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對委托人有點先入為主的偏見。”
“那你想怎麼辦,簡律師?”
簡疏文摸了摸下巴,對陳非說:“我也查到一點新線索,你要不要聽?”
“什麼線索?”
“雖然那天周千宇闖進事務所鬧事的時候一口一個‘我哥哥’的叫,但我查到的情況卻是,周千宇跟周萬宇兩兄弟的關系很一般啊,自從他們的母親李女士去世後,哥倆就幾乎不來往了。”簡疏文說。
簡疏文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看向陳非。
陳非很有默契地看懂了簡疏文的眼神。
陳非說:“你是覺得,周萬宇周千宇兩兄弟都鬧掰了,周萬宇還把房子贈送給周千宇,這不符合常理。”
簡疏文點了點頭,說:“即使房子是周萬宇一個人的,他有權獨自處置,但如果這份贈與合同是在欺詐或威脅的情況下簽的,按照《民典法》的規定,合同也無效。”
陳非問:“你懷疑周千宇這份贈與合同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得的?簡律,你的懷疑會不會有點太大膽了?”
“不大膽。”簡疏文說,“我問了一圈,周萬宇跟他弟弟在母親去世後不久就鬧掰了,過年過節都不帶見面的;反而周萬宇跟馮盈的夫妻關系五年來一直很不錯,周萬宇對馮盈的孩子也視如己出,雖然吧……周萬宇跟馮盈之前那點事确實不光彩。”
“你想從這份合同的簽署是否自願下手?”陳非問。
“對。”簡疏文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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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金輝小區,簡疏文家。
時桐剛洗完澡,簡疏文正在用吹風筒幫他吹頭發。
時桐眯着眼,一邊享受簡疏文的吹頭服務,一邊問簡疏文:“我很意外你會接這次這個案子。”
“為什麼?”簡疏文把吹風筒一關,問時桐。
“我印象中你是個蠻正義的人,而這次的委托人是小三上位,她老公則是個出軌男,作為一個正義的律師,你為什麼要接這個案子?”時桐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