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見他仍舊臉色冷硬,悄悄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
“你怎麼不高興了?”
他不答反問,“有人在背後欺負你?”
宋染陡然笑起來,唇角不自覺彎起,眼睛亮晶晶道:“事情不是被你解決了嗎?我沒受欺負。”
“照片裡的男人是誰?”
“我媽媽的主治醫生。他那天來學校做演講,想在A大逛一逛,但是沒人給他做導遊。正好遇見我,就順手領他在學校裡逛一逛。”
宋染怕他不信,繼續補充解釋道:“我跟他隻見過幾次面,關系不熟。”
關于那天江桢川請她吃飯的内容,被她悄悄省略。
古早霸總都是神經,對自己的東西包括女人都有着變态的占有欲。小說裡就因為女主下班後多和男同事說了幾句話,男同事就被調離總公司遠派國外。
宋染不是女主,但以目前的關系來看也算男主劃入歸屬物的一個。
生活是困難的,今天也是牛馬打工人。
有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老闆,真的很傷腦筋。每次哄完顧向南所帶來的疲憊感,在看見賬戶餘額的那刻才能有所緩解。
宋染擺出笑臉,“我隻喜歡你,怎麼可能會看上别人。”
這話真惡心,等會兒下車她要多看兩眼銀行卡餘額……
接下來的時間裡宋染好一頓表明心意,把自己的心意說得那叫一個感天動地。直直顧向南忍受不了,讓她閉嘴,才歇了那股勁兒。
喝了口水,不禁感歎文采好像又有進步。
但進步得有些過于快,似乎讓顧向南打消了踹掉她的想法。
她掐住礦泉水瓶的手一頓,陷入沉默。真有病啊,明明離退休拿錢滾人隻差一步。
車停入車庫,司機下車十分懂事地迅速離開車庫。
宋染緩解好情緒,扯了扯車門,疑惑道:“不下車嗎?”
隻見對面的男人松開領帶,語氣平常,“試試車庫。”
宋染:!
她僵着身子,一邊攔着他俯身落下來的吻,一邊試圖打着商量:“咱回去行不行,晚上……”
顧向南扣住她的手腕,抵在她上方,咬着她的耳垂,啞聲道:“晚上有晚上的,你全都躲不掉。這幾天放你在學校考試,可是欠了我不少賬。”
怪不得!
怪不得,這周沒打擾她。合着在這等她呢?
吻越來越往下,呼吸灑在敏感脆弱的地方。
男人富有侵略氣息占據整個車間,同時也占據了她。
宋染被他的舉動整得嗚咽出聲,含淚斷斷續續道:“等、等會兒。”
顧向南無視她的抵抗,硬生生将人送上巅峰。她哭哼,像瀕死岸上的魚,小口喘着氣,半天說不出罵他的話。
顧向南垂眼,将人摟進懷裡。輕拍後背,安撫她紊亂的氣息。
手滑落往下,倏地摁到外褲口袋,硬硬的,像有一個小瓶子。
他心下奇怪,翻出一看。
眼藥水。
聯系最近的事情,顧向南腦子霎時蹦出她躲在被子裡偷偷哭,哭到眼睛幹澀,然後悄摸摸滴兩滴眼藥水緩解不适。
果然隻是表面堅強。
宋染好不容易從剛才的風暴中回神,緊接着看見他手裡熟悉的瓶子。
“眼藥水……最近玩手機玩多了。”
很正常的理由,哪個大學生不是天天對着刷手機。
可顧向南在聽見這番解釋後,眼神越發古怪。
宋染:……
他是不是神經……
結束時将近傍晚,昏暗的車庫裡,她縮在他的懷裡被抱回房。
吃完晚飯後,又是被壓在床上度過了睡前時間。
狗男人真說到做到,一點沒讓她有機會休息。
迷迷糊糊間,突然感受到他撈着自己的大腿放在腰間,輕輕掂了掂,似笑非笑道:“胖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含義,他動作一狠,“不是說想我想得吃不下去飯嗎?”
宋染欲哭無淚,狗東西這也記得?
怎麼這麼記仇,車上随口扯了兩句居然記到現在。
也不知道折騰到晚上幾點,她才被勉強放過,沉沉睡去。
翌日中午,
宋染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看見劉姨端着杯茶從廚房出來,打招呼道:“劉姨,中午好。”
劉姨神情緊張,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宋染覺得有些奇怪,但沒多想。順手抽走她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
唇齒留香,茶葉的清香彌漫在口腔帶着絲絲苦味,不禁誇道:“這茶葉不錯啊。”
身後傳來一道年長者的咳嗽聲,宋染回頭。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那兒,身邊還跟着好幾天沒看見的任晚晚。
任晚晚縮着腦袋躲在老人身後。
那天半夜大戰論壇後,學姐連發十幾條語音信息。給她慫得這幾天躲着宋染走。
細究起來,确實是她理虧。要不是因為自己沖動,學姐也不會連續幾天被拉子要微信。
甚至隐隐約約出現姬圈天菜的名号。
老人神色不悅,見她面無表情盯着身側的任晚晚發呆,更加生氣。
“你是哪家的孩子?父母就這麼教你的?遇見長輩不打招呼?”
宋染下意識嘴快:“我沒父母。”
顧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