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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不夜牡丹花城,禁欲雙面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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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錢。”

“不是說她也會憑意願點人?”

“賭一把?”齊珂心一橫,猛地站起,撞翻自己坐的椅子,哐哐當當的動靜,讓連同台上君莫在内的堂中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向玉不解,悄悄拉她的衣擺:“珂珂,做什麼?”

齊珂不理他,見君莫視線注視着她,突然歪嘴咬住自己的下唇,沖君莫抛了一個大大的媚眼,扭動着身子開口道:

“對面的姑娘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不要被我的樣子吓壞,不要對我不理不睬~~”

“好!阿姐唱得真好!”謝明紅臉鼓掌,三人徒留向玉一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路數?”

“姑娘,你誰啊?錢不想花就想同君莫娘子春宵一刻,知道這叫什麼嗎?”

“空手套白狼!”

看客紛紛不滿嚷嚷,倒是台上的君莫,長久地看着齊珂,像是要透過她那張明豔的臉,将她的五髒六腑都看得明明白白,忽然,她展眉輕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從袖中取出一朵開得正豔的紅色牡丹,直直丢到齊珂懷裡:“姑娘請!”

“還能這麼玩?!”向玉先是不可思議,随後無奈搖頭笑起來:“真有你的。”

“各憑本事喽,借過借過!”她推開擋路的人,鬼步戲子請她去三樓:“容君莫娘子換套衣裳,姑娘歇息片刻,娘子随後就來。”

她打開門,隻請齊珂進去,自己在外面将門關上,房裡熏的也是鵝梨帳中香,雅間名為伊人笑,兩居室,外間有一扇活門,拉開就能看見樓下戲台上的正在演的新一出《霸王别姬》,内間三面裝得都是上好的彩色琉璃窗,隔音效果較木頭要好上許多。

屋内裝飾得倒還算雅緻,内裡一座紫檀三彎腿攢鬥月洞門架子床,側面一扇紫檀松石樓閣人物圖插屏,西牆上挂着一幅捧琴美人圖,細看上面小字,乃當朝著名風月畫大家南卓潇所做。外間擺着一個紫檀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桌上同樣一幅紫檀茶具,如今已然沏好了茶。

齊珂抿了一口: “大紅袍?不好喝。”

“大紅袍都入不得恩/客眼?不知恩/客平素喜歡喝什麼?我讓人去取。”門吱呀一聲打開,君莫歡換了身打扮進來:

一襲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外面罩了一件秋香色斜襟比甲,梳着一個堕馬髻,發髻正中簪着一朵巨大的绯紅色牡丹花,牡丹花周圍是各色絹花,層層疊疊好不熱鬧。她的臉上畫着酒暈妝,與頭上牡丹同色的胭脂直接掃到了眼上和太陽穴,但打扮得再豔麗,與在戲台上不同,她的眼裡平靜無波,如一灘冰泉。

“你還是戲面好看,這套妝容,像是猴子屁股。”齊珂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我好酒,有酒嗎?”

“樓中酒怕是入不得恩客眼,奴倒是能為恩客唱一曲《百花亭》。”

“《百花亭》……《貴妃醉酒》?”齊珂搖搖頭:“不想聽,我不是多風雅之人,今日入君莫娘子眼,做娘子入幕之賓,想行的也不過是那丁點苟合之事,不如我們都省些力氣,你也不必唱,我也不必聽,直接榻上/歡/好如何?”

說完,齊珂直接撲過來,君莫躲閃不及,被她撲倒在床上,身上壓着一個明豔大美人,眼神如狼似虎在她身上打量,君莫不自在地撇開眼神,将衣領往上拉了拉,手卻被人抓住:

“娘子害羞什麼,你不就是做這行當的?你選了我,如今還想抵賴不成?”齊珂的手撫過君莫的臉頰,身下的人一陣顫栗,從君莫進門起,剛在桌上的“莫邪”就再沒動靜,但劍鋒卻指向門外,煉/屍人不是她,但人既然在霁華樓,這位樓主也難逃幹系。

“姑娘,你我同為女子……“君莫深吸一口氣,聲音再沒有戲台上的百媚千嬌,冷淡而疏離:“床/榻之上怕不能盡興,奴選姑娘,也是以為姑娘願聽戲本,想……”

話沒說完,齊珂忽然嗤笑一聲打斷她,聲音說不出的溫柔,她握着君莫攥着衣領的手緩緩往下拉:“同為女子?你戲真好,怎麼不選唱一曲《木蘭從軍》?”

