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那個叫圓兒的丫鬟現在在何處?”裴小之突然開口。
“圓兒?”李老侯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想了想道,“說來也奇怪,昨日還見到她了,怎麼今天一上午都沒瞧見她的身影。”
裴小之聽後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忙看向身旁之人。
聞沐安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沖外頭大喊,将李垣生叫了進來。
“殿下,有何吩咐?”
“将老夫人生前的貼身丫鬟圓兒帶過來。”
“是!”李垣生轉身欲走,然後又聽到他說,
“無論什麼方法,都要将人帶過來!”
李垣生見狀自然一刻都不敢耽擱,急匆匆的便走了。
人走後,屋内三人在此處等待,裴小之目光注視一處,似是在走神兒,她覺得這個案子應當是快破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女子的叫喊,幾人看過去,隻見李垣生在前先走了進來,身後兩個下人拽着一個女子,此人正是圓兒。
“殿下,人找到了,我去她住處的時候發現她正要逃跑,于是便讓人給帶了過來。”
李垣生禀報着,身後的下人便将人帶到了他們面前。
“放開我!”圓兒大喊一聲,随後被推倒在地。
裴小之看着她,竟覺得她與前幾次見到的性格大不相同。
圓兒用手撐着地讓自己起來,等看清眼前的幾人時,神色慌亂了不少,不過轉瞬便調整過來,沖着其中兩人開口,“小王爺,裴姑娘,奴婢不知哪裡做錯得罪了你們,為何要如此對我?”
“你确實沒有得罪我們,但你做錯了什麼,應當不用我多說吧。”聞沐安看着她,語氣平淡。
圓兒大驚,瞬間低下了頭,“奴婢聽不懂小王爺在說什麼?”
“聽不聽得懂,不是你說了算。”
“你和柳笙兒是什麼關系?”裴小之起身走過去彎腰将她的頭擡起。
圓兒眉頭緊蹙,掙紮着轉過頭去不看她,“我與柳姨娘沒有任何關系。”
“你猜我會信嗎?那我再問你,你為何要逃?”
“我、我...”她吞吞吐吐說不清楚。
裴小之松開手,直起身來在她身旁走動,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第一次入府查案時,你說王嬷嬷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之後屋内進鬼你以老夫人受傷為由制止追上,再然後,就是昨晚的事,應當和你也脫不了幹系吧?”
“而你為何要這麼做,除了你與柳笙兒是舊識外,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來。”
說完,跪在地上的圓兒擡起頭直視她,立馬辯解,“柳姨娘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我至今才不過十七,又剛入府沒幾年,怎會與她是舊識?”
裴小之就知道她會如此說,“謊報年紀入府的應當不再少數。”
“我沒有,我當年入府時那契書中寫的清清楚楚,并未篡改過年紀。”
“那東西隻要有錢便能弄出一堆假的來。”
“這些不過隻是你的猜測,你沒有任何證據。”
“誰說我沒證據,我有口證。”裴小之繼而說道,“王嬷嬷裝瘋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況且在她歸鄉那日我便将人帶回來了,如今就在這府中,你想見見嗎?”
圓兒聽到這句話神色大驚!
“你說謊!她早就離開了京城怎麼可能會被你帶回!”
衆人見她這麼大反應,看出了她的失态,也認定了此事必定與她有關。
而聞沐安自始至終都在一旁安靜的看着,見裴小之如此激怒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一般人沒有證據還真不敢這麼說。
而就在此時,李垣生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堆東西然後扔到了圓兒身前,“這是我在她逃跑的包袱裡找到的。”
隻見一白衣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李老侯爺見此再也坐不住小跑着過來,看着地上這熟悉的衣物勃然大怒!
“說!你到底是誰?又為何這麼做!”
圓兒起初被吓了一跳,後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白衣,自知再也裝不下去,便不再擺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樣,擦掉臉上的淚珠立馬換了副表情,跪在那裡猶如戰場上不屈服的将士一般。
“我就是圓兒,隻不過我也姓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