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瑛失笑,“你不是也一樣嗎?”
明明瞞着好多事,還想得寸進尺,現在的小孩兒已經這麼狂了?
“……”
白清筠被噎住,梗着脖子不想認輸,紅着臉憋出一句,“那就算扯平。我,我去給姐姐放水。”
說完就往浴室走。
客廳重歸寂靜。
顧明瑛看着他狼狽逃離的背影,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惡作劇的心思又起。
白清筠蹲在浴缸旁出神,浴鹽濃郁的柑橘味肆意侵襲,水霧蒸騰起來,幾欲将人淹沒。
水流聲逐漸變小。
他試了試水溫,稍有點燙手是姐姐最喜歡的溫度。
難得有一點空閑時間,白清筠神思繼續放空。
浴室的門半掩着。
顧明瑛把鞋脫到門外,光着腳輕推門往裡走。
少年蹲在浴缸旁邊,小小的一團蜷着,像等着被洗澡的小狗。
“清筠。”顧明瑛喊。
他應聲站起來,一雙素手按着他的肩膀往後倒,後面是正在放水的浴缸。
白清筠來不及反應,慌忙撐了下浴缸邊緣徑直倒了進去。
嘩啦一下,水溢了一地。
他身上那件淡綠色的襯衫完全濕透,呈現出半透的質感,映出腰腹間緊實的肌理。
顧明瑛傾身壓下,跨坐在他大腿上,令他動彈不得。
她身上杏色真絲吊帶裙也被洇濕,吊帶随着她的動作掉了下一邊,搭在胳膊上晃蕩着,引誘着。
纖纖素手極粗暴地解開白清筠腰間硌人的皮帶,連同褲子一起被扔出浴缸。
礙事的襯衫淩亂地搭在他被燙到透着粉的身上。
幾粒扣子被強橫的動作扯掉,沿着少年的腰滑落,掉在浴缸底部。
放水的水龍頭被一隻顫抖的手夠了幾次,才終于關上。
靡靡豔豔的聲音回響在浴室,直到明月高懸。
分明沒分别幾天,顧明瑛心頭一直躍動着蓬勃的掠奪占有,落在他身上成了一種的明顯克制的破壞。
白清筠的身上、背上甚至腿上,留下不少鮮紅的抓痕,任由月光偷偷記錄。
“姐姐,氣消了麼?”
他趴在床上,用手背支着下巴看過去。
姐姐今晚的索取和強勢一反常态,那些無處可去的怒火總要有個發洩的地方,這樣的承受他求之不得。
顧明瑛靠在床頭回國内的一堆消息,聞言放下手機看向他。
“氣消了,我也舒坦了。你有事?”
白清筠弱弱開口,怎麼話還沒說她就知道自己有事相求呢。
“那氣消了讓我回去工作吧?總能幫到你的。”
顧明瑛以為他在鋪墊更大的請求,搬出他的老家問,“白石集團那邊你不忙?我記得塞爾維亞有分部吧。”
他搖頭,“我知道你生氣,但我向你保證,策行的秘密我沒跟白石集團透露過一分一毫。姐姐可以跟陳信求證!”
“哦?”顧明瑛看向窗外的月光,“不過,策行沒有别人那麼多秘密。秘密都是我身上的。”
策行隻是一家公司,沒任何見不得人的交易。
是她自己有許多秘密。
白清筠忽然坐了起來,十分嚴肅,“姐姐我跟你保證,你的事我從沒跟别人說過!”
随着他的動作,薄毯從腰間滑落,一覽無餘。
顧明瑛的視線不受控地被吸了過去,挑眉,“嗯,我相信你,誠意我看到了。”
“啊……”
白清筠低呼一聲,手忙腳亂扯過毯子連腦袋一起蓋住。完了完了,在姐姐心裡的形象越來越保不住了。
顧明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笑聲還是溢了出去。
她湊到那團毯子旁邊,掀起一角探進目光,生怕别人聽見似的笑着低聲問,“它……是沒滿足嗎?”
“姐姐還笑……”
白清筠怎麼都躲不過,索性把毯子一撐,連顧明瑛一起捉了進去,鬧作一團。
月落日升,一夜風流。
急促的敲門聲不斷響起,敲醒了還在沉睡的兩人。
顧明瑛一個激靈驚醒,裹了一件寬大的睡袍去開門,白清筠随便找了條褲子套上,慢了一步來到門口。
門外站着謝遠風。
掃向白清筠的目光閃過幾分詫異,很快嚴肅收回視線,“明瑛,你怎麼沒接電話,出事了!”
“什麼事?”
顧明瑛一顆心被吊了起來,幾方重要資本的情況全都摸清了,到底哪裡還能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