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壽在說白月光嗎,他那天可是把你打慘了喵~”紅毛喵喵窸窸窣窣,埋頭苦幹,覺得還不賴哇
…白月光,就是那個白頭發的,名字帶月光的高個少年,不過喵喵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他咧,它都是聽毛利道聽途說的。
毛利将手枕在後腦勺上,試圖嘴硬地回它說:“你對我的強大目前還一無所知。”
…又開始了,又開始騙喵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紅毛喵喵背對着他,把頭埋進一個什麼東西裡…
“你到底在幹什麼?”,毛利好奇地湊過去瞧。
“莫…嘎什莫!”,阿壽心虛回頭,嘴上還叼着一小魚尾巴!
“你哪裡來的便當!”,還是魚便當!
“小呼長給…的哇。”,阿壽囫囵吐棗就一口把魚吞進去了,張大嘴巴給他看說,“喵已經嘩啦啦全吃完了,吃完就等于沒給了。”
毛利一邊傷腦筋一邊說:“我又沒有餓到你,喏,這不就是給你準備的嗎。”
“不許再吃他的,給你吃了小部長就沒有了。”
“明明就有好多人湊着上去給他送吃的咧!”
“那也不許,他才不會像你一樣沒骨氣亂要别人東西呢。”,毛利堆着笑,帶着誠意推過去自己的便當,“呐,吃這個。”
“!”,阿壽警惕地伸出它的貓爪墊墊來,貼着便當,另一爪摸了摸後腦勺,謙遜給他緩緩推回去,随後擺擺爪捏着鼻子說:“今天喵把魚戒掉了,不愛,不愛了!”
“你騙人!”
“喵呼~”,阿壽雙爪堵住耳朵吹口哨。
“我做的魚飯難道不美味嗎?”
“又菜又敏感的少年是沒什麼前途的。”
毛利:“!”
喵喵繼續去扒拉它的魚便當:“沒有骨氣的喵喵有魚吃,有骨氣的阿壽眼巴巴氣呼呼。”
另一邊的天台花房,氣氛顯得更加和諧安靜一些。
“剛才那個是毛利前輩的自我領域,它叫阿壽。”,幸村給路過順便看到一切的仁王解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仁王詫異地停下動作了,随後恢複如常,沒有骨頭地靠在花台的長椅上,“或者說,這就是那位前輩最近一直不來網球部的原因?。”
雖說之前來得次數也不多就是了。
但幸村部長的性情,相處下來,仁王發現,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親和一點。
還好和嚴肅頑固的真田副部長一點都不像。
幸村答他說:“不是全部原因,但也差不多。”
日光下澈,時間靜谧,仁王盯着他澆花的側臉看了有一會兒。
像水晶石一樣的存在,隐隐含着一段溫柔和冷意交接的清淨。
puri!,半響他才舍得将目光移到他放在長椅上的畫冊上,那裡好多張模糊的勾勒:“這是幸村部長給自我領域畫的自畫像?”
“隻是從阿壽那裡找到一些靈感。”,自我領域似乎長得比較像本尊,雖說性情不像,但阿壽整體就很像毛利前輩,幸村沿着這一靈感勾勒了不少想象…
果然呐,這個感覺就很幸村部長,仁王一眼看過…不由地腹诽,但,為什麼會有翅膀?
“為什麼要加上翅膀?”
“因為我希望那個孩子,能夠更加無慮無憂,無拘無束一點。”
“puri!”,當真是期待慢慢呢。
幸村放下澆花的水壺,看着漫不經心的部員,對方進部的時間不長,但性情一向喜歡獨來獨往。
最近似乎還有些迷茫:“仁王君還沒有找到自己在網球上的心嗎?”
“puri,差不多了。”,仁王彎曲的背似乎被戳了一點,直挺了一點,那是一個自然防禦的狀态。
“…無妨,道路的尋找是一個很重要的話題。”,幸村倒也沒說什麼。
仁王有些意外地擡起眼皮來:“我還以為你想和真田副部長一樣,教訓我最近懶散呢。”
“你有你的節奏和分寸,弦一郎遲早會看到這點的。”
puri!意外地人美心善呐,白毛狐狸百無聊賴對着畫冊想着。
毛利對上冰帝高年級前輩的事,正選們還不知道呢,現在一聽,再看着出賽名單,不免閃過輕微的不解。
…丸井對上慈郎的概率很高,可以說這是這場訓練賽一半的目的所在。
但…真田停頓了會兒,才遲疑地開口問道:“依你認為,毛利前輩對上那位高年級前輩勝算如何?”
“所以我出線單打一。”,幸村的回答堪稱直白。
真田微微反應了會,憑借他的理解力,幾乎一瞬間就清楚了對方的用意,他伸手壓低了帽檐說:
“我以為毛利前輩實力強大,你會同意他們的比賽,是抱着對他必勝的信心。”
幸村對勝利的要求多麼地嚴苛他一清二楚,但這場比賽的勝負他心中已經有數,還是要一手促成這場邀請賽…這和他平時的作風完全大相徑庭。
柳提前掌握了一些數據,他還是能理解幸村拟定這份名單的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