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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佑之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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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撕了自己一片衣服,灰藍色的衣角,一張柔和的綢布頭,去抹紅芭的臉,擦下握不住的沉重口涎;三角形的一片旗幟似的衣服,撐不下她昏天黑地的傷心,很快濡濕得更重,一塊黃金般的重量襖在止水手裡;

止水一個火遁把布燒了,細條的黑煙中,止水拿血手抹紅芭的眼淚,她的眼淚也是黃金,讓他的記住布和她臉的感覺,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托在掌心裡,掌心要沉得下垂,手腕要支得脫臼,顫抖着托着,掌心被砸出好幾個坑,手背都突出幾個雨點形狀的疙瘩,突狀的,一粒一粒,密密麻麻,他的手也要化成雨點、眼淚,一起融了,使不上力,就癱了、瘓了、軟了。

止水才發現他脫力了,渾身懶懶的,灌了水泥一樣沉,或是幹沙灌了海水,一瞬間,能沉地砸在地上,身體扁大一倍,成真的粉墨泥水。

紅芭也不敢再吐了,幾個上忍旁邊催促着,說“要趕緊對敵,知道嗎!”,止水很有精神地側頭回答了聲“是的!”,但紅芭覺得他聲音有些黑暗,藏在黑濃霧裡,他的精神也許是不好的。

他精神不好,紅芭得振作起來,她手摸到止水血液結塊的衣服,一撩,露出止水一大塊腹部肌肉,腹肌跟俄羅斯方塊似的,方方正正,壘了 6 個,止水隻是呼吸多噴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地對紅芭說:“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你,但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紅芭問道:“什麼事?”

止水神秘地說:“什麼事呢。”

紅芭冷笑:“男的就是男的,這時候也隻會想那事了!”

止水哈哈大笑:“抱歉!抱歉!”

一上忍吹了聲口哨,問兩人淵源,止水對他說是經常一起走的同學,上忍露出羨慕的表情,說那你能很快享受了。忍者之間有個規矩,戰争期間下忍就是送死的,除了極個别,那下忍肯定不從,拿什麼安撫他們呢,有時是火的意志,有時是大名的幾句演講,有時是同僚對男女忍者間不守規矩的放縱,一言以蔽之,心字旁旁邊一個生,由心生,生再出心,生生不息,繁衍的道理,男女之間還能有什麼理想、航帆,男的隻想着圓寂,女的想着德性,新人總是從腿下出生的,母親和父親的愛戀——不論他們多年輕,有的也隻有十三四歲——心心相印,就會各剮一塊肉,兩小肉拼出新生兒的心,左心房,右心房,齊了。孩子出生了。

這說的是什麼,是:性。若是沒有性,兩性,男性,女性,物種的窦房也會很快枯萎,活躍的肌肉萎縮成皺皮,體積小了,力氣小了,精神頭都不好了,人生沒了目标,沒了快樂,一種樂感,還有什麼意思,頓時覺得活着也是死了,都是行路的屍體,會走的肉;

雞蛋萎成一團,蕩起來是個糯米團子,柔柔弱弱,殘花敗柳,比花還嬌柔,比女人更幽雅,精細胞龜縮、畏懼,本來跟青椒一樣飽滿,又是興奮勃發的柱狀,沒了性,就是幹癟融化的棒冰,隻剩頹了,衰地爛着,噴出來也就一碗稀粥;

若是沒了性,男的甯願自己殘了,聾了,瘸了,所有的殺性、雄心、壯志都心灰意冷,男人從此也不是男人,女人從此也不是女人了。

這件事,紅芭在今後,愈來愈了解。

現在她和止水還在發育的前端,個子都沒怎麼抽條,綠樹縧鑽芽破土,吮肉生茛的生長痛,隻有隐約經曆,但止水已經能夠比她高不少了,她擡頭能看到他淺淺的喉結。

但紅芭撩他衣服可不是為了别的,是為了幫他把血衣洗了,萬一敵人聞着味兒,搜到了他們,得不償失,隻能落網了。止水神情黑暗莫測,這個時代的人都詭谲晦暗,宇智波尤其瘋病纏身,但紅芭安慰自己說:止水還好!

