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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複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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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大喊一聲:“長門!”彌彥複活,她沒有反應,靈魂出竅,長門爆發内傷,她匆匆彈跳站起,為長門拍背疏息。

彌彥道了一聲:“沒事。”卻是長門的聲音。彌彥張嘴,滾喉結,顫嗓骨,再次發出聲音,還是長門的聲音:“他便叫佩恩吧。”用來記錄彌彥、長門曾經的共苦,和如今生離死别的苦痛。帶土斜坐在一邊,腳翹得很高,知道長門對彌彥情感複雜,愛恨交織,種種緒念湧上心頭,還不知道要吐多少熱血。

小南輕聲說:“别再想了,别想太多。”

長門點了點頭,垂頭休息。

帶土作了結語:“從今以後,由我們幾人重新建立曉組織。不再抱有最天真的希望,而是腳踏實地的,現實主義地終結戰争,那就是以暴制暴,這才是正确的道路。”

帶土把袖子撂到最上端,露出由絕制造的義肢,他慘白的義肢突然肌肉暴漲,像憑空長出一個惡性腫瘤,一眼看過去有五斤重,半隻豹貓那麼大,一根牛小腿那麼重,白色根筋脈絡撕扯,隻發出樹木蔥茏淙淙裂開的聲音,肉瘤越漲越大,幾秒鐘後,有了十斤重,一個懸挂在手臂上的肉氣球,裡面有什麼活物在呼吸、跳動、鼓筋,圓球肉瘤裂開,裡面竄出大型豬籠草,絕從中冒出,捎帶濺出了很多濕淋淋的水,他半邊黑、半邊白的陰陽臉,像哭一樣,笑了一下,緊接着露出肩膀、軀幹,再一躍到地上,就站穩了。

帶土的手肘處破了個大洞,隻剩一絲皮肉相連,小臂吊墜般晃悠着,他指了指絕:“他也是我的……姑且算是同伴吧。”

紅芭道:“難道,你能寄居在植物材質中?”她驚恐地抱住自己的身體,絕盯着她看了一會,黑色的那邊臉笑着說——它很難得這樣:“還行吧。但寄宿在你身上,恐怕不行。”

小南說:“不要說廢話了,接下來我們要清算山椒魚半藏的擁趸,為彌彥和其他的曉同伴報仇。然後占領這座隐村,控制水之國。”

紅芭一聽小南說話,就自覺不說話了。

長門假寐一會,清醒了一點,幾人開始商議戰事,長門從此都用彌彥說話,商議完畢,已經半夜三更,月亮也看不見,幾人就打算出動尋戰,帶土臨走之前叫紅芭在基地等着,不要亂動,就消失空中,長門本人由佩恩攙扶,一如兩人當年,走進夜色中,絕隐入地下,而小南在走前——她一個箭步就越到了更高的台階上,那裡是個陽台,她背對着紅芭,隻是側了一下臉,說:“後勤就拜托你了。整理一下他們的遺物。”

她的語氣并沒有什麼不同,在小南眼裡,帶土與紅芭一看就年歲不大,一切都要看長門的決定,至少現在如此,小南隻是聽從長門命令,曉組織重建,還需要人手,紅芭也不過是決定不了什麼事的随行,遷怒她,也無濟于事。

紅芭趕緊道:“小南姐姐,路上小心。”

小南點頭,化作紙飛蝴蝶,消失不見。兩人這算是達成一緻共識。

随後,紅芭隻從隐村村民口中聽說,山椒魚半藏威如山海,勢比大名,頃消一夜之間,似有天神以降,如露如電,親炙地仙,山椒魚半藏這等污濁庸碌,至濁至愚,不如天道至冷至情,四大苦空。世間無常,五陰散亂,天緣破曉,終将重組,厄運已結,勝負已分……街邊端坐木窗前的新造遊女,無不緊軸三味線,花手撥三弦,和歌傳唱新影登位君臨,俯瞰雨國風景。時人多折紙使——人形加鳥羽的天使——放在瓦檐下,用作感恩祈福之意。

