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洗好了土豆,乖乖去換衣服,沒過兩分鐘又擠擠挨挨地蹭過來,給佐助安利跟她結婚的好處。
佐助在一陣陣的噪聲中一言不發,把米和水混合好,放進電飯鍋。
“跟我結婚的話,我每天都可以把飯煮好。”
佐助把食材都放進鍋裡,跟咖喱塊一起煮,随着湯汁在爐火中沸騰,廚房裡漸漸飄出了香氣。
“跟我結婚的話,咖喱我也可以煮,我剛剛已經記下來步驟了!”
想到明天要去上學……佐助思忖着還是把蜜的便當也準備好吧,不然明早又要浪費時間拉拉扯扯。佐助把便當盒掏出來,分别把飯和咖喱盛出兩份,裝入手袋中放進冰箱。
“我還可以給佐助做愛心便當!”蜜見佐助還是不答應,又強調了一次:“愛心便當哦!我可以在便當裡擺愛心的!”
佐助頭疼地把碗塞進蜜的手裡:“吃飯。”
在咖喱的香氣中,蜜的肚子适時地發出咕噜噜的聲音,提示她:用不吃飯威脅佐助同意結婚這招,在她自己的肚子這裡就行不通。她喪氣地把飯盛好,乖乖地擺好筷子。随着佐助把咖喱端上桌,公寓的同居生活第二天,在兩人都不怎麼滿意的情況下進入了尾聲,即将進入休息時間。
佐助顯然在料理上也頗有天賦,這次的咖喱飯味道不錯,蜜很給面子地吃得肚子滾圓。飯後蜜搶着把碗洗了,又一次強調她“結婚之後可以承包洗碗”,佐助仍然不為所動,這下蜜真的想不出來她還能給出什麼條件了。她臊眉搭眼地洗了澡,自覺地進了佐助的房間、睡進佐助的被窩。
明明之前跟紗繪她們聊天的時候,隻需要她們說出來條件就可以了……想到三個同學,蜜又抽抽噎噎地哭起來。她一邊用紙巾擦眼淚,一邊又突然意識到:女孩子們結婚的時候會提出條件,那麼男孩子應該也一樣?所以她剛剛說的其實都不符合佐助的條件,所以他才不願意答應?
這麼一想,蜜茅塞頓開。
佐助洗完澡,一進卧室就看見個裹成球的家夥,在他床上嗚嗚咽咽地抹淚。
——首先,這是他的卧室;其次,這是他的床;再次,哄睡這個家夥要說很多話。佐助立刻決定從源頭上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回你的……”
蜜充耳不聞,并且打斷佐助施法:“佐助!你想跟什麼樣的女孩子結婚?”說着,她拍了拍半張給佐助預留的床位,示意他趕緊上來。
佐助發現,這個坎兒今天算是過不去了。他放棄掙紮,盤腿坐到了床上,試圖跟蜜講道理:“我沒想好。你為什麼想要跟我結婚?”
“跟佐助結婚的話,我們就會有很多家人了。”
家人……
佐助垂下眼:“我們互相不了解,不可以結婚。”
“那現在就可以了解呀!我爸爸叫宇智波光司,媽媽是宇智波绫子,家在幸子婆婆的雜貨鋪旁邊,門口有一棵很大的櫻花樹……我喜歡吃羊羹、栗子羹、大福、鲷魚燒、水信玄餅……”蜜報菜名似的,一大串甜點心的名字從她嘴裡竄出來。“輪到佐助了,你喜歡什麼?”
佐助頭疼地捂着額,把話題拐回來:“最重要的問題是:你不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
“我當然知道!佐助跟我結婚的話,就是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還能夠生很多孩子!所以佐助你喜歡什麼?”
在蜜幹脆利落的回答裡,佐助明明整整齊齊地穿着一身睡衣,但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他飛快地扯過被子角蓋在自己身上,把大半張臉都擋在蜜的視線外,這才稍微好了點。
佐助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麼族服都是高領的。
蜜迷惑地看着佐助行雲流水的動作,但沒聽到任何回應,于是又盯着佐助露在被子外的半張臉,語氣堅定地補充道:“我想跟佐助永遠在一起,也想跟佐助生孩子,嗯!”
于是蜜眼睜睜地看着,佐助露在外的半張臉一瞬間變得通紅,像是一顆被包紙裹得嚴嚴實實的番茄。
蜜一臉疑惑:“佐助?”
被直球擊中、當場陣亡的佐助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飛快地把燈關了,躺在枕頭上擺出了個安祥的姿勢,黑暗的環境讓他稍微感覺安全了一些:“睡覺!”
在蜜的視野中,黑暗并不影響她視物。她推了推頂着一張番茄臉挺屍的佐助:“你喜歡什麼呀?不可以耍賴!”
“番茄和木魚飯團。笨蛋,睡覺!”
蜜心滿意足地躺下,又往佐助身上貼。這回佐助沒有慣着她,嚴肅地支着一隻手把她死死攔在床的内側。蜜努力了半天無果,幹脆把佐助的手握住。
這次,換成佐助想搶救這隻被獻祭的手,而蜜拽着不放了。好不容易佐助把手收回,蜜沒了阻礙自然順利地貼近了。
佐助……他絕望了。
“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跟男生貼這麼近!”
“不可以嗎?”蜜委委屈屈地往回挪了一點,但也隻有一點點。“可是佐助以後要跟我結婚的呀,跟阿娜塔也不可以嗎?”
“笨蛋!我沒答應結婚!”
蜜震驚地坐了起來:“為什麼沒答應?我們已經互相了解過了呀!”
“笨蛋,你長大就懂了!”
“可是我長大了,也還是隻有我們兩個宇智波呀。”
佐助有些明白蜜執着要跟他結婚的原因了……他翻了個身,背對着蜜:“……是三個宇智波,我會殺掉第三個。”
蜜呆坐了一會兒,悄無聲息地躺下了。此時她還不知道滅族當晚,在族地中大肆殺戮的兩人是何身份,隻知道其中一人叫‘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