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感受到門外一股冰冷的氣息,都不用看見,沈樂知也知道是誰來了。
“不過為什麼是大魔頭?”沈樂知對哭魂縷給望汐的代稱很是驚奇。
“她咬你!你還特别害怕!”哭魂縷能感受到沈樂知的情緒,在面對望汐時那股害怕的情緒彌漫在空氣中。
“……”等等。
沈樂知忽然有點崩潰,猛的起身手指扣在床沿,朝着桌上不斷搖晃的哭魂縷問道:“所以,你看得見我?看得見周圍?”
哭魂縷沒懂什麼意思,單純的回答沈樂知的問題:“是啊。”
沈樂知心死一般的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她被望汐又抱又啃,赤luo着身體被望汐撫摸時,這株植物全都看見了?!
“你是男草還是女草?”沈樂知真的很介意!
“……我不是草!”哭魂縷又委屈的嘤嘤嘤,“我是靈植!我還會開花!”
也是,一株植物怎麼會有性别之分。
沈樂知勉強接受,但決定從今以後絕不在哭魂縷面前有奇怪的行為。
“沈樂知。”門外響起望汐的聲音,沈樂知也不跟哭魂縷閑聊了,趕緊出門去。
推開門便見望汐筆直站立在門外兩步遠,清冷的面容,一襲淡雅青竹長衫,如墨的長發被翡翠簪子固定,修長的手指搭在腰間的長劍劍柄上,幽邃的眼冷冷的光華,自沈樂知出現後便移了過來,一眼望進沈樂知雙目。
哪怕已經見過許多次了,沈樂知還是會感歎,望汐真的讓人自行慚愧,哪怕在現代,那些電視裡的大明星,她都沒見過如望汐這般驚豔絕倫的女人。
大概是因為電視裡的都是演的,眼前這位是真的仙人吧。
“師尊。”沈樂知感歎完趕緊收斂了情緒,上前行禮。
其實她感覺這裡沒有那麼嚴肅的禮數的,至少從齊師姐還有之前遇到過的花蔓師姐身上沒有感到過,那二人說起望汐時,雖然尊敬,但并無刻意的尊卑之感,沈樂知猜測這裡的尊卑之分應當不與她所想象的那般。
不過她怕望汐,低頭行禮正好可以躲避與對方對視。
“今日我教你調息。”望汐睨住她,并不多說什麼,低下的眼眸未有一絲波動。
沈樂知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來教她法術的,一心想着種地,都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既然人都來教她了,沈樂知自然要好好學。
“你記不得從前的事,不過體内的靈力還在,我教你調息重新感受靈氣。”望汐邊說邊靠近一步,沈樂知感覺那冷然的氣息已經繞到了身周,眼前望汐的容顔變得越發清晰。
“閉眼。”望汐說話的語調帶着一絲氣音,很是微弱,但沈樂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聽話的閉上眼後,耳朵便敏感的捕捉着那一點變化。
讓那冷硬的語氣變得婉轉了。
不像是對方有意說出,這大概是望汐說話的習慣,隻對沈樂知。
就像她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冷寂孤傲,卻又在面對沈樂知時露出特殊的情緒。
沈樂知知道望汐和原主的未來與結局,越是知道就越對此時望汐流露出的特别而感到可惜。
倒不至于憐惜,隻是又覺得這人可憐。
仙風道骨,驚世絕俗,受人尊敬的宗門仙尊,最後竟因為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落得了那個下場。
但沈樂知閉着眼,望汐看不見她眼裡的情緒,隻是面無表情的教導着沈樂知調息。
“聚神,将心神集中在丹田之處,感受每一次呼吸時體内經脈的流動。”
沈樂知很想照做,可她一個現代人,真的理解不了如何感受丹田,又如何感受體内的經脈。
她抿緊了唇,精神卻愈發散亂,再難集中。
望汐沒讓她睜眼,她也不想就此放棄,但望汐說得方法對她而言就是虛無缥缈的東西,根本無法做到。
她的煩躁望汐早已感受,在沈樂知動蕩不安,久久無法凝神之際,望汐再度走近,伸手撫上了沈樂知臉頰。
她的身體常年寒冷,體溫若是與正常人對比,大概比一個屍體還要涼,所以當她指腹碰到沈樂知皮膚時,激得沈樂知瞬間打了個寒戰。
望汐并不在意沈樂知身體的僵硬,既然對方無法凝神,那她便動手幫她,望汐已沒了當年教小沈樂知那時的耐心,那時小心的将空氣中的靈氣一點點勾到對方身周,讓小沈樂知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感受。
直到學會了,開心的要望汐誇獎。
望汐嘲諷的抿了唇角,手指緩慢的遊走于沈樂知周身經脈,慢慢到了後者心口。
那裡有着她的半顆玲珑心,望汐的指尖點在那裡,靈力湧入,強硬的要帶領沈樂知的意識感受經脈,但對方淩亂的意識連望汐都無法捕捉。
“沈樂知,你在想什麼?為何不能聚神?”望汐有些不耐了,她厭惡極了沈樂知的心跳,那裡跳動的聲音像是對她血淋淋的嘲諷。
她恨不得手指戳進去,讓那顆心現在就停止跳動。
“師尊……”而沈樂知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她的眼裡帶着一層霧氣,不是眼淚,是羞得眸眼迷離。
白淨的臉頰泛起紅,像是嬌豔欲滴的花。
她掠着面前望汐深邃冷然的眼,目光又低垂下,随後又稍稍擡起,飄忽不定,動蕩不安。
她張開唇,輕聲細語:“别再摸我了……”
她說完咬了咬唇,臉頰更加紅豔了。
沈樂知心中無奈,這對師徒,怎麼練個功也要你侬我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