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委屈上了?真的假的?”沈樂知好奇的開口詢問。
她還不太能相信一株植物能開口說話,可耳邊真的響起了一個稚嫩的嘤咛聲。
它這是怎麼說話的?用哪裡說話的?
植物又是怎麼聽得懂人類的話語?
不對,她又怎麼能聽懂眼前靈植的語言?
異世界的一切還真是神奇啊。
沈樂知由衷的感歎。
【嗚嗚嗚。】
眼前的哭魂縷還在哭,沈樂知看着它細微的擺動嫩芽,像是人類哭泣時顫抖的模樣。
哭聲還越來越大了,尖銳穿透,像是要把人的魂都給哭出來。
《靈植種植手冊》上記錄,哭魂縷會在具有攻擊性或害怕時發出哭魂一樣尖銳的聲音,讓人産生異常的幻覺。
沈樂知不知道它是害怕了還是具有攻擊性了,趕緊出聲制止,“停下,别哭。”
或許是因為哭魂縷如今還是發芽期,這樣的哭聲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沈樂知隻是第一時間稍有些恍惚,反應過來後便不再怎麼受到影響,隻是耳朵有些受不住這尖銳的哭聲。
不過哭魂縷像是真的聽懂了她的話,慢慢停了下來,尖銳的哭聲又變成了軟糯的嘤咛。
沈樂知聽了半天,感覺跟小時候家門口見過的那隻奶貓很像。那隻奶貓被母親叼着後頸,就是這樣不停的委屈叫。
“所以你能聽懂我說什麼是吧?”哭魂縷在她的話語下停下了哭泣,定然是能聽懂她說的話,“那你還會說什麼?”
雖然嘗試跟一株植物交流有些奇怪,但沈樂知樂此不疲,她問了話,好奇且耐心的等待着哭魂縷回答。
【媽媽。】
哭魂縷再度發出了聲音。
沈樂知扯了扯嘴角,很高興眼前的靈植真的會說話,很不高興突然被一株植物喊媽媽。
“我是救了你,不是生了你,我們物種不同。”沈樂知試圖解釋。
【嗚嗚嗚。】
哭魂縷又哭起來。
沈樂知開始還以為對方不懂她說的意思,畢竟面前是一盆嫩芽,要完全理解人類的語言也太過離譜。
但轉念一想,這家夥知道“媽媽”兩個字的含義。
聽得懂她的話,知道文字含義。
現在還用哭泣來拒絕沈樂知的解釋。
“别裝了,你是不是什麼都懂?”沈樂知冷下臉來,直接發問。
“……”哭魂縷的哭聲徹底停了下來,連嫩芽都不搖擺了,“主人。”
好,現在又是主人了。
沈樂知不說話,盯着哭魂縷不放。
她沉默不語倒讓哭魂縷不安起來,有了靈智卻也終究不是人類,哪裡懂人類那些彎彎繞繞,欲擒故縱。
它以為沈樂知不滿意,急得又嘤嘤起來:“不叫媽媽,不叫主人,要叫什麼啊?花姨姨以前沒跟我說過。”
花姨姨又是誰?
沈樂知心裡疑惑,也順勢脫口問出。
“是一個特别好看的人類,頭上戴着花,讓我叫她花姨姨。”
哭魂縷也說不出對方多餘的特征了,說出來了其實沈樂知應該也不認識,她就記得原著裡幾個重要的角色,同事講給她聽時大多都是帶着吐槽的意味,說起劇情都是分散的,沈樂知知曉的真的不多。
不過她大緻推斷應該是一位女修士,也能與哭魂縷交流,還教了它人類的話語。
“所以你能跟所有人交流?”沈樂知問。
哭魂縷卻是晃了晃細長的枝幹,像是在表達否認,“不能的,隻有你與花姨姨能聽到我說話。”
“花姨姨跟你,身上有我很喜歡的感覺,你比花姨姨更多。”
“什麼感覺?”沈樂知疑惑。
“嗯……就是喜歡的感覺。”哭魂縷半天表達不出來,沈樂知也沒指望從一株植物身上找到答案。
因為她肯定問題不是在眼前的哭魂縷上,她在青雲枝上也有過如此的感覺。
并且據她所觀察的,藥草峰的修士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甚至她翻找過藏書閣,也從未看到過這樣能力的記載。
但哭魂縷口中的“花姨姨”倒是引起了沈樂知的注意,說明這種能力并不是她獨有的。
沈樂知也沒有很糾結這個問題,她就想種種田,看看異世界的靈植,能聽到靈植說話讓她驚奇又驚喜,她對此尤為有興緻。
本來已經到了她的睡覺時間,她卻硬拉着哭魂縷聊了一晚上,等到眼皮都支撐不住了,沈樂知才恍惚的上床睡覺。
睡了大概不到一個時辰,耳畔又響起了哭魂縷聲音,沈樂知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呢,畢竟夢裡她還與哭魂縷聊着異世界各種靈植的事。
“主人,大魔頭來了,快醒醒!”哭魂縷的語氣急不可耐,這點異常終于喚醒了沈樂知。
她并不是一個睡眠很深的人,在這裡也不是她能安心的地方,察覺到這點異常後立即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