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又開始套近乎:“斯哥,我跟你們也算一個高中。”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隻不過我們是分校,除了偶爾有活動去過幾次本校以外,也不太了解你們本校的事,所以那時候也不認識你們。”
趙義聽了半天,雲裡霧裡的:“所以這跟邵子濯有什麼關系?”
李斯心裡門清,他對着趙義這個笨蛋翻一個白眼,把小武拉到窗邊,落地窗被擦得锃亮,能清晰地窺見會場中的模樣,他搜尋了一陣,找到邵子濯,指着問:“你再看看,你确定這個男的是你說的那個郁炀嗎?”
三番五次的發問,小武也被問得不确定起來,他眯起雙眼,将眼前舉杯應酬的人與記憶中的影子比對:“是吧,郁炀就長這樣,不過那會年紀小,沒現在高,也比現在愛笑。”
李斯仍不住仰天長笑,還以為邵子濯是找了個元望舒的替身,合着是關山月找了個郁炀的替身。
上次欺負了下關山月,邵子濯截了他家幾個項目,他被他爹好一頓打。這股氣一直憋在心裡,上次邵子濯離開邵氏出了一半,今天徹底煙消雲散。
李斯在心裡出了一口惡氣,止不住地笑,邵子濯你也有今天啊。
趙義疑惑地湊過來:“斯哥,你笑啥呢?”
李斯收起笑意,可嘴角怎麼也壓不住:“别問。走,問候一下邵子濯。”
趙義無語:“他都被邵氏掃地出門了,你還讨好他幹嘛?”
李斯冷笑:“那不更得好好問候他了嗎?”
會場中。
衣鬓添香,觥籌交錯。
關山月挽着邵子濯,由邵子濯給她介紹:“這是雲坤的王總,這是闌珊投資關山月。”
對方微不可查地掃過她的臉,擠出誠懇的笑容:“真是年輕有為啊,我們都老喽,世界還是你們小年輕的!”
關山月揚起笑臉:“王總正當壯年,奮鬥的日子且長呢。”她遞上自己的名片,“我這事業也才起步,在您這樣的大企業家面前,我名片都不好意思掏出來。”
關山月又說:“要是您有什麼投資需求或者項目待投,可以考慮下闌珊,保證給您最好的服務。”
王總尴尬地笑了兩聲,腹诽道,這邵子濯被趕出邵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扶持個女人?真是難堪大用。
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王總邵總好久不見啊。”
關山月餘光掃過去,李斯端着酒站在旁邊,笑意璀璨,但不知道為何,關山月總感覺他隐隐約約憋着壞。
王總跟李斯寒暄了兩句,端着酒告辭:“你們小年輕多聊聊,我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
關山月淺笑颔首。
王總一走,趙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跟李斯似有若無地圍成一堵牆,嚴絲合縫地将關山月和邵子濯攔起來。
李斯壞笑着說:“子濯,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邵子濯冷眼瞥過來:“有事嗎?”
李斯陰陽怪氣:“哎呀,你離開邵氏,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工作,我們朋友一場,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關山月睜大雙眼,無辜地問:“難道邵氏那麼大一個公司,還養不起一個富貴閑人嘛?子濯工作不過也就是為了自我實現而已,現在閑下來,剛好休息休息。”
趙義冷哼一聲:“我們男人說話,你插什麼嘴。”
邵子濯氣急反笑,拉着關山月欲走:“學不會尊重人,就滾遠點。”他本就比他們兩個高,此時氣場全開,更是居高臨下:“上次好像還教訓不夠,我也不介意再替你們的父母教你們一點做人的道理。”
多年來的條件反射,李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趙義楞了楞,随即嗆聲:“你真以為你還是邵氏的總裁啊,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敢這麼嚣張嗎?”
關山月跟邵子濯并身而立,正欲開口反駁,邵子濯按着李斯的肩膀,輕輕朝旁邊一推:“讓讓,攔路了。”
李斯被按住肩膀,掣肘的壓力襲來。趙義忍住自己心頭的緊張,咽了下口水,張狂出聲:“邵子濯,你現在算哪根蔥,憑什麼這麼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