她把止水的衣服掀過胸口,胸口扁平,沒有傷口,止水配合地擡起胳膊,紅芭就跟個女仆一樣把他的血雨衣翻過頭,衣服跟裙子一樣翻了個面,止水血色的眼睛四處移動,警惕着周圍,紅芭再一用力一扯,衣服就脫離肉身了。

止水簡短道:“多謝。”

紅芭幾個跳躍,到水池邊浣洗衣物,衣服上的紅顔料跟鯉魚群一樣,是見到了飼料的鯉魚群,紅豔豔的據在這裡一大片,還在擴張,繼續擴張,紅芭洗的很快,拼命地搓,搓幹淨了,恢複本色,就擰成條狀,塞進自己包裡,準備到據點晾幹。

一上忍綠馬甲上也全是血,脫下來給紅芭,水源來之不易,且行且珍惜。紅芭也洗了,硬的都洗成軟的了,才繼續勾在臂彎裡,随身攜帶。

幾人對視一眼,跳上樹枝,繼續在森林前行,進退維谷,那就隻好前進。路上又遇到幾個敵人,連護額都沒看清,幾人怙惡不悛地剁軀碎肝,肝髓流地,黃紅瀑布倒挂樹枝,嘩嘩炸耳;捂嘴啄舌,嘴裡含了一團實質的臭氣,也是抽泣,舌頭吃了辣一般刺刺不休,陣陣針紮疼,都是人的煞氣,怒氣。

等太陽眩曜到正中午,最高竅,最蔑視的時候,他們分不清殺了幾波人,潮水不平的人,殺殺弄弄,也就忘了時間,紅芭因為能防禦,被上忍、止水,輪流地背在後背,或是抱在懷裡,她的身體一觸到忍術,電光火石都不必憂心,統統煙消雲散,實在讓人大吃一驚,驚駭得脫筋抽骨。她就被幾人當成了寶貝,唯一煩惱的是:她沒什麼自保能力,對冷兵器——揮舞的太刀,割喉的短刀,插肋的協差,她隻有沙丁魚一樣任人刀俎的份,但好在男忍觀念中,女忍天生不擅長肉搏,也諒解了她。

她在這一幕的場景裡:敵人吹來的電,是天罰洪磊的電,敵人發來的光,是超速蒸發自己的光,敵人燒起來的火,和光一樣,滾滾熱量,她一摸上述的所有超自然力量,“哔”地破空一聲,超自然慘淡消失,恢胎曠蕩,隻剩霧霭。

一上忍曾躲在她身後,沒來得及感慨“絕對防禦”,止水瞬身至現場,見血封喉,一刀抹脖子。

上忍在這一幕的場景,心懷感恩,悟元胎,指孕育萬物的大道,對女性的紅芭表示尊重,于是視而不見,對男性的止水表示歎服,說會宣揚他的名号。

等趕到一個平原山丘,天空已經玄黃,雲呈蛇龍狀,不可謂不披肝瀝膽。止水同他們架了個燒烤架,幾根樹枝搭班,壘成富士山狀,底基盤中燒碳火,火不旺,盡量沒煙,碳是從綠馬甲中拿的,還以為是負重,原來塞的都是生火源。上忍從卷軸中通靈出一個鐵鍋,紅芭湊頭一看,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昂貴的忍具,用的方式:咬破拇指,帶血一按紙,掌心和紙的銜接片處,爬出蜘蛛網狀的漢文字,爬得有一個太極陣那麼大,道家心經心裡一念,白煙簍簍,一個鍋就憑空出現,夠他們幾人美餐一次。

“等等……衣服快幹了,先把衣服穿上,着涼了就不好了。”紅芭抖了抖自己胳膊上的衣服,遞給止水,半幹不濕。

止水眯了一下眼睛接過,他頭有點暈,紅眼睛幽幽,裡面三勾玉常常快速回盤,跟銅鑼一樣颠三倒四,擾着轉,他笑不出來,提了一下嘴,感覺也是在笑的:“我們去采點野菜……再不好好吃飯,肚子都要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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