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顧辛?”紀潛重複問。
“不是。”
被告席上的顧辛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
輪到簡疏文盤問證人,簡疏文很耐心,他對陳濤說:“證人,法庭是說實話的地方,你不必有什麼顧慮。你在庭前曾親口告訴我,二十二年前你因為害怕顧家的勢力,所以向警方隐瞞了看到顧辛抛屍的事實,多年後你因心裡愧疚,所以找到郁方正郁警官,向他說了實話,告訴他你看到的那個抛屍人就是顧辛。你的主動坦白幫了警方很大的忙,讓兇手得以浮出水面。為什麼你會突然在法庭上更改證詞?是不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或者誤導?”
被告律師立即反駁:“反對原告律師對證人進行引導型提問。”
接着被告律師盤問證人:“證人,有知情人士告訴我,你曾打聽過關孜孜案的進度。你向郁方正郁警官坦白的時間,是在你打聽到關孜孜身上留下的,幾十年前無法突破的指紋和DNA有了新進展之後,是不是?”
“是。”陳濤點點頭。
“為什麼你得知指紋和DNA提取有了新進展就主動坦白了呢?”
“不是因為這個。”陳濤連忙說,“我不是因為打聽到警察查案有新進展才坦白的,我是因為愧疚才坦白我那天看到了顧辛。”
被告律師皺眉,“證人,你的證詞怎麼又改了?你剛才不是說看到的是個女人嗎?”
被告律師步步緊逼:“證人,你三番兩次更改證詞,讓人捉摸不透;這些年來經常打聽案件進展,這是心虛的表現;你打聽案件進展,知道在被害人身上找到了我當事人的一些信息後,就馬上更改證詞,把嫌疑引到我當事人身上。基于這些行為,我是否可以質疑,你動機不純?”
簡疏文道:“反對被告律師對我方證人進行無理質疑。”
“這怎麼能叫無理質疑呢?”被告律師反駁。
被告律師周祁遇面向審判席,對審判席上的法官們說:“審判長,各位審判員,這位證人的證詞反複無常,我認為應當排除他的證詞;不僅如此,這位證人的行為非常可疑,我建議将他列為本案新的嫌疑人,我當事人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