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身後是雀躍的熟悉聲。
紀婉卿回頭,看見朝着她奔來了謝逸興。
謝逸興站在她面前笑容滿面,“我剛才看着身影便知道是你了,還好你沒走。”
紀婉卿愣愣地看着對方,問出了心頭的疑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上課。”謝逸興答得理所當然。
紀婉卿徹底呆住了,“你也在拾和堂上學?”這...很是意外,畢竟對方可是堂堂的鎮北侯世子,不至于連個私塾都請不起。
“父親嫌棄我不學無術,說紀家文風鼎盛,希望我能浸染兩分,我便來上課了。”謝逸興埋汰老子時半點不客氣。
紀婉卿聞言掩嘴一笑,眸光晶亮地看着他嗔怪道,“那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無妨,我知道婉卿不會嫌棄的。”謝逸興低下頭壓着聲讨巧着說話。
“謝逸興,你小子一溜煙的就不見蹤影了,我還道你做什麼跑那麼快,原來是奔着佳人來了。”華服錦繡,頭戴金冠,腰纏二十二玉珠腰帶的男子晃着扇子款款而來。
一側的玉溪連忙服膝行禮,“奴婢給昌郡王請安。”
昌郡王榮昌瞥了眼玉溪,調侃道,“倒是個機靈的。”
“見過昌郡王。”紀婉卿随着行禮。
榮昌打量的目光剛落到紀婉卿身上,旁邊的謝逸興刀子般的視線就甩了過去。
榮昌恍然地收回了目光,輕咳道,“紀大姑娘不用多禮,請起。”
“謝過昌郡王。”有陌生人在場,紀婉卿不動聲色地離謝逸興遠了些,拘謹地站在一側。
謝逸興見狀不滿地看向了榮昌,“你功課都沒完成,方才夫子正要逮人呢?你還不快走。”
“無妨。”榮昌似笑非笑地撇了眼謝逸興護犢子的模樣,輕笑道,“這就是你常日裡挂在嘴邊的卿卿。”
“咳咳...”謝逸興連聲咳嗽,朝着榮昌瞪了好幾樣,“不會說話就閉嘴。”
紀婉卿聽得這話,下意識地朝謝逸興看去。
謝逸興心虛地躲了下她的目光,後又似覺察此舉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小聲地道,“婉卿,你别聽他胡說,這人慣是油嘴滑舌的。”
“喂喂喂,誰油嘴滑舌了,謝逸興你重色輕友啊。”榮昌不滿地嚷嚷着,他們開裆褲的交情,為了讨女人歡喜竟是這般埋汰他了。
看着謝逸興那緊張的莫要,榮昌了然他往日裡念念不忘的人是誰了,便起了逗弄之心,“紀大姑娘,你别看這小子現在人模狗樣的,他私下裡可是兇...嗚嗚嗚...”
謝逸興一把将人圈在手臂下,單手握着他的嘴,将人往後拖,“婉卿,我和榮昌聊聊,待會兒再來找你哈。”
說罷手肘戳了一下榮昌的胸口,拖着人就往假山後而去了。
紀婉卿見着兩人這般相處,自也明白二人的交情定是極好的了。
“妹妹,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