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們?”裡邊又跑出一人看見他們兩個有些驚訝道。
裴小之認出此人就是昨日被她打傷的那個,她突然想到什麼,目光移到此人身後,果然看到了那個少年。
少年一身藍衣,馬尾高高束起,步伐沉穩地從屋内走來,手上還拿着另一跟筷子。
聞沐安站在台階最上方,目光審視了一圈,最終放在裴小之的身上,啟唇說道,“恢複的挺快。”
裴小之擡頭跟他對上視線,直接表明目的,“我們今日要帶走此人。”說着手指向了徐袁旁邊的男人。
聞沐安聽此笑出了聲,“無緣無故從我這帶個人走,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我們受人所托幫人查案,這個人跟這幾日的命案有關,既然你說他是你那的人,那就說明你也與此案有關。”
“所以你是想将我也帶走?”聞沐安看着她眼裡滿是戲谑。
“那要你看願不願意跟我們走了。”
徐袁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後頭,“跟他們廢什麼話啊?”
“你打的過?”裴小之睨了他一眼,小聲說道。
聞沐安看着他們的小動作,并未揭穿,“那你怎麼就确定他願意跟你們走呢?”
黑衣男人自始至終都未說過話,站在二者中間觀察形勢。
裴小之勾唇笑了笑,随即從袖口掏出一節她剛剛削好的木棍放在身前,讓衆人看到。
而在場除了那黑衣男人,全都面露不解。
“你們把杏兒怎麼了?!”男人看見他手中的東西神色大變,這不就是柳月杏頭上帶的那根木簪嗎!
聞沐安見他這麼大反應,也屬實有些意外。
“她沒怎麼,不過是睡着休息了。”
“卑鄙!”男人咬牙切齒道。
裴小之也不生氣,将東西又别回腰間,“不用點卑鄙的手段,怎麼查案?”
徐袁在一旁憋笑,心道妙啊!
“所以你是想跟我們一起,還是你自己一個人?”裴小之繼續問他。
男人攥緊拳頭,氣憤至極,卻無能為力,他轉頭看向身後少年,不知該怎麼辦。
聞沐安看起來倒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見此情形也隻是說了句,“看來我是留不住你了。”
“殿下!”
“閉嘴。”
身旁侍衛在一旁幹着急。
“好!我跟你們走!”黑衣男子最終妥協,“但你們要保證杏兒沒事。”
“我保準她跟之前一樣。”
“行了行了,天也不早了,都好聚好散吧。”徐袁在一旁催促。
裴小之也沒再多說什麼,沖着台階上的少年喊了一句,“告辭。”便與徐袁帶着黑衣男人轉身離去。
“殿下,人就這麼給他們了?”
“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了,該答應他的也都答應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聞沐安将手上另一跟筷子扔了出去,看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真是替别人辦案,那說不準日後也會為我所用...”
另一邊,裴小之他們并沒走遠,而是随便找了破廟歇腳,徐袁不知從哪弄來的繩子将黑衣男子的手給綁了起來,在他旁邊看着。
“杏兒在哪?”男人看着面前的兩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個時辰,她自然是在家中睡覺。”裴小之擡眼看着他,眼裡沒有一點心虛。
“你耍我?”男人滿臉不可置信。
“哎?話不能這麼說。”徐袁這時候也開了口,“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那女子在我們手上了?”
“那木簪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裴小之又拿出那個木棍,随手扔到他面前。
男人彎腰仔細看着地下的木簪,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杏兒戴的那個,隻是外形相似而已,加上剛剛天黑看不清,這才讓他誤會。
“你們真是好手段啊!”
裴小之沒搭理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然後向他走去,在男人沒反應過來時一個反手掐住他的下巴,将裡頭的粉末倒了進去。
“得罪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男人大喊。
“琉璃粉,沒什麼大礙,隻是暫時牽制住你。”裴小之拍了拍手,繼續說道,“我們隻是辦案,若你乖乖配合,自然不會為難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男人咬牙切齒道。
“我也沒問你什麼。”裴小之瞅了他一眼,然後快步走到他身後。
男人不明所以,隻聽撕拉一聲後背布料便被撕開!
裴小之看着男人後背的“貴”字笑了,“我猜的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