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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下休沐·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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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裡翠色缭亂,青黃交錯,兩人都換上了顯眼的大紅窄袖圓領袍,以便能确認對方方位。

景霖手腕翻轉,剜了個漂亮的劍花,他在馬廄挑了匹順眼的馬,正牽着繩子在山腳下等宋雲舟。

宋雲舟那人挑的很,明明是先到的馬廄,到現在還沒出來。

那些馬都是被馴養得很好的馬,個個拿出來在名馬冊都排得上号。景霖又試了下弓箭,他在思考要不要先走。

畢竟他的耐心實在有限,而他的理智也不允許他在這種事情上多耗費時間。

“懷玉,你紮馬尾還挺好看。”謝天謝地宋雲舟終于挑到了合适的馬,他腳步輕快地走過來,衣袍下像是踏過了幾片雲。

如宋雲舟所說,景霖也束起了高馬尾。打獵時頭發誤眼,迷亂視線,雖說這對景霖影響甚微,但他還是拿着金冠别上了。

現下景霖年歲二十又三,但換了種風格,那感覺,宋雲舟很難具體地描述出來。

如果說曾經是翩翩君子閑雅居士,那麼現下便是冶豔肆意風流少年。要是叫人猜他年紀——盡管這很不友好,宋雲舟想,大部分人會說十之七八,絕不會超二十。

連年齡都這麼難摸透,更别說其人的性格和心思了。

景霖聽到聲音,算着宋雲舟走來的位置,偏了一寸頭:“是麼?”

“當然。”宋雲舟昂起頭挑眉,“不過我都一個勁地誇你了,你怎麼也要禮尚往來一下吧。”

景霖頗有些驚訝地擡眼看了下宋雲舟,他知道這人時常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沒想到現在還更厲害了些,開始“強買強賣”了。

讓他等這麼久,還要他誇他……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自己長什麼樣自己不清楚?”景霖彈了下弓,換了話題,“打算獵多少?”

就在景霖低頭看弓的一刹那,宋雲舟又覺得那個千人千面的景霖回來了。不過也可能是宋雲舟的錯覺,因為景霖經常垂着眼,要眯不眯的,像是不把任何人放眼裡的那拽樣給宋雲舟留下太多印象了。

“看呗,我還沒玩過幾次呢。”宋雲舟回道,“不過你久居朝堂,想來也生疏了不少,咱們彼此彼此。要不定個時辰,咱們兵分兩路,來比個賽?”

“山上還有大蟲野狼。”景霖把劉霄跟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唇角勾起,“你的命有那麼大麼?”

陰陽怪氣!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嘲諷!

宋雲舟率先踏上馬,弓箭角先是點在景霖的肩上,而後又移到景霖的下巴。兩人的視線正正對上。

“景大人,你不敢?”

景霖并出兩指,輕輕撥走弓。撥完還不忘甩兩下手。他的聲音倒是順着那弓傳進了宋雲舟的耳裡。

“我确實不敢。”

宋雲舟愣了,這激将法不管用啊。旋即,他夾緊馬肚,趁着景霖還沒上馬,立馬大喊:“駕!”

馬的确是好馬,才不過幾瞬的功夫,已經跑進五六裡了。

景霖站在原地,眼前的紅衣少年青絲流蕩,策馬奔騰。出去了好幾裡才反過頭來沖他笑。

“我敢啊懷玉!”宋雲舟大喊道,“一個時辰後見!”

