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簡疏文回到家,見時桐在沏茶,他連忙跑到人家跟前,搶過人家手裡的茶具,笑着說:“我幫你弄。”
時桐看了他兩秒,由他去,自己則起身去找打火機點香。
簡疏文先他一秒拿來打火機,幫他把香點上,說:“我來。”
時桐從簡疏文手上接過三炷香,在佛龛前拜了拜,把香插在香爐上。
“大獻殷勤,不像你的風格。”時桐老神在在地說。
時桐打了個哈欠,像老佛爺一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手上還捏着佛珠。
簡疏文坐在時桐身邊,給他斟了茶,遞到他跟前,時桐睜開一隻眼,緩緩接了過來。
“不是獻殷勤,而是感謝,感謝你幫我。是你讓林警官幫我找劉集那個案子的證據,林警官都跟我說了。”簡疏文說。
簡疏文真誠地向時桐表達感謝,沒想到時桐聽完,又翻臉了。
時桐拿起佛珠一抽簡疏文的大腿,不悅道:“原來如此,難怪平時不見你這樣,就今天這樣,原來是我幫你你才獻殷勤,不幫就不獻,是不是?好啊,架子比我還大。”
說完,時桐又掄起佛珠抽了過去,簡疏文及時抓住,兩人一拉,一扯,一不小心把繩子扯斷了,珠子“噼裡啪啦”散落一地。
時桐臉都黑了。
“我不是故意的。”簡疏文趕緊說。
于是簡疏文滿地撿珠子,時桐盤腿坐在沙發上監工。
看着簡疏文忙活,時桐反而心情好了。時桐笑眯眯地叮囑:“一顆都不能少,這是奇楠沉香,很珍貴的。”
“珍貴你還拿它來打人?”簡疏文吐槽道。
時桐邊喝茶邊說:“用來打你的嘛,得用些貴貨,才配得上你。是不是啊市狀元?”
“那可真謝謝您。”
撿完珠子,時桐數了數,确定數目是對的之後,簡疏文把珠子拿到卧室,放在床上,床上鋪着褥子,摩擦力大,珠子不會到處跑。
簡疏文坐在床上串珠子,時桐也從沙發轉移到了床上,盤腿坐在床上看簡疏文串珠子,看樣子時桐很喜歡幹監工這種活。
簡疏文把珠子串好,交給時桐檢查。
“我串得怎麼樣?”簡疏文問。
“還行。”
“有什麼獎勵不?”
“你扯斷我佛珠,我沒崩了你就算不錯了,你還跟我要獎勵……”
時桐罵罵咧咧,然而他話還沒說完,簡疏文突然撲了過來,堵着時桐的嘴,把他撲倒在床上。
時桐瞪大眼睛,繼續罵罵咧咧道:“好啊,我還沒叫你伺候,你就敢近我身了?膽子越來越大!”
簡疏文笑道:“現在各行各業都競争激烈,我不學着主動點,回頭你就脅迫别人去了,不來脅迫我了。”
時桐氣笑了,“你什麼時候進服務行業了?”
“我一直都在服務行業,律師就屬于服務行業。”簡疏文把自己的領帶扯掉,扔在一旁,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開,接着又伸手去解時桐的衣服扣子。
簡疏文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而靈活,隻是一個解扣子的動作,看起來都漂亮極了。
時桐就這麼靜靜地仰面躺在床上,任簡疏文去解他的扣子,小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簡疏文的臉看,眼睛裡仿佛有許多複雜的情緒流轉,看着看着,倒把簡疏文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簡疏文見時桐不反抗,便大着膽子,伸手摸到一旁的領帶,慢慢地把領帶蒙在時桐的眼睛上。
一直以來,在簡疏文跟時桐的床事中,主導權都在時桐手中,他們以前也會玩些拷起來、蒙眼睛之類的小遊戲,但無一例外都是簡疏文被拷或簡疏文被蒙眼,道理很簡單,像時桐這種疑心重的人,根本沒可能把主導權交給别人。
但今晚時桐好像妥協了,由着簡疏文把他的眼睛蒙上,由着簡疏文吻上他的唇,由着簡疏文一挺身,抵達他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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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簡疏文春光滿面地去找林子川,陳非跟他一起。
陳非好奇地問簡疏文:“簡律,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氣色特别好?”
“我不是每天氣色都很好嗎?”簡疏文笑道。
陳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上城區公安分局,簡疏文和陳非見到了林子川。
林子川把一份錄音交給簡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