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夢君你大爺的,每次出去哪裡,你不是丢三落四,就是掉隊在後面拖拖拉拉,非要大家一群人等你大駕啊”
馬文洲在門前吹了會冷風早就頗不耐煩,看到梁夢君姗姗來遲,兩人本就是對頭,可不張嘴就朝梁夢君罵道。
“草,我們就不應該帶上你,就你最麻煩。”
“我也不是有意的,可我到處都找遍了,實在是找不到。”
“馬文洲,你說話這麼難聽做什麼,他也不是有意的。”祝卿霄連忙說話維護起梁夢君。
“可他老讓大家等他,我看不慣難道說兩句都不行嗎?”
馬文洲放低聲音面向祝卿霄說道:“卿霄,我就是擔心晚上大家不能及時趕到,所有言語便有些急,你莫要放在心上,我沒别的意思哈。”
顧冕聽到幾人的議論,便向梁夢君問道:“你可還記得是放在哪裡嗎?”
“顧參事,我有些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應該就在科裡。”梁夢君不自覺地撓撓後腦勺說着,他隻記得自己似乎是放在書案旁邊,中午便跟着卿霄一起去飯堂吃午膳了。
“顧參事,你們快些上馬車,大家已經陸續出發啦。”
前頭的學子們大多都已上去馬車,負責護衛學子們的領班見到癸字科的幾人尚站在門前,不免揚聲向負責帶領癸字科的參事顧冕快速催促。
“找到了,找到了,”從裡頭跑出來一個提着藍白布包的學子,他匆匆而來朝着梁夢君說道:“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的那件。”
梁夢君連忙擡手接過他手裡的布包,打開查驗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件衣袍。
“是我的衣袍,多謝仁兄。”
“你下次别再忘拿,我從飯堂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你剛剛坐的位置放着布包,本來想喊你拿來着,你走太快我沒來得及追,找到幾位同仁打聽才知是大祭的禮服,想着大家下午要出發,便快跑地給你送過來了。”
“多謝,多謝仁兄,”祝卿霄也接連一陣稱謝,眼神不免悄悄地微微白上一眼梁夢君,自己都說讓他别提着去飯堂,結果他着還這真就落在座位上。
“既然已經找到,大家便都出發吧,莫要再耽誤時間了。”
顧冕、馬文洲、李炳、唐智周自行牽過停留的馬匹,迅速翻身上馬去,祝卿霄、梁夢君自是上去臨近的馬車,季瑞、何文青素來相識便走向後面的馬車,幾日随着太學院的大隊紛紛前行。
觀相司内院的天師觀裡,小道童手捧着梨木盤趕緊快步跟上袁淳望的腳步。
袁天師今日煉丹時院裡的丹爐突然明火四起“嘭聲”炸裂,裡頭的煉制的丹藥滋滋燒灼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味,鼎蓋被沖起的旋風飛速甩到牆角,丹爐外壁被内力崩壞,外壁上足足裂開一指多寬的裂縫,都能瞧見裡頭呼呼乍燃的丹藥。
煉丹的道人都知道,這煉丹最忌諱的便是“炸爐”,等于之前所有的功夫都将白費,且不說收集藥材費時費力,這煉丹還需得講究天地人和,時機與機緣二者缺一不可也。
“天師,我們這次還練嘛?”
“天師,這丹爐都炸成這樣應該用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