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祺倒是沒那些規矩不規矩,再怎樣裝腔作勢,她也還是孩子心性,聽着宋婕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要好好謝恩,“臣妾謝殿下恩典。”
回了卧房,眼前正是海言。
“蘭。”海言的神色似乎顯現了些許急迫,卻是依舊平淡。
“因果錯,報應來。”
“陸二的功業未果,華國的江山改命那皇位,本是......與你無關。”
“那水木回,你提防些罷。”
“蘭,吾知你心底想要那萬裡的河山,隻是千秋萬代,自有定數。”
海言說了許多,字字珠玑。
聽在耳朵裡,步蔺蘭并不覺得有什麼悲喜,便是淡淡笑着,“無妨。”
“阿言,那高位于我,現下也并未有什麼了。”步蔺蘭淺笑着,“至于陸二功業未果,那也是他的命數。”
海言不再說什麼,隻是擡手撫摸愛侶的背脊,安撫他。
感覺海言似乎有未盡的言語,步蔺蘭也并不詢問。
王若是定下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無論如何,步蔺蘭都不覺得有什麼。
“水木回,是何人?”
步蔺蘭暗自思忖。
海言知他心中所想,卻并不知該說什麼去照撫他的伴侶。
什麼真假,隻在一句言語,可海言不該破戒。
他本該将他的愛侶留在迷霧海,可海言并未如此。
他實在愛惜步蔺蘭,縱容着不像話了。
無論是破戒,或是抛開一切,海言從來不懼。
隻是步蔺蘭亦是不願他如此,這才成了僵局。
“蘭,同吾回迷霧海罷。”海言道。
“也好。”步蔺蘭回應着。
“蘭,不好。”海言輕歎,“你的時間不多了,若你處置不得,吾便捉你回迷霧海。”
末了,又道,“鎖起來。”
步蔺蘭笑着,吻了吻海言的唇瓣。
“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