾近失了焦,聲兒都帶着顫:“...少恭,此事,你以為如何?”

“小蘭如此,或許是在與過去告别吧~”歐陽少恭看向醉得幾乎叫做東倒西歪,旺财他們扶都扶不住的方蘭生,聲音中暈了一分歎息。

跟在歐陽少恭身後的百裡屠蘇,酒意更散了些。

能夠從歐陽少恭和方如沁之間的間隙,清楚地看到酩酊大醉的方蘭生,心間隐隐一滞。

歐陽少恭輕輕拍拍方如沁的肩,收回目光:“既然如此,那便把這門親事定下吧。”

方如沁那精緻的妝容也無法掩飾此刻的憔悴,看向歐陽少恭的眼中充滿了無助:“少恭,此事當真?”

歐陽少恭改做了雙手放在方如沁的肩頭,眼眸清亮:“如沁,此事你既已決定,何苦多次詢問于我?”

方如沁低下頭,眼睛酸脹得厲害:“我...”

歐陽少恭雙手的拇指微微用了些力,扣着方如沁的肩頭,眉心微擰:“此事,孫家小姐尚且滿意,小蘭也願意,不是一直以來,你所期待的嗎?”

方如沁擡眼看向歐陽少恭,聲音顫得更加厲害:“可...可是,我瞧蘭生并不高興。”

歐陽少恭垂了眼,默然片刻,又直直地看向方如沁的眼底:“如沁,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方如沁一下懵了:“我?”

那将眼睛擠得難受的淚水也悄悄逃逸。

歐陽少恭收回手來,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後,聲調沉郁:“正是。”

方如沁在這麼一刻,失了支撐,又是險些一個踉跄。

瞧見這樣的方如沁,百裡屠蘇出于武者的本能,正欲上前一步扶住,卻又發覺有些事情似乎是他參與不了的,就那麼僵在原地。

方如沁身子發着顫,卻不知如何回答歐陽少恭的問題:“我...”

歐陽少恭放輕放低了聲音,語調稍緩:“蘭生以往頑劣,你感到頭痛。蘭生現在有所擔當,你又感到前路莫名。有所得,必有所失。為何總是希望将所有的好處都占盡?”

方如沁無助地搖着頭,抓緊了心口的衣衫:“我并非希望占盡所有好處,隻是...隻是看到蘭生這般模樣,覺得心疼。他...”

歐陽少恭置于腹前的手按住了方如沁的肩頭,稍稍用力地捏了捏:“如沁,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人的風光背後不是泥濘。他既然已經決定擔負起方家的責任,那麼許多事便由不得他選擇了。”

方如沁的顫抖蓦然停下,怔然:“...你...也一樣嗎?”

歐陽少恭收回手來,仍舊置于腹前,垂了眼,聲調沉悶:“......是。”

仰起頭來,看向無垠的夜空,也不知是否在虛空中看見了曾經的甜蜜與為了這甜蜜付出的差點殒命的等價交換:“當我喜歡上她,就注定需要守好嶽父定下的一切規矩。但我願意承受所有。因為喜歡她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也可以選擇不遵守那些規則,但這是以失去她為代價的。我無法失去她,是故我隻能遵守規則。”

方如沁的淚水依舊在滑落,痛色已蔓延在了聲音裡:“...那此事會為你帶來什麼?”

歐陽少恭緩緩閉上眼,喉頭梗了又梗,梗了又梗,這才啞聲道:“...雖不至于殒命,但定然不好挨過。”

方如沁難以置信地看着歐陽少恭,眼淚都像是忘了流。

歐陽少恭斂了情緒,低下頭來,又變作了平日裡那個優雅的公子,隻是微澀的聲音還是洩露了内心的波瀾:“夜深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方如沁一怔,緩緩低下頭去。

歐陽少恭沖着方家的小厮們招了招手。

小厮們走過去,扶着方如沁離開。

歐陽少恭就站在原地,目送方如沁離去。

待得方如沁走遠了,這才收回目光。

不知何時,百裡屠蘇已經走到了歐陽少恭的身邊去,與歐陽少恭站在一起。

雖然歐陽少恭向百裡屠蘇講述了不少其與巽芳之間的事情,但關于歐陽少恭到底是如何成為這蓬萊驸馬一事,歐陽少恭卻并未提及,常常以迅速墜入愛河締結秦晉之好做結。

也是前些日子,百裡屠蘇才從歐陽少恭的口中知曉,這蓬萊的驸馬可不好做。

現在,歐陽少恭對方如沁的一番掏心掏肺,又将此事更加具象化了一些。

百裡屠蘇心間滞澀。

收回目光的歐陽少恭,慢慢将目光放到了百裡屠蘇的身上。

凝神看着百裡屠蘇。

片刻後,歐陽少恭的眼睛裡充滿了真誠和善解人意:“屠蘇可是有話想說?”

