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房間,左淺頹廢抱着酒瓶子靠坐在床前,蜷腿縮在那,整個人充滿酒氣,喝酒喝的眼睛發紅:“呵。”
左淺回想白天江月眠被江家私家醫生包紮傷口時,昏迷的她叫了好幾遍蘇新渝小名的畫面,頗覺諷刺:“你那麼在乎他,那我又算是什麼。”
左淺說完,仿佛才想起來一件事,無奈擡手捏了捏眉心:“也對,你都要離開戀綜了,那我跟你就徹底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左淺保函怨念:“你不記得高中的我,也不會記得戀綜的我。在你心裡,或許我什麼地位都沒有。”
他自言自語着,向空氣訴說自己的難過心事:“江月眠,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了。”
他仰頭,喝了口酒:“我分明記你記得那麼清楚,你卻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江月眠半夜醒來後肚子餓,這個點也不想去打擾餐廳做飯的阿姨,就打開點餐軟件自己點外賣。
她上上下下将外賣軟件上的食物翻了個遍,始終找不出能提起她胃口的東西。
“奇怪,”江月眠捂了下自己胸口,“我明明很餓,但為什麼看見這些吃的絲毫沒有食欲?”
江月眠思緒停了半秒鐘,大腦空白:“難不成我進化了?”
她腦子卡殼,幹咳一聲清嗓:“不對,可能是因為我受傷了的緣故。”
她擡起頭去看自己被包紮了一大塊的小腿,倒吸口涼氣,感覺紗布和藥水下面的傷口又疼又癢的,“早知道就不喝那杯果汁了,還害得我受傷了。”
江月眠腿疼,躺在床上沒辦法動彈。
她大腦放空會兒,忽然感覺到一件在這會兒看來很不美妙的事情:“我想尿尿……”
她面如土色:“可我沒辦法動啊。”
江月眠試着回想她是怎麼被人擡到這裡來的,是怎麼被人包紮的:“完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念叨着:“要是這時候我家的保姆阿姨或者我的機器人在就好了。”
江月眠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時候非常不為實際地想到了左淺。
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了兩下,外面隔着門闆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左淺喝了酒,腦子暈暈乎乎的,手裡還抱着酒瓶子,嘴裡嘟嘟囔囔叫着江月眠的名字:“眠眠,眠眠!”
江月眠在大半夜冷不丁聽到外面有含糊不清的聲音一直在叫她,吓得心髒怦怦跳,提亮嗓音問外面的人:“你誰啊?”
左淺喝了酒,嗓音更加低沉有顆粒感,讓人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眠眠,眠眠——”
他喝醉了酒,開始靠在門上邊敲門邊耍酒瘋。
江月眠這層樓隻有她、左淺還有蘇新渝她們住,并沒有其他人,加上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現在離左淺最近的江月眠,大家都沒有發現左淺的異樣,也根本沒有發現左淺這會兒在江月眠房間門口發瘋。
“眠眠!”左淺見得不到裡面人的回應,加大了嗓音叫喚着,“眠眠!你在哪裡啊!你快出來啊!”
江月眠整個人都傻了,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她害怕的拿出手機就想報警,但轉念一想,她發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那個人怎麼會知道這裡是我的房間,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小名?”
江月眠咽了咽口水,想要冒險一試,在這關鍵時候選擇撥通某人的電話号碼。
電話那頭的人馬上接起了電話,聲音沙啞,一聽就是熬夜了,“喂,眠眠,這個點了你還沒睡嗎?”
江月眠深呼吸,選擇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全對蘇新渝說出來,“新渝,我門口好像有個變态。”
蘇新渝這會兒正待在節目組臨時組建的工作室内,和夥伴們交談工作,商量最近節目組發生的這些事的對策。
蘇新渝一聽江月眠說她房間門口有變态,急得直接原地站了起來:“什麼?!”
蘇新渝放下手中的筆記本和圓珠筆,急切對其他同事說了句抱歉,他有點事情需要馬上去處理,便快速離開了那個房間。
蘇新渝一路跑着,腦子一片空白,除了要趕緊去到江月眠身邊保護江月眠這件事,再也裝不下其他的内容。
“眠眠,”蘇新渝沒有挂斷電話,邊跑邊安慰電話那頭害怕的江月眠:“我會保護好你的,你放心,你就待在原地等我,千萬不要開門,不要多想其他的事情,還有我在這裡。”
江月眠咬唇,聲音緊張的帶了哭腔:“那個變态還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是私生飯還是誰,我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蘇新渝做着深呼吸,趕到電梯那裡,按下往上走的電梯按鈕:“一切事情等我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