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君子遠庖房,況且府上不是有下人嗎?想吃什麼讓他們做就是了。
下人做的和親手做的心意不一樣嘛,反正我不管,不會做房的男子我才不要呢。
......
“怎麼不說話了?”紀婉卿在她眼前擺了擺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謝逸興道,“婉卿你會喜歡不會做飯的男子嗎?”
“喜歡是沒有标準的。”紀婉卿感慨道,“我以前可不會喜歡你這類的男子,可現在不一樣和你在一起了嗎?可見标準這種東西是因人而異的。”
謝逸興眸色暗了暗,細問道,“為什麼以前不喜歡我這樣的,是哪裡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一個理想化的狀态,俗稱白日做夢吧。”紀婉卿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想象的角色總會附加諸多要求和條件的。”
謝逸興嘴角動了動,卻無法淡然地一笑而過,他知道婉卿喜歡的類型,安博初就是那樣的人。
“如果出現了附和你标準的男子,你...”謝逸興突然頓住了,他沒辦法再問下去了,因為答案早就給過了,“婉卿,我努力變成你想要的樣子的,你别喜歡别人。”
紀婉卿擡手就給了他腦門一下,瞪着眼道,“胡說八道什麼呢,謝逸興你很好,不用特意為我改變,我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我說了喜歡是沒有标準的,隻要是你,什麼樣子的我都喜歡。”
謝逸興看着言辭鑿鑿的婉卿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多吃點婉卿,以後喜歡什麼菜我給你做。”
紀婉卿笑眯眯道,“你說這話的樣子真動容,謝逸興,你是在實踐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的理論嗎?”
“榮幸至極。”
紀婉卿鼓勵地道,“我看好你哦。”
夜幕降臨,牆角處躍下一人,來者步伐匆匆,見着謝逸興就撩急忙慌道,“爺,安王府來人了。”牧華面色凝重,神色見多了幾分急色。
“我這就回去。”謝逸興看向紀婉卿,“婉卿。”
“注意安全。”紀婉卿明了地叮囑着。
“好,我先走了。”謝逸興摸了摸她的臉,随後轉身和牧華回了鎮北侯府。
紀婉卿站在牆角處好一會兒,突然嘈雜的步伐聲打破了夜色的甯靜,鎮北侯府也火光通明,喧嘩了起來。
紀婉卿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她轉身回房召來了玉容,“你去外面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情?”
“是姑娘。”
沒一會兒,玉容神色凝重地回來了,紀婉卿立刻問道,“怎麼樣?”
“安王府出事了。”玉容壓低了聲音。
“說清楚。”紀婉卿神色緊張了起來。
玉容道,“今夜大理寺有個外地的商客擊鼓鳴冤,狀告安王府貪污受賄,牽扯出了江南一郡販賣官員,官商勾結一案,陛下震怒,已經派禦林軍将安王府看守了起來。”
“那鎮北侯府呢?”紀婉卿急忙追問道。
玉容道,“鎮北侯被扣押在宮中了,眼下侯府外也有官兵把手。”
“這是要絕了安王翻身的可能。”鎮北侯府與安王府連聲同氣,如今安王被困住了手腳,能周旋其中的唯有手握兵權的鎮北侯,偏偏這個時候卻被困在了宮中,謝逸興受傷了,還被困于府内,寸步難行。
想想這處境就知道對方布下這局有多缜密了。
“姑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紀婉卿想起了一個人,如今有辦法能見到謝逸興的隻有昌郡王了,“我要出府一趟。”
“現在?”玉容面色一驚,“外面戒備森嚴,道出都是五城兵馬司和禦林軍的人,姑娘...”
“這事不能拖,我現在就走。”
“夫人那邊...”
紀婉卿喚來玉溪,低聲叮囑道,“你替我留在府中遮掩一二,我會在天亮前回來的。”
玉溪點了點頭,“姑娘小心些。”
“放心。”囑咐完後,紀婉卿帶着玉容避開府中巡衛,從後角門靜悄悄的離開了。
鎮北侯府與紀府原是相鄰的,眼下鎮北侯府的牆角處十步一人的守衛,将各處看守得密不透風,便是裡面的人想出來都難如登天。
紀婉卿盡管早有準備,但看到這一幕時還是難掩失落。
“姑娘,昌郡王府在乾東街,但官道上定是有人巡查的,保險起見我們走小道會安全些。”玉容細細分析着。
“京都各道你比我熟悉,按照你說的去做。”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