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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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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頭行事,每個塑像皆有三四人去投放供品,軍士們靜靜盯着不敢妄動,控制着肢體生怕弄出一絲動靜,這些人人數衆多,不可能隻抓這數十個回去交差,。

宴白趕到後,與陳清帶着其中幾個軍士悄悄跟在了這些送供品的人身後,借着月色辨認方向,走到一個山崖邊上時,發現那些人不見了。

“前面是斷崖。”陳清上前拉住了宴白,就怕他不知道,一個不小心摔下去,粉身碎骨。

“這山崖底下應有洞穴。”宴白望着前方腳下一片深淵,漆黑一團,如不小心落在蒼翠畫卷中的巨大墨點,他往後退了幾步,“你們幾個回去找幾個瓊山族人過來。”

軍士領命離去,宴白和陳清尋了個能藏身的灌木,掩了身影盯着山崖的方向。

南城門外紮營的瓊山族人已所剩不多,留下的皆與寨子裡的一塊兒在山間搜尋這些叛變的靈儀族人,軍士前去告知,他們便動身前往。

天光漸起之時,他們總算趕了回去,微弱的光亮星星點點地透過枝葉的縫隙散落在林間,到了山崖邊上,他們卻沒有發現宴白和陳清的蹤迹。

瓊山族人将地上的落葉藤草撥開,幾根粗壯的藤蔓意料之中的出現在了他們眼裡,“順着爬下去,敢不敢?”他們看着越州軍士們笑道。

做兵的有什麼不敢的,讓他們領了個頭,學着樣子,順着藤蔓便爬了下去。

那些藤蔓生進了洞穴之中,覆着岩壁蓋住了潮濕的水汽,枝葉的氣味灌滿了整個山洞,宴白和陳清摸索着往前走,穿過一片漆黑的洞道,逐漸看見了一星光點。

再往前怕是會被發現,他們停下了腳步,躲在了岩石後邊。

瓊山族人和軍士們順着藤蔓下來,輕着腳步進了洞穴,漆黑一片中皆貼着牆往前挪動,既要保證腳下踩穩,又要不發出聲響,一群人走的極慢。

宴白和陳清沉着氣等着他們前來,一片漆黑裡隻聽見了對方的呼吸聲,次促的腳步靠近時,他們都屏住了呼吸,不知是自己人還是帶着靈蛇的靈儀族人。

直到聲音靠近,停在他們臨近的位置,他們才略略看清是越州軍的軍士和瓊山的人,他們站起身來,漆黑之中借着那一星光亮,隻能期盼能相互看見,貿然上前怕是會先自己人打起來。

越州軍士眼神犀利,一下便看見了有人在岩石後頭,領着身旁的幾個上前查看,走近時看清了宴白和陳清。

數十人相互傳遞了一遍信息,一起往那光亮處走,逐漸聽見了人聲,靈儀族的族語說着話,偶有巫祝唱的曲子傳出。

聽聲音便知人數衆多,跟來的五仙族人上前示意宴白帶着人退後些,随後檢查了風向,放出了迷蠱,裡邊穿出一聲聲重物倒地的悶響,還有一段段急促的腳步聲,再後來便沒了動靜。

“等一會兒再進去,迷蠱取自山林,會滲入泥土,自行消散。”五仙族人解釋道。

衆人聞言皆等在了洞穴出入口,提防着有人竄出來,半柱香後,五仙族人帶頭走了進去,探得無礙,方才示意身後衆人跟上。

數十人連拖帶扛,累得混身是汗,将洞中的靈儀族叛賊帶到了洞口,瓊山族人熟練的把人綁在了藤蔓上,拖上了岩壁

他們将昏迷的靈儀族人一個個排開,捆結實以後數了一遍,一百二十三個,九牛一毛,卻總比沒有好。

宴白回到府中與靈儀族長說起,那族長氣得跳腳,站起身來,說這次要親自去收拾他們,連帶牢裡的一塊兒收拾,他人族中内務,宴白沒攔着,遣了侍衛送他去。

秦肅早已派人盯着侯府,看見靈儀族長離開,大步走到了門口,對着侍衛們似下令一般,“讓你們宴大人來見我。”

值守的侍衛不認識這人,三下并兩下,将他撂倒再說。

宴白随後得了通報,帶着淳安婉走到門口去瞧,見是秦肅,看笑了,“秦肅,我家侍衛好像被你吓着了。”

秦肅憤憤不平,自己是有功之人,竟被如此對待,大喊道:“你這狗官忘恩負義!”

