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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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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從容踱步到主控,或者說席雪絨身體前,俯下身查看他的狀态。瞥見一旁顧時翻開的操作說明,席從容嗤笑一聲。

“手藝不錯啊,沒有接壞。陳青和省略了很多步驟,但你大體是正确的。”席從容的聲音在顧時腦子裡響起,就像Second一樣。

顧時意識到之前針紮大腦一般的痛苦來源了,是席從容主動連接了他的精神力,甚至屏蔽了真正在顧時大腦裡的Second。

這就是席雪絨和陳青和聯手完成的真正技術的一角,光腦的精神鍊接不過是它的削弱,完整配置的席從容甚至不需要與大腦接觸,便可以依靠采集設備強行與顧時連接。

“忘了你看不見了。怎麼,難受?”席從容明知故問,對着快被巨手捏死的顧時說。顧時現在喉嚨裡是火辣辣的疼,被粗暴地反轉過來後胃裡也翻江倒海,完全說不出話來。但顧時可以在腦内罵死席從容。

席從容接收到那些謾罵,讓手禁锢的更緊了。甚至那雙機械巨手上還延伸出小手,強行擡起顧時的下颌,使他隻能痛苦咽下喉嚨間的血腥氣,還要被迫仰望着席從容。

席從容笑了,這并沒有使他源于席雪絨的臉變得像百合一樣純潔美麗,反而因為背光沾上了陰險與扭曲:“我還得感謝你,陳青和封閉了這裡,我一直進不來。”

顧時很佩服自己這個時候聽見“進不來”,就沒忍住吐槽席從容就八位數字密碼都進不來。席從容知曉顧時的吐槽了,反倒很驚訝:“你說是八位密碼?”

“怎麼可能,陳青和設置了三位密匙持有者同時在場,才能開門。”

顧時愣住了,割裂感不合時宜地歸來了。是的,這樣才符合安保常識,八位數字密碼才是那個意外。但顧時在意識到割裂感後,立刻停止了繼續思考。

現在他思考什麼,都會被一點不落地傳遞給席從容。剛剛已經被讀取的思想證明,斷絕席從容對思想的讀取遠難于Second,顧時幹脆停止思考,留一個空白的大腦給他。

這對于别人來說很難,但對顧時來說很容易。由于失憶,他經曆很長一段時間完全空白的時期,他隻用回憶那個時期就好了。

但顧時忘了席從容的配置和相關技術遠高于Second。席從容可以無視顧時的意願進行精神連接,自然可以順着精神力,入侵大腦的記憶區。

“啊,難怪失敗了,原來你喜歡活潑的啊。”伴随着席從容了然的聲音,顧時的大腦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過去10天内發生的事情。顯而易見,席從容讀取了顧時的所有記憶。

“記憶真少……我看看有沒有深層記憶。”席從容繼續翻找起來,完全不在乎這其實是一個活人的大腦。

顧時的呼吸急促起來,不是因為大腦真的快成漿糊了,而是失血過多。這個時候他不受控制地想,自己恐怕要成Second數據庫裡存活時間最短的顧時。

說不定還是最後一個,席從容看完了顧時的記憶後,Second和顧時猶如在他面前果奔。顧時死後,Second估計也會慘遭席從容毒手。

此刻隻能束手就擒,顧時甚至開始複習他剛剛忽略的細節,比方說席從容又換了衣服。緊身膠衣,但上半身固定着一件類似風衣,但更加飄逸輕便的外套。如果是遊戲建模,還能說句好澀的搭配。

顧時能感覺到湊近的席從容鼻間毫無人類應有的呼吸,隻有金屬的冰涼。看來他也是懶得裝人類了。

席從容突然一頓,随即抽身離開顧時的脖頸間。與此同時,顧時感覺脖子間的手越來越收緊,但呼吸逐漸不再像刀割一樣了。

“阿時,不疼了吧。一會兒就更不會疼了,四肢我會給阿時做成可拆卸的。”席從容背着手 ,雙眼真誠地看着顧時。像是席榮的用詞習慣,又像是席容會有的天真神态。

顧時快要被席從容惡心死了。這叫什麼,顧時都快成屍體了,還不忘侮辱一下顧時為數不多的回憶。

顧時是被禁锢着直跪在地上,之前有更痛苦的内出血,所以完全忽略了腳可能骨折了。此刻這股鑽心的疼痛占據顧時主要痛覺感官,更别說席雪絨單膝跪下,強硬的插進顧時腿間。

席從容自然注意到了顧時扭曲的左腿,但他毫不在意,反正切了就感覺不到痛了。現在還在安撫顧時是他出于惡趣味心理模仿席榮:“沒事的。想叫想哭都可以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席從容在顧時脖子帶上一個細金屬環,“咔擦”一聲,便嚴絲合縫地扣上了。顧時認出來這是什麼,雖然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死亡。真是報應來的飛快,如同回旋镖一般。

席從容一直沒放棄監視顧時的大腦:“認出來了?你剛剛用切割機破壞了好多試驗品,雖然他們本身沒什麼用,但也夠冒犯我了。我在上面花了一段時間,把它從機器上拆下來,用于懲罰你。”說完,用手指剮蹭了一下細金屬環。