百裡屠蘇緩緩擡起頭來,滿眼不解:“少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

歐陽少恭輕微揚了一下眉,又沖着百裡屠蘇遞去一個暗示的眼神:“還記得我之前告訴你的燈會的事嗎?”

此事,百裡屠蘇倒是沒忘,隻是并不知曉歐陽少恭提及此事的緣由罷了:“記得。”

歐陽少恭淡淡勾着嘴角,目光渺遠:“有一年,我和如沁小蘭一起參加燈會。但人太多了,如沁就和我與小蘭沖散了。小蘭當時擠着人了。被擠着的那人,就是你今天見到的孫小姐。”

目光慢慢聚焦:“這琴川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這大戶人家可是不少。彼此之間也有個來往,大家不說有多麼密切的關系,但還算打過照面。小蘭與孫小姐還算有過幾面之緣,隻是那次的燈會讓他們對彼此更多了些認識罷了。”

略略一頓,語氣變作了平淡:“屠蘇有所不知,在這琴川的大戶人家,有些是經商的,有些是做官的,有些又是書香門第,還有當将軍的。這些大戶人家之間的聯姻,一般都要看對方人家是做什麼的。大家彼此一般都找和自己家差不多家境或者差不多性質的。譬如,書香門第的家庭,一般首先選擇的就是同是書香門第家庭的。如果不選,則多半會選擇做官的。可以這麼來說,就是按照‘士農工商’,大家各找各的。也有特殊情況的,隻是大家多數不會選擇經商的而已。剛好,這孫家也是經商的,方家也是。兩家家境還算旗鼓相當。如果抛開感情不談,他們可說的上是門當戶對。”

目光微滞:“至于感情,此事...”

聲調裡隐約有些歎息:“小蘭還小,他還不能明白喜歡與不喜歡的分别。不過,我和如沁都覺得孫小姐不錯,時間長了,慢慢地他也會喜歡上的。”

百裡屠蘇聽罷,皺了皺眉。

歐陽少恭專注地看着百裡屠蘇,不解:“屠蘇可是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百裡屠蘇撓了撓頭,心頭有一萬句話想說,這開了口卻又有些詞不達意:“...我...我隻是覺得,雖然方蘭生的确很聒噪,但看他在席間一直都拿着酒在喝...本門内部曾說,酒不是好東西。除了會影響修行以外,就是讓人醉生夢死,無法擔起應有的責任。這是在逃避。我...我看如沁姐和孫小姐好像還挺談得來的,而方蘭生就在一邊不言語...這...還有,他性子是那麼跳脫,竟然在見到孫小姐的時候會那樣...這委實出乎我的預料。”

看向歐陽少恭,擔憂浮現在眉眼間:“我不明白,僅僅如此,方蘭生怎麼就像是變了個人?他真的還好嗎?”

歐陽少恭斂了笑,語氣有點沉重:“屠蘇,他是方家唯一的男丁。這方家傳宗接代的責任,可都在他的身上。以後,無論如何,這如沁都是要嫁作他人婦的。方家的家業需要小蘭來繼承,且方家的香火也需要他來延續。如此,即使他真的被迫接受,也是必須的。”

百裡屠蘇實在不懂:“少恭,為什麼是必須的?難道他不可以有喜歡的人選擇嗎?你可以選擇巽芳姐,我可以選擇師兄,為什麼他就偏偏要去負這樣一個莫須有的責任?”

歐陽少恭隻是靜靜地等待百裡屠蘇的诘問結束。

待得結束後,頓了一頓,讓那帶着涼淡的沉默在雙方之間稍加蔓延。

繼而才冷冷淡淡地皺着眉,看着百裡屠蘇那一雙還存着少年熱血的杏眸:“屠蘇,你難道真的認為,我選擇巽芳也是完完全全地不受限制嗎?”

百裡屠蘇霎時感到,這上嘴皮竟有千斤重,竟是怎麼也動不了。

之前的疑惑與疑問也卷土重來。

歐陽少恭深深歎了口氣:“若是沒有家父的同意,我也無法和巽芳在一起。這就是俗世,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屠蘇,你自小生活在化外之境,對于這些事,自是不太了解的。再言,你可以選擇大師兄,那也是因為你們都處在化外之境,可說是不受紅塵俗世的侵擾,故而無需遵循紅塵俗世的規則罷了。但在這俗世之中,傳宗接代可以說是每一個家庭當中男丁的首要責任。若是無法完成這樣的責任,定會被所有人所诟病。就像我之前告訴你的,方蘭生的父親。他也是這樣過來的。無論想要去追求什麼,他都首先要把他該負的家庭責任負了,才能說後話。大師兄和你,都生活在仙境,你們都是緻力于要修成仙身的人,不受紅塵俗世的糾纏,自是不需要如此作為。你和大師兄也應是道侶,原本你們可說是生是某個門派的人,死是某個門派的鬼。這般情形,你們沒有高堂在,自然也不需要負這樣的責任。”

微微傾身:“我這樣說,屠蘇明白嗎?”