景霖愣了一下,這才翻身上馬,悠哉悠哉地跟在宋雲舟身後。

冬日山上的野獸很少,多是要冬眠的。唯有那些皮毛之獸能耐得住這刺骨的風。不過話又說過來,那些基本是大家夥,沒點實戰能力,别說打獵了,被那些野獸玩還差不多。

景霖并不懷疑宋雲舟的能力,隻是想象是想象,現實是現實。他并不認為一個被他關了幾個月的人能夠在荒郊野嶺上保全自身。

但他也沒那麼冤大頭,跟在宋雲舟後頭跟個老母雞一樣護着他。

這場打獵,往往宋雲舟剛擡起弓,欲射不射之時,景霖就先他一步發出箭。一聲破風,弓箭穩穩紮穿野兔的腿。

土地青黃,頓時染上了幾攤鮮紅,突兀非常。

景霖一把揪起兔子的耳朵,随手扔進麻袋中,沖宋雲舟挑了下眉。

宋雲舟“嘁”了一聲:“景霖你是不是玩不起?”

每次都投機取巧搶他的獵物,宋雲舟一聽箭的聲音就收了弓,他猜都不用猜,景霖一定命中。

說好的一個時辰,這都過了半個時辰了,宋雲舟掂掂自己的袋子,這才一兩隻。再數數景霖袋子中的,七八隻不說,五六隻是肯定有的。

景霖打理了下自己的袖子,轉了下金臂環。聞言笑了下:“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惱羞成怒了吧。”

宋雲舟覺得自己要三高了,他覺得景霖獵的根本不是那些兔子,而是他!

景懷玉在玩他,還玩得不亦樂乎!

正巧有隻鳥從空中飛過,在景霖身後。宋雲舟眼尖,一擡眼就注意到了。他嘴角一歪,猝不及防地,他猛地拔出箭射出。

大鳥痛的尖叫一聲,直直落下來。差一點點就要砸在景霖頭上。

而景霖隻是夾了下馬肚,自己借着力跳了下來,大鳥恰好跌在他腳邊,掙紮了下,不動了。

景霖看着宋雲舟那意味不明又春目柔波的眼神,說不清那是炫耀還是嘲諷。

宋雲舟走過來彎下身撿起鳥,對景霖作了個輯:“景大人,承讓喽。”

“你自己的本事。”

宋雲舟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有隻螞蟻在心口上爬。

這是在誇他還是在陰陽他?

宋雲舟又搞不懂景霖了。

景霖吹了聲口哨,跑開的馬又回來了。他上去,居高臨下的掃了眼宋雲舟手上不知道是被吓死還是摔死的鳥。

“剩下半個時辰,我就不和你一路了。”景霖收回眼神,“山腳見。”

宋雲舟學起東西來很快。景霖想,這貨最開始确實很生疏,但他隻是在後頭搶了幾隻獵物,這貨就突然福至心靈,逐漸熟練了。

接下來即便他不跟在宋雲舟身後,這貨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歇息了半個時辰也差不多了,景霖的興緻小,覺得什麼時候結束都行。再說那上官遠差不多就要來了,說不定還能趕上。

盡管是廢話,他還是有把握套出些什麼來的。

譬如各地的地主商戶,銀兩流轉。

再譬如些什麼,陳年舊事。那上官遠到底了解了多少,該不該徹底封口。

“哈,你是不玩了還是要去另一條山路?”宋雲舟敏銳地察覺到景霖興緻缺缺的心情,不禁問道。

“管我呢?”景霖拿弓抵了下裝得滿滿的麻袋,“别輸不起。”

那一抵抵出了宋雲舟弱的不行的自尊心,宋雲舟立馬夾起馬肚走出幾裡:“我管你呢管你呢,等着,半個時辰後我肯定吓死你。”

景霖敷衍地點點頭:“拭目以待。”

他眼神瞟開,微微刮起的風吹動他鬓角的碎發,經幾次野獵,他的金發冠其實是有些松動的,幾簇長的發絲随着風吹到了他的眼前,等他撥開了,面前的馬和人就不見了。

周圍沒有人,景霖也沒有了負擔,肩膀都聳了點。他摸了摸馬的鬃毛,收好弓箭,準備下山。

他并不是很喜歡笑,活在這世道,他看到所有人的笑都很虛僞谄媚。隻是他以樣學樣,畢竟笑着同别人打交道确實比苦着臉要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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