淳安婉聽見有人罵宴白,一下子火氣便上來了,反手便拉起了宴白的劍,銀色光華随着一聲铮鳴刺在了秦肅眼裡,随後劍芒指在了他的鼻梁上,“你莫要胡說,我家大人隻是說你吓着侍衛了,并未說不獎賞你,你卻這般言語,倒是污蔑朝廷命官。”

秦肅仰起頭來,他料想着這女子不敢如何,把脖子伸了過去,“你有本事就砍。”

宴白忙拉住了自己的夫人,秦肅不重要,夫人生氣了,得先安慰一下,把淳安婉推到身後,“婉兒莫生氣,不必與黑市裡的人一般見識,總歸是我們抓到了人不是?”

淳安婉隻是想維護宴白,可宴白好像根本不在意,她便全沒了脾氣,把劍柄遞了回去,“你覺着沒事便好,我便是看不得他羞辱你。”

宴白知曉她是護着自己,笑了笑,“隻要婉兒不生氣,那便沒事。”他将淳安婉擋在身後,走到秦肅面前,看着他跪在地上,皺起眉頭來,環顧四周,不見他那些黑市弟兄,顯然還是怕被抓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過河拆橋,你這辦法随是賭,卻也奏效,賞你百金,你與你那些弟兄們可自行分賬。”

秦肅想要的卻不是這個,“我可繼續為你搜捕逆賊,黑市裡的東西我都有,但我要你給我按月發錢。”

“你想要個正經差事?”宴白聽出了他的意思,這是想上岸。

秦肅看着宴白不言語,他與秦觀一樣,都想尋個主子,有個正經差事,就算沒有,也想套上關系,黑市裡雖收入多,可卻總要拿命換錢,胡玉跟他提的時候,他便盤算好了,找秦觀隻是個感情牌。

“你要多少月銀?”宴白知道黑市裡的買賣價格不低,按照黑市的價格要是月月都給,侯府很快就會被掏空。

秦肅卻沒想過許多,他還暗中折合了一下,“十兩,按時給我,我便認真給你辦差。”十兩月銀子,入官籍,賺翻了。

宴白覺得沒什麼問題,便答應下來,總歸還有用的,那便先用着。

“你那兄長我已經去問了,你需等等。”

“無礙。”

*

左柯知道他父親押送京城之後,帶着竟州軍十幾名軍士守在了官道上,囚車走來時,一群人迎了上去,越州軍以為他是來劫囚的。

左祿看見左柯帶着兵等他,心裡也是咯噔一下,自己多年未見的兒子,做事如何實屬不知,他站起身便呵斥起來,“臭小子!這囚車是你可以攔的嗎?!還不給我退下!”

左柯聽見了,卻如年少時一般,犟着脾氣,裝作聽不見,站在路中間攔住了去路,“我來送我父親,請你們行行好。”說着便要跪下。

領隊的百戶認得左柯,忙上前去扶起他,道:“校尉大人,屬下奉命行事,還望大人莫要為難屬下。”

“我就說句話。”左柯堅持着,聲音幾乎在喉間梗住,短短幾個字說到後面隻剩微語。

押送的百戶于心不忍,退開了半步,“還請大人快些。”

左柯忙道多謝,大步走到了左祿面前,“父親,我會向侯爺求情的。”

“你莫要胡來,他想殺誰,不是你能左右的。”左祿最知顧家權勢,隻擔心左柯得罪了顧言,惹來一身災禍。

“他知道我是誰。”左柯将宴白告訴他的與左祿說了一遍,左祿不知如何作答,他已多年不見顧言,根本不知他到底如何。

“父親,你是為了我,我知道。”左柯自責起來,心思裡覺着是自己年幼無知的行為,害了自己的父親。

左祿搖着頭,“不全是,也有我自己的一念之差,你莫要亂想,他留了你,你也要小心些,為父除了以死謝罪,做不了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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