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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央國談判·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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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将至二月中旬。

天氣依舊冷着,京城沒了大雪,宮裡紅牆綠瓦更加明晰。馬廄處整齊地停了一席車馬,那些車夫日日停在那,都差不多認識了。

隻是這日,有輛不同尋常的車隊插入其中,如此與衆不同,想叫别人不注意都不成。

這車廂就與中原的不同了,中原車廂正面門簾,側面窗子,其餘地方皆是密不透風;而這對馬車車廂,頂上罩個棚,四面镂空隻取棱柱支架。通常中原馬車皆是二輪,而這馬車憑憑翻了一倍,前兩輪後兩輪。

雖說奇怪,但不難看出這馬車所載的主人身份特殊。

那馬夫穿着與中原人也大有不同,五彩斑斓的。内裡一層白衫,外那層大襖穿一半褪一半。成應盯了半響,終于從腦袋中翻出久遠的記憶,記起這類人的來曆了。

——這不是央國裝扮麼。

成應見那群馬夫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塊閑聊,說着他聽不懂的話。不過看他們那麼惬意,就估計他們就不隻是來打個轉的了。

這對車馬是什麼時辰來的,成應并不清楚,反正他一大早來,就看見他們了。

主公應當知曉。成應想到此處,緩緩摸着馬兒鬃毛。主公舌戰群儒,這會又多了混戰的,真累啊。

·

景霖回府的時辰比平常晚了些。

往往是宋雲舟還沒醒,景霖便下了朝,貓進暗房内近乎一日不出;要不就是臨近傍晚才歸府,用完晚膳又進暗房,半夜才歇息。

今日,景霖日上三竿才歸府,恰巧宋雲舟剛剛醒。

景霖褪去朝服,換了件青綠袍子。之後他什麼也沒幹,獨自坐在床榻上,盯着桌前的杯盞。

他慢慢攥緊拳頭,指尖掐進了手心。半響,狠狠地錘了下塌沿。

這一拳多少有些洩憤的意思,幸虧塌沿還有被褥擋着,不至于讓他把手錘青來。

逞什麼英雄……景霖氣得眯眼,他重重地呼吸一口,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這話是罵那武太尉的。

江南時候,上官遠告訴他武太尉中箭受傷一事,彼時他不曾深入了解朝堂之事,聽聞沒什麼大事,就懈下了一點心。

哪知武太尉實況根本不如說得這般簡單。

中箭是不錯,可中的哪是肩,分明是左胸!甚至不止左胸,武太尉前線征戰,成了敵軍箭靶子,他腹部腿部皆有刺傷,脖頸處還有傷痕。

隻是那時武太尉為了穩住軍心,除了親近的手下,其餘士兵都沒告訴。一度瞞過了朝堂。

剩下日子武太尉退居後線,指揮作戰。盡管如此軍心沒先前那麼穩固,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武太尉兵部折損一半,硬是把戰争拖到如今。當下看似戰事已過白熱化,雙方都在暗自休養,但據景霖了解,此事若是再拖下去,邊關将會守不住的。

看似強弩之末,實則暗潮洶湧。稍有不慎,敵軍突襲,我軍恐将受大挫。

這些消息自是景霖的暗線報來的,不然武太尉真實情況報上來,不等邊關軍心潰散,中原這邊就得火燒螞蟻。

但如此隐蔽之事,除了武太尉最親近的屬下,就連我軍将士都不曾了解。他的線報來自于央國。這就奇怪了,我軍内部都不曾知曉的事,敵軍又怎會得知?

先前景霖已經在央國線報處栽了個跟頭,這次消息傳來,他原本是持八分懷疑的,甚至已經想好如何解決這條消息背後牽線之人了。

偏偏這個時候,央國使者來了。

來的不隻是簡簡單單談判的使者,還是央國七皇子中第三皇子——百裡祈羲。

更奇怪的,百裡祈羲此番來的目的意在求和,而非談判。而且百裡祈羲早在五日前就到了,至于他為什麼不知道——

一是百裡祈羲特意避開他,與聖上要求獨自安頓幾日,還借口“初來乍到水土不服,情羞害臊”讓聖上向衆臣瞞住他到來的消息。

那聖上也是沒一點主見的,見到是個美人就隻顧着點頭,還真就給瞞住他們所有人了。景霖安插在宮裡的人一般是盯着皇上那些後宮的,況且皇上将人大搖大擺地帶進來,那些人想當然地以為景霖早知此事,竟沒一個覺得有異樣向他禀報。

二就是……央國的線人也沒有給他消息,說明央國皇子親臨中原一事。

想到此處景霖又生生給氣笑了。這麼大件事,還真把他瞞得死死的。

這幾件事湊在一起,實在是哪裡都透着不對勁。景霖今早才得知央國皇子來的消息,一下朝就被皇上拉去應付三皇子了。

皇上那時候扶着額頭對他說:“景愛卿,三皇子來這住下也有些時日了,水土該服了。談和一事,你看看什麼時辰合适,要不先去同那央國皇子見上一面,探個底?”

景霖本來是裝病的,這下真要氣出心肌梗塞了。

要說不早說,等這時候才想起國事大于私事,有什麼用呢?人家肚子裡的葫蘆搖的叮當響,這皇上硬是耳朵聾了沒聽着。這國交在這人手上,氣運早該死絕。

他就隻好堵着一股子氣去見央國使者,雙方初次會面,又不是在議事的正堂,按照禮節,景霖隻好先寒暄一番,再試着去探對方的底。

可聊着聊着,一挨着雙方戰事的實況時,三皇子就開始扯開話題。說“雙方傷了多少兵”,百裡祈羲就轉到“士兵家人該傷心絕頂”;說“此時戰事也該歇下”,百裡祈羲就轉到“中原風景獨美,也不枉他來此趟”;說“三皇子為何親自擔‘使者’身份”,百裡祈羲就轉到“聽聞淮國丞相谪仙下凡,特此睹尊芳顔”……

景霖:……

聊了許多廢話,景霖終于挖出來個稍微有用的,這還是百裡祈羲“不小心”說漏嘴的。

當時百裡祈羲一手背過嘴巴,悄咪咪問他:“我聽聞武樊太尉受了嚴重的傷?看不出來啊,這還能抵擋我軍這麼久。”

那眼裡笑意挑逗,直勾勾與景霖對視。

景霖皮笑肉不笑,喝下了冰涼的茶,滴水不漏地回道:“戰線來報,隻是肩被你們饒了一下,皇子何故添油加醋?這對我們兩國談和之事無益吧。”

百裡祈羲收回眼神,挑了下眉,就自然而然地轉入下一個話題了。

以是邊關布防之事、武太尉之事、央國線人探報真假之事、三皇子親臨求和之事,就更加難以分辨了。

景霖吐出一口濁氣。拿下紙筆蘸上墨就草草寫下“央國近況?”。

他吩咐道:“劉霄。”

劉霄叩了兩下門,才打開。

景霖将字條蜷成一圈,遞給劉霄,冷聲道:“交給樓催,此信加急,秘密傳給央國。”同時強調“最遲三日,務必将回信送到我手中。”

三日?!劉霄心下驚詫,從中原到央國,來回加急最早也要七八日啊。三日來回,信鴿飛也飛不到那麼快吧。

劉霄頓蹙道:“主公,這時限,定的是否,額……”

“我知道。”景霖回道,“我自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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