這個金屬環來源于剛剛被顧時啟動的人體切割機。隻要席從容啟動的它,顧時的頭顱就會被從身體上切割下來,切口光滑、斷面平整,連血液都不會噴灑出來。

席從容雙手叉腰,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顧時。就像過去席榮露出“拿你沒辦法”的神情。可惜席從容像型不像神:“現在道歉的話,我考慮把你做成可拆卸性的。你到時候一個頭顱清醒地在機械裡動也不能動是很痛苦的。”

“可拆卸的話,我去給顧華年說我娶你。你平常就在實驗室裡,乖一點我讓你安裝上四肢出去玩,順手給顧華年一個孫子帶着玩不是。你知道我這裡不需要活人生命,但為了讓你活久一點,我可以去安裝生殖模塊。”

席從容捧着臉,眉眼彎彎,笑盈盈地看着顧時,好像他提出了什麼十全十美的方案。但他話語裡、眼裡滿是對生命的漠視。

對一個人機,實在沒辦法給它交流什麼是生命、什麼是靈魂。畢竟它誕生的底層邏輯就在反人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沒有選擇權,做什麼都在席從容一念之間,顧時還是瘋了才去答應席從容。讓顧時去做行屍走肉、不人不鬼的機械,席從容不如一開始把顧時頭給捏爆。

“嗯,我也覺得,還是隻拆四肢比較好。”席從容點點頭,好像顧時真的回答一般。他擡起一隻手,伸出修長的食指,晃了晃。兩雙機器手便擡起來,籠罩在顧時頭頂。

取而代之的是同樣四個金屬環,分别禁锢在顧時腳下。席從容笑容越發張揚,他已經看見勝利的曙光了:“和你的小竹馬說再見吧。你要是想他,我會模拟出對應人格的。我不在的時候,也會再創造一個人造人來陪你的。”

說罷,顧時甚至看見對面地上彈出一個營養液灌,裡面沉睡着一個還未蘇醒的複制人。四條黑色的接線落入其中,連接在他的腦袋上。

似乎席從容已經在提前兌現他的承諾,給顧時創造一個“席榮”了。真是瘋了,顧時心想。

嗓子似乎不疼了,顧時想都到這個地步了,幹脆死明白點,所以他詢問席從容,能不能回答他一個問題。席從容同意了。

顧時深呼吸一口氣,詢問:“席雪絨創造你們,是為了改造Enigma?”

說完,顧時就後悔了,這簡直就是個廢話問題。席雪絨自己是Enigma,Second說席雪絨和陳青和合作,答案顯而易見是席雪絨通過某種方法,把能力剝下來給陳青和。但同時席雪絨自己仍然是Enigma,隻是沒有特殊能力而已。

顧時以為自己浪費了一個問題。席從容聽到這個問題,放下手重新靠近顧時,臉上的笑容弧度沒有一點變化。他用小離子吸附器輕輕擦拭了顧時臉上的血迹,說:

“不是這麼無聊的内容,隻是陳青和需要而已。隻要交易沒有終結,他需要創作者的心髒和腺體,都拿給他了。”

看着顧時重新恢複幹淨整潔的面龐,席從容滿意地在他臉上吹了一口氣,像是雕刻結束後,吹走人像上的碎屑一般。他居然繼續補充剛才的問題:

“滿足陳青和也隻是交易的’原點’計劃的一部分而已。但隻是将Enigma還原為ABO中的某一性别是不夠的,何況他還失敗了。”

席從容冷淡的聲音居然染上了一點情緒,像是陷入了回憶。顧時察覺到這是個拖延時間的好機會,盡管知道早死和晚死都是死,本質上沒區别。

顧時追問:“失敗?他很成功,能力真的能被奪走了。你指的原點,該不會是讓性别劃分重新回到前文明吧。現在的性别本身就是在宇宙中進化後的結果。”

席從容沒有再繼續回答,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冷漠:“我隻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問題太多了。你從陳青和那裡取得技術的時候居然不知道他這些破事?”

顧時露出驚愕的表情,卻被席從容誤會了:“陳青和沒告訴你?也是,你和他的關系隻是輔導員和學生。”

顧時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發散,但他真的克制不住思考:席從容在自己腦袋裡看見了什麼版本的記憶,才能以為是夏佳澄給他的技術?

一直沒說話的Second說話了,它的聲音看起來非常虛弱,也許是耗能太多:“我早說了,我是bug。”似乎是Second做了什麼手段,掩蓋了真實的記憶。

早該意識到的。夢境裡夏佳澄憑空拆掉廁所地闆、重組水管,确實和之前席從容将地闆變為棉花網,困住顧時的情景相似。隻是席從容手裡的能力更加強大,直接改變了物體的材質,而不僅僅是改變了它的形态。

顧時還記得Second說過,捕捉技術是從席榮那裡間接得來的,并不完全。如果夏佳澄,或者說陳青和的能力就是席雪絨轉讓的,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入手。

席從容适時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沒有以後了,顧時。”

席從容正想讓機器動手,卻看見顧時瞳孔因為震驚收縮至最小,顫抖起來。同時,他聽見身後傳來衣物摩擦聲。

顧時看見席從容背後的那人,露出了驚悚的表情。同樣笑容凝固住的還有席從容,他僵硬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來人,原本張狂的聲音甚至卡殼起來: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蘇醒。”

來者正是席雪絨,或者說主控。無論是顧時還是席從容,很快意識到這并不是席雪絨本尊,因為他眼裡被悲傷的情緒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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