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馬上飛至狐族族長身前,擋住了他向前摘取血桃的手。
此時血桃紅光大盛,照在了落地的二人身上。
不一會兒,血桃的紅光便開始有規律的躍動。這是血桃完全成熟的标志,也是血桃成熟後的倒計時。
如果不在後面的半個小時内将血桃摘下,它将會凋落,失去效用。
二人對峙着,互相打量着。紅光在二人臉上雙方神色不明,一時間都不知道對方最終目的是什麼。
“司徒兄也真是的,想見我直說嘛,幹嘛攔着人家往前飛?”江引故作嗔怪道。
司徒衍心中湧起一陣惡寒,一個一米八的壯漢對你撒嬌,真辣眼睛。
但是心中還是不忘腹诽道:你那是往前飛?你分明是來搶血桃的。呵呵。
嘴上卻道:“我若想見你,但是見不到可沒這耐心。”
江引笑了笑:“既沒這個耐心,那還要攔我幹嘛?”
“要是我見不到,我就會直接把你扒皮抽筋,做成狐狸圍脖,天天帶在身上。”司徒衍惡狠狠道。
江引眉頭一皺,對方這顯然是不想輕易放過自己,讓自己取得血桃了。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讓誰。
眼看時間不等人,最終還是狐族族長江引坐不住了。率先收起面前半遮面容的折扇,直直向着攔在血桃樹前的司徒衍攻了過去。
司徒衍也不畏懼,直接迎着江引攻了上去:“這血桃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
江引神色鄭重起來:“受人所托,得罪了。”
司徒衍邊一劍破開江引的攻勢,邊在心中默默道:你這是欠了多少人情債啊。
但是江引卻并不打算就此放棄,一招落空,下一招順着上一招的攻勢馬上成型。
司徒衍一招一招地擋着江引的攻勢,卻并沒有要回擊的意思,看起來就好似在故意拖着時間。
江引皺着眉,一招将司徒衍挑開,二人之間隔開了四米。江引和司徒衍這才有時間喘口氣。
“司徒衍,你究竟想幹嘛?”江引微微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道。
但司徒衍卻顯得輕松,雲淡風輕道:“不幹嘛,是你先打我的,我當然要防守了啊。”語氣中還帶着點天真。
要不是剛剛和這人鬥了十幾個來回,江引差點就信了他的天真的話。
打也打不過,騙,看樣子也騙不着,江引歎了口氣道:“司徒兄,這血桃對你無用,過了采摘時期就是一個廢品。現在我兩僵持不下,不如就此收手。”
江引頓了頓:“我……大不了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司徒衍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将這血桃給何人,并且要幫助清理周圍的走屍什麼的。”
江引:“好,多謝。”
司徒衍笑了笑:“瞧,多實誠的孩子啊。”
江引聽了這麼一句話噎了一下,他們兩湊一起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主打一個互相傷害。
得到司徒衍的同意,江引飛身上桃樹,在桃枝上站穩腳跟,順利将那血桃摘下。
低頭看向地面正準備飛落至地面上時,一低頭,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布滿桃樹皮上特有的花紋的眼睛。江引被吓了一大跳,差點自書上摔了下去。面色慘白如紙,警惕地看着這下面的情形。
司徒衍一直在樹下注意着江引的一舉一動,但是這桃樹長勢太過茂密。司徒衍隻見江引一雙長着長長指甲的手,右手指甲在桃子與樹連接處輕輕一劃拉,血桃便落入對方手中。
司徒衍看着這一幕微微皺起了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他總覺得那血桃離開母體之時,血桃樹好似微微顫抖了一下。
那離開桃樹的血桃就好似那喪家之犬,馬上斂了光芒,安安靜靜地躺在了江引手中。
見人久久不下來,加之自己覺得那血桃樹有古怪,司徒衍喊了聲:“江引——你好了嗎?”
司徒衍這一句話喊得漫不經心,像極了玩躲貓貓時,那“貓”在問:“藏好了嗎?”
司徒衍這麼一叫,江引的馬上恢複了正常狀态:“沒事,這樹有古怪。”
江引接着朝那眼睛出看去,隻見那處不止有眼睛,還有鼻子、嘴巴。隻不過與這棵樹融合地太完美,不仔細看可能都辨認不出。
司徒衍正要叫江引下來,這天又黑了下來,司徒衍皺了皺眉,這是對方來了的意思,随及大喝一聲:“躲好!别下來!”
江引馬上将手中的血桃收入儲物袋,安靜地站在樹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