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意努力為自己争取,“我天賦很好的,我晝夜不休應該能節約很多時間。”
“哈哈哈,回去吧,我等你來為我辦事。”孤山影一揮手,任初意就站在了滄溟山下腳下。
雨霧依舊朦胧不臨人世。
隻是來時是兩人,回去隻有一人。
任初意擡頭看着藏在水霧之中的滄溟山頂,擡手朝着滄溟山行了一個禮。
而任初意現在還不知道,她将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三日後。
任初意站在寬敞無比的劍修台上,揮劍萬次,基礎的拔劍式她都練了五千次。
從一次次的不熟悉,到熟悉,再到四不像,如同寫字,寫到最後字已不像字了。
是那種要長腦子的感受,也許等到那一天量變引起質變了,她的劍就能拔出花來了。
在她身旁的還有無數人,每個人都在揮劍。
他們學習的一切都是打基礎,從基礎的身法,再到基礎的術法與刀法、劍法。
甚至還有各種基礎的世俗知識,從販夫走卒到廟堂高宇的裡門門道道都有。
任初意有時候都在想她究竟是來修仙的,還是來學習一切的。
月無影當初沒有教任初意的,現在清徽派才願意教她,璞玉才能雕琢。
不知靈根,不知天賦,不知悟性,擅自教人,會将人帶入修行的誤區。
何況在當時的境地,月無影确實做不到更好地教導任初意。
修行就像修築房屋,基礎是最重要的,紮實的基礎能讓一個人走得更遠更深。
所以她也隻教了任初意通用的功法打坐,最多傳授了她一門身法,用來跑路不會耽誤她拜師學習。
任初意站在廣闊平整的練劍台上,長劍輕輕一刺,劍鳴聲铮的一聲響起,雜亂而無力。
她就着這個手勢不停地練,豆大一顆的汗水不斷跌落。
她正在專心履行自己的諾言,既為打磨自身,也是再等日後滄溟山主有事需要她的時候,她能有足夠的實力。
無數雜亂的劍光,在練劍台上舞動,每個人都不曾停下來。
在這裡不會有人勸你練劍,也不會有人問你為什麼偷懶,一切都是源于自身。
你想要的,終究要你自己才能獲得。
但是會有老師在旁邊指點,糾正他們的姿勢,教他們如何運劍,以及不誤傷他人。
任初意的長發束冠披在腦後,額上的碎發已經被汗打濕了。
“所有人停下。”十米高台上的老師,一擡手所有人都停下了。
魏朝陽臉色黑沉目光生硬讓人看不出情緒,他聲音沉沉地說道:“接下來所有人被鐵靈木繞山一圈。”
任初意一聽眼前一黑,老天爺,一節鐵靈木重達二百公斤,再繞拔劍山一圈是要人命吧。
其他人的表情和她一樣,所有人手都顫抖了,但沒人敢當着劍山長老的面哀嚎。
多少人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距離上一次背鐵靈木繞山才過去兩天,沒想到又開始了。
清徽派要求門下弟子,不管是術法與劍道還是丹道,都要求打磨自身,尤其是軀體。
用長老們的話來說,隻會法術,要是靈力不濟,别人上來給你一拳,你跑都跑不赢。
任初意無聲地歎着氣,發抖的手臂收回了自己的長劍。
“這山真長啊!!!”
陸修竹背着鐵靈木仰天長嚎。
任初意背着鐵靈木路過,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木頭上。
“姐,帶我一程啊!”
陸修竹用手扣住了任初意捆住鐵靈木的繩子,可憐兮兮地央求着。
“滾。”任初意喘着氣笑罵道,“你有這個精神吼,還用我們帶你?”
任初意肩膀一抖,将陸修竹的手抖掉了,大步往前跑着。
四百多人一起跑步,這景色還是挺壯觀的。
各處修煉的師姐師兄們還挺有閑心地禦劍,在不遠處觀看他們跑步。
“想當年,老子也是這麼過來的。”一個長相粗犷的男修扛着一把大刀灑脫地笑道。
“無垢啊,你還是老了,就是你師尊給你取的名兒和你這身不太搭啊!”
“哈哈哈哈,鐵衣長老希望無垢師兄,心性無垢,愛潔端正,無垢師兄好歹做到了前半句啊。”
任初意擡頭看着飛劍上衣着飄逸潇灑的女修,眼中閃過一絲向往,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禦劍飛行啊。
女修的話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一群師兄師姐們在天上哈哈大笑,驚飛了路過的飛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