百裡屠蘇垂下了眼,聲音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輕顫:“...少恭,此事當真沒有可以轉圜的餘地嗎?”

歐陽少恭退回原位,卻并未直接回答百裡屠蘇的問題:“屠蘇這是在心疼小蘭?”

百裡屠蘇有一些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隻是感覺對于這件事,孫小姐似乎還很願意,但方蘭生卻像是在做着無用功般的掙紮。師兄曾說,強扭的瓜不甜。我沒種過瓜,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可我感覺得出,方蘭生那種由内而外的死氣沉沉。他...這樣,很令人擔心。”

但對于此,歐陽少恭的聲音卻是平淡而悠遠的:“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百裡屠蘇抿了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内心裡,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扭曲了些。

歐陽少恭注意到了百裡屠蘇的沉默,也注意到了百裡屠蘇對那下唇的折磨,雙手按住了百裡屠蘇的肩頭,聲調變作了溫柔:“屠蘇,你不必為了小蘭的事情感到煩惱。你原本就屬于化外之境,何苦為紅塵俗世煩惱呢?”

但百裡屠蘇仍舊放不下這麼一件事,暫時不知道是為什麼。

歐陽少恭換了個說法:“或者,屠蘇就當作這是一樁趣聞好了。”

百裡屠蘇低着頭,遲疑了半晌,還是把心頭的想法與歐陽少恭說了:“...少恭,我...我确實不懂你們的事。但我确實感覺得出方蘭生不高興。如果可以,此事你和如沁姐還是再商量商量吧。”

歐陽少恭收回手來,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後,極為通情達理:“既然屠蘇這麼說,改日我再和如沁商量商量。原本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百裡屠蘇一瞬之間仰起頭來,眼眸中的欣喜都像是要溢出來了一般:“多謝少恭~”

歐陽少恭卻笑着打趣:“此事,應當是小蘭謝謝你吧?”

百裡屠蘇一下紅了耳根,偏過頭去,眼神亂晃:“...少恭...嗯...那個...巽芳姐的事,方蘭生是轉述給如沁姐了嗎?”

歐陽少恭似乎有些詫異:“屠蘇聽出來了?”

百裡屠蘇悶悶地點了點頭:“嗯。”

歐陽少恭抿了一下唇,語氣裡不知是感慨居多,還是歎息居多:“此事...我是當真不想委屈如沁。她确實值得更好的人。”

百裡屠蘇看向歐陽少恭:“可她...”

歐陽少恭的眼睛中暈着難為的光:“屠蘇,如沁她事實上不是把我當作她喜歡的人,而是把我當成支柱。你明白嗎?”

百裡屠蘇琢磨着歐陽少恭的話:“支柱...”

忽而福臨心至:“就是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會想到的人?”

歐陽少恭略略頓首:“對。當年的她,面對那麼一個爛攤子确實不容易。我幫了她,她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就像今日的這件事,她分明才是小蘭的二姐,才是應該為小蘭的婚事拿主意的人,她卻三番五次地問我是什麼意見。她隻是在向我征求意見罷了。她混肴了兄長和愛人的界限。”

百裡屠蘇忽而感到心間沉了沉,卻并不知曉這沉了沉的緣由。

歐陽少恭擡手揉了揉百裡屠蘇的肩頭:“屠蘇不必為此感到煩惱,與如沁之間的事,我會處理妥貼的。”

百裡屠蘇的心思飄向了别處,應答之聲都有些飄然:“我知道。”

發覺百裡屠蘇的心不在焉,歐陽少恭輕微又極快地眯了一下眼,望了一眼夜色,攬住了百裡屠蘇的肩頭:“夜深了,我們早些回去,早點休息吧~你才煞氣發作過,還是應該仔細着你的身體。”

百裡屠蘇感覺到了肩頭的溫暖,回了神:“知道了。”

歐陽少恭攬着百裡屠蘇的肩頭,慢慢往租車的地方而去。

選了輛馬車,又叫了車夫,坐馬車回府。

回府之後,歐陽少恭遣了小厮給百裡屠蘇煮了醒酒湯,又遣人服侍百裡屠蘇歇下。

老付在歐陽少恭安排之後,則親自服侍歐陽少恭。

待得舒舒服服穿着一件寬松的長衫躺在床上之時,歐陽少恭才讓那嘴角放肆地勾起邪肆的弧度來。

拿過床暗格中的燭龍之鱗,指尖輕輕在那邊緣微微一滑,那屬于晉磊與賀文君的前世今生糾葛便顯現出來。

歐陽少恭靜靜地看着,嘴角一直都暈着一抹笑。

看完之後,拿着燭龍之鱗的手,擱在了腹間,另外一手放在了腦後。

歐陽少恭回味着那些糾葛,輕微蹙了蹙眉。

這...青玉司南佩到底有何意趣?

竟然有承載魂魄的能力?

光是憑借一些法術,就能讓一個普通的物件兒獲得如此能力?

這...

莫非那青玉司南佩實際還和玉衡之間有些許聯系?

這...

尤其...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