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聞不如一嘗,好不好吃你還是自己下定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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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許清也領略了三中食堂平平無奇的飯菜味道和戰況激烈的幹飯現狀。
她吃了個半飽,最後全靠路薄帶來的水果切合撐着逛完了校園。
好在晚飯的同學聚會選在三中隔壁那條路上的老店,口味有足夠的保證,讓午飯沒怎麼吃飽的許清也更期待了。
老店有好幾層包廂,路薄那一屆的好幾個班級也選在這裡聚會,正巧他要去的包廂就在許清也樓上。
一整天膩在一塊逛校園,許清也有一種夢回青蔥時光的感覺。
路上碰到以前的老師,她還差點不自在地甩開路薄的手。
有一種早戀被抓的錯覺。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也有點彌補他們明明念過同一個學校,當時卻不認識的遺憾。
不過難得一整天呆在一塊,許清也最後還是有點膩得慌。
在樓梯轉角象征性地晃了晃牽在一塊的手,她就迫不及待地道:
“你快上樓吧,我也去包廂了。”
路薄好像不太滿意地扯住她肘邊的袖子,問她:
“還有什麼其他忘記的嗎?”
他偷偷彎下一點點腰,佯裝自然地側過臉。
“哦對。”
許清也恍然大悟,扯開他的手靠近。
男人滿意地把頭壓的更低。
“你記得少喝點酒。”
女孩趁機摸了摸他的發頂,帶着惡作劇得逞的笑意轉身,沒有一點留戀地沿着二樓走廊離開。
五班定的包廂是207,她數着門牌号走了幾步就到了。
一進門,就看見許多熟面孔。
“哎!小也,你坐這兒!”
八年時間,班長長相沒怎麼變,就是發際線有所提升。
看見許清也推門進來,立馬熱情地招呼她坐到圓桌靠窗邊的位置來。
“來,吳思蔓就坐你邊上。”
班長紳士地推開椅子,一轉頭沒看見吳思蔓的人影,拉着其他同學問了句:
“吳思蔓人呢?”
“去洗手間了吧,應該馬上就回來。”
文娛委員在牆上粘完最後一個字母氣球,轉頭回答。
就像以前策劃班級的元旦晚會一樣,大家分工明确,僅僅有條地布置着。
老同學們陸續找到了包間,大家很多年沒見,都各自跟相熟的同學湊到一塊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許清也正幫忙打幾個氣球,一個沒拿穩,手上原本要打結的氣球“撲哧—”地漏光了氣。
“我來我來!”
鄰座的椅子被推開,一個打扮随性帥氣的女孩坐下來,拿過許清也手裡的打氣筒重新打起氣球來。
“蔓蔓!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許清也驚喜地看着吳思蔓的側臉。
“就昨天。”
吳思蔓挪開視線沖她笑了笑,低頭把長條形的氣球随手紮了朵花。
吳思蔓還是跟以前一樣手巧又審美在線,大學畢業之後聽說她去了意大利念研究生,跨考了一個藝術學位的專業,不過不是攝影。
今天前的朋友圈看她還在意大利,許清也原本以為這次同學聚會她大概趕不回來的。
雖然很久不聯系了,但看到高中時候的好友,許清也還是很驚喜。
她拉着吳思蔓看前陣子自己在鹽湖山拍的風景,相冊一張張劃過去,劃過那張路薄單手舉着望遠鏡的側影,吳思蔓眼尖地叫停,劃了回來。
“歐呦,這誰呀拍的這麼帥?男朋友吧?”
吳思蔓擠眉弄眼地開玩笑。
許清也臉一紅,誠實道:
“不是男朋友。”
吳思蔓一愣,趁着她錯愕的當口,許清也才狡黠地笑着開口補充:
“不是男朋友,是我先生。”
“我前不久結婚啦。”
這次輪到她擠眉弄眼地跟吳思蔓笑道。
一頓飯氣氛火熱,直到臨近聚會尾聲的時候,包廂裡才短暫地安靜下來一點。
這一安靜,隔着走廊,對面包廂氛圍火熱的口哨聲顯得更誇張。
“隔壁還挺熱鬧。”
吳思蔓驚訝地朝門口探了探腦袋。
坐在她邊上的班長耳尖地聽見了,驚訝地轉頭看向她們,閑聊道:
“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吳思蔓高中的時候就讨厭班長每次聊八卦都要賣關子這個壞習慣,不耐煩地催他:
“你知道你倒是快點說啊。”
班長賣關子失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嗐,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就我們年級那個校花,隔壁班的,剛從國外回來,就來參加同學聚會了。”
“嘁,我不也從國外趕回來的嗎?”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吳思蔓還以為是什麼爆炸性新聞,掃興地撇嘴。
“那不一樣!”班長擺手,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
“人當年跟我們學校的一個風雲學長虐戀情深,那完全就是偶像劇啊。這一回國就直奔同學聚會……而且聽說這次回來就不回國外去了,那可不有八卦醞釀着嗎?”
“好像那個學長今天也來同學會了。”
許清也怎麼聽怎麼覺得故事有點耳熟。
她趁機會插話問道:
“咱們年級那個校花,她叫什麼名字啊?”
“好像姓何。”班長秒答。
“對,叫何玫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