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有兩天，但實際營業，也就還剩一日了。最後一天，算是個小型歡送會。他們會邀請原店主一家子過來，剛巧趕上科爾馬的音樂節，他們也能唱唱歌，給節目畫上一個圓滿的結局。

“今天的狀态好像好多了。”

走去店裡的路上，薇店長和淇哥一左一右，語氣裡滿是欣慰。

雖說昨天羽漓一直說着沒事，但狀态是肉眼可見的不好。今天雖說眼底還是有些烏青，但整個人的狀态總算有點第一天見到的樣子了。

羽漓笑着，跟兩位姐姐聊着天。她隻說昨晚休息的不錯，沒說其他的什麼。

前面跟着有朋哥和小白一起走的王俊凱，倒是微微回頭，不留痕迹地看了羽漓一眼。

“漓漓一個小丫頭，心理素質真挺好。”

有朋哥也說到這個話題。

“昨天我跟小凱第一個看到，都吓死了。”他主要跟白舉綱說着昨天的事，“今早我還擔心她的狀态，接過見到她笑着出來，也放心不少。”

“确實。”

王俊凱踢着地上的石子，走在了最前面。

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那個擁抱到底持續了多久。隻是最後羽漓在他懷裡哭累了，紅着眼睛，要去廚房裡找冰塊。

“我去吧。”

懷裡一空，居然有了一些涼意。他抓這羽漓的胳膊，頓了頓，轉身拿了杯子，進了房間。再回來，沒帶杯子。手裡一塊包好兩層餐巾紙的冰塊，拿在手裡，冰的不算過分。

接過冰塊，她按在了自己眼睛上。

“你快過生日了。”

半晌，王俊凱低頭看着她，突然開口。

羽漓在圈裡，好友無數。不與人交惡，也很少有人主動惹她。甚至因為圓滑，圈内有說她小小年紀長袖善舞。即使身邊異性不少，但跟自己走的顯然過于近了。至少剛剛那個擁抱，則明顯過界。

女孩的暗示幾乎明示，他早就曆練的會察言觀色，也不可能一無所知。想明白了，兩人過往的相處就似乎處處都是線索。而他自己，其實也早就有了私心。

“嗯。”17歲生日，她跟公司還有麥姐商量過，不用辦，可以攢着放在明年的成年禮，“怎麼了？”

她拿開冰塊，融化的冰水完全打濕了紙巾。握在手裡，沾濕了手掌。擡頭看着王俊凱，放松似的笑了一下：“打算送我禮物嗎？”

“認識之後，哪年生日不送你禮物？”

他擡手輕輕彈了下羽漓的額頭，順手，摸了摸她側邊的頭發。

幹了不少，幸好天氣熱，要是冬天，濕着頭發出來，怕是會頭疼。

“是啊，你生日我也每年都有給你禮物啊。今年就算了，明年我成年，去年你成年的時候我可給了你一份大禮。”

實際的禮物不重要，重的是一份預支的禮物，雖然現在是畫餅，但很快就不是了。

“好啊，明年的禮物你一定滿意。不過……”王俊凱似乎沒想好，頓了很久。眉眼低垂。他抿了下唇，下定決心似的開口，“今年的禮物，我能不能提前要？”

提前，還點名想要什麼？

“哪有這樣啊，你比我還晚一個月诶。”羽漓瞪大了眼睛，剛剛哭得濕淋淋的眼睛，在夜色中也顯得水光粼粼的。王俊凱盯着，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就聽見羽漓的聲音有些傲嬌，假裝勉強，“但是，看在今天你保護我的份上，勉強同意了。”

她戳了戳王俊凱的胳膊，才喚回男孩的視線。她看着王俊凱的眼角，說道：“說吧，禮物想要什麼？”

“可不可以……”

……

“到了！”

站在餐廳面前，是最後一天的營業，自然幹勁滿滿。小夥伴們自然地進吧台的進吧台，去後廚的去後廚。羽漓也從冰箱裡拿出了今天自己要用的食材，準備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