雨下了兩三個月,越發寒冷,似凍雨,紮身易病,商人在店中揣手,聽雨觀心,手邊稱丁銀的天平兩頭搖擺,左盤右盤中皆空無一物,搖了四五下,平穩回到同一水平線位。他手邊還放着裝藩币的錢盒,不過裡面放的是山椒魚時期的老藩币,如今也改朝換代,大家都用上了新藩币。他踱步無事,去翻閱自己厚厚的賬本,封面用毛筆題字“大福賬”,翻看幾頁,臉上就禁不住帶上笑容——他的生意要重新紅火起來了,因為雨國的戰争結束了——新的影似乎有好幾位,無人見過,都宣布結束内戰,延續之前的閉關政策,為雨國帶來和平——人們一開始都隻當是玩笑話,慢半拍過了幾天,在晨昏颠倒,黃藍交替之時,才發現初曉的太陽已經升起。

人們都“呼哧、呼哧”地松口氣,松懈下來,緩慢小心地重開生活,此商人也不例外,他在等附近新來的油販子,是個年輕姑娘,身世不消說,就是因戰事從他地輾轉而來,從此便一個人孤苦生活,最近才找了販油這個差事為生。她總是緊緊地籠着衣服,從不效仿遊女敞胸,也從不故意露出後脖子,随身帶着稱,背上背着一個陶瓷桶,掀開桶蓋,裡面就是油。因為她到處賣油,要從街頭走到巷尾,所以消息最是靈通,衆人紛紛從她那處打聽消息:新任雨影有好幾人,這個消息就是從她口中傳出來的。

商人略微有些瞌睡了,但耳朵仍在傾聽,似乎是他夢中傳來,隐約有叮鈴叮鈴的聲音從盡頭響過,是賣油女的銀稱,随步子一敲一敲的聲響,極脆極危,把他從夢中喚醒,一睜眼醒來,一名紅衣女孩,已經摘下自己的鬥笠,晃着手中的銀稱,笑問他:“店家可否要買點油啊?”

商人趕忙笑到:“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

賣油女道:“最近忙着給人收屍呢,山椒魚半藏的家族,老老小小,一個不剩,都被滅啦!”

商人說:“啊?”

賣油女道:“我是說真的!不信,過幾個月看報紙吧。”

商人問道:“這可不能亂說,那可是前雨影,怎會這樣?”

賣油女眨眨眼,笑道:“自然是新雨影幹的,新雨影的實力,可強着呢。”見商人還在呆楞,賣油女卸下背後的瓷桶,掀開蓋子,油膩馥郁的香味就傳開,連下水道的老鼠都被熏醉了,“買點不?”

商人迷朦道:“買、買……”他看着賣油女拿稱上的小杯舀油稱重,“可是……”

賣油女笑道:“怎麼了?”

商人問道:“新雨影大人,到底是誰呢?”

賣油女道:“這不好說。”

商人問:“那,紅芭,你又是誰呢?”

賣油女紅芭笑道,她把幾杯油連續倒進商人的深碗中,重新戴上鬥笠,背上瓷桶:“我也不知道。”

紅芭也不好說自己是受旨意來散布消息的,順便賺點小錢,帶土以宇智波斑的名義成功混入曉組織,當了在職員工,工資還在談,還沒談攏,他們見帶土年紀小,就亂放炮,紅芭在當中混了臉熟,也就吃口低保。小南的說法是,帶土一直面具示人,不讓見真顔,非常可疑,所以有實習期,實習期過了還要扣工資,不分紅,所以帶土、紅芭兩人,隻好打白工,還背了點債務,數目暫時不大。成年男女談生意,可不管你是親是眷。曉組織才當上雨影,百廢待興,财政捉襟見肘,帶土、紅芭正在長身體,兩人最近身體都長得飛快,衣服很快穿不下了,紅芭便借認識雨影之便,找了制油的廠子,通了門路,帶着點漂白過的地溝油,到處賣,靈通消息的同時,給自己賺點點心錢,若有盈餘,再買新衣服。就是身上這件鮮紅的小袖和服,穿的還是小南小時候剩下的,半新不舊,顔色結塊,有些地方是水紅。

紅芭壓了壓鬥笠,她臉上略塗了點脂粉,不是很白,眉毛細細兩根,眼尾打了紅眼影,下至都是鮮紅色,嘴唇更是一線紅,竹草紅,整個人像白雪上的一點血,在雨中小碎步輕快地走了。走過蜿蜒曲折的道路,到了原山椒魚半藏的家閣水利農田地段,當中有一座高塔聳立獨伫,長門、小南找了這處地方作為新的居所,高塔中,還有數具屍體等待除邪避晦,停靈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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