君莫眼中含霜凝結,衣領即将從脖子上滑落之時,她未被鉗制的手忽然伸到被子下面,反手摸出一把匕首,對着齊珂的腰就要刺下去,卻被一股内力狠狠震開,手臂發麻,手指顫抖,還沒驚叫出聲,被齊珂封住身上穴道,隻能躺在床上狠狠瞪住她。

身上的女人笑容越發燦爛,她扒開君莫的衣服,白皙修長的脖子上一處不是很明顯的凸起,齊珂的手指劃過,君莫覺得脖頸兒上從喉結開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别害羞嘛,你看,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還是能享魚水之歡的。你要不就從了我,我這人很大度的,你從了我,我就不計較你騙我殺我的事情了,好不好?說話呀~”她用君莫自己的頭發去撓他的喉結。

君莫瞪着她,一雙桃花眼冷若冰霜。

“哦,我忘了,你被我點啞穴了。”

“八傑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君莫開口第一句,冷冰冰的語氣裡還有幾分不屑。

“老一代八傑早沒了,你認錯人了。”齊珂翻身在君莫身側躺下,手撐着腦袋,側身看他。

“你不是齊珂?”齊珂的手又摸上來,君莫皺眉想向後躲,但身上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莫要輕浮!”

“嘿!你純潔,純潔到開青樓!我可不是你第一任恩客吧。”齊珂不屑:“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齊珂。我叫昭才。”

“别摸我!”君莫神色陰晦:“齊珂使一條冰藍色長鞭,名喚血月,你腰上别的就是。”

“非也~”齊珂偏摸得更起勁,手在他的腰上遊走:“你腰好細啊,比那隻白孔雀的還細,哎呀~。”她繼續道:“齊珂十二歲一人一鞭獨闖泛江十九寨,從此名震江湖,江湖之中人人敬仰,學她身法武器者甚多,為追随齊珂,将自己鞭子染藍者不在少數,我就是其中一個,你認錯人了~”

“胡扯,别摸我!”君莫比起眼睛,一副受足了屈辱的樣子,胸口起伏。

“怎麼,你還是禁欲挂的?行了行了,不摸你行了吧,倒胃口!”她興緻缺缺收回手,君莫睜開眼睛,不理會她的否認:“你來牡丹城,是為了魔教?”

“你是魔教中人嗎?”齊珂不答反問。

“你猜。”

“我不猜。”齊珂起身從他身上跨下去下床:“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出去叫嚷,赫赫有名的君莫娘子是個大老爺們兒,啊~咱們大魏男人是不能唱戲的,所以戲曲裡無論生旦淨醜都是女子扮演,男子唱戲者,違大魏工法一百三十七條,輕則處閹/刑做太監,重則可是要丢性命的,你自己考慮哦~”

說罷,她拿起桌上的劍就要出門,劍柄微斜,劍指門外,煉屍人一定還在樓中。

“不是。”床上的人突然出聲,但聲音已經沒有之前的不耐,平靜無波。他睜着眼睛直直看着床頂,整個人像一灘死水一樣癱在床上,齊珂折回去,在床邊地上坐下,手肘撐在床沿上托臉看他:

“可是你樓裡有魔教中人。”

“我知道。”

“那你是助纣為虐?”

“我怕死。”他平靜地說出三個字,兩行清淚突然從眼角流下來,染花了掃到眼角的酒暈妝,淌下的眼淚紅胭胭一片:“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不想死。”

“是個好理由。”齊珂伸手摸了一把他臉上的淚:“換個胭脂吧,這個不防水。人在哪兒?”

“解開我的穴道,今日人多,動手恐傷無辜人,後日亥時三刻過來,我帶你們過去。”君莫開口,齊珂看他良久:“我為何信你?”

“你手中有我的把柄。”

“把我殺了,便沒有把柄了。”

“立談中,死生同。”君莫沉默良久,沉聲道。

齊珂心中一驚,怔怔看着他,半晌喃喃道:“一諾千金重……你是?!”

“我不是!”君莫打斷他:“但有此話,你可信我?”

齊珂不做聲,君莫也不發一言,許久,才聽她道:“看在祖母和李老前輩的份上,後日亥時三刻,不見不散! 你若是敢騙我,我有千萬種方式讓你折磨你至死。”說罷,她解開君莫的穴道,君莫立刻捂緊自己的衣服,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往床裡縮去。

齊珂白了他一眼: “倒向我怎麼了你似的。”

她繞到外間從窗口往下看,台上還在唱着《霸王别姬》,但觀衆席裡已經不見向玉和謝明的身影,她蹙眉下樓,剛到一二樓樓梯拐角處,就聽到向玉熟悉的聲音,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酒意,卻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齊珂探身望過去,向玉的腦袋上不知何時插滿了顔色各異的牡丹,活像頂着一叢亂糟糟的花壇,他左手拿着酒壇,右手牽着方才給衆人送花簽的鬼步戲子,兩人輕舒長袖,踩着節拍婆娑起舞,身軀旋轉,欲轉欲快,飛揚的發絲仿佛墨色的錦鍛,衣袂飄飄,頭上花瓣紛飛。

向玉那隻撲棱着的大白孔雀舞至興起,嘴裡還高呼:“舞起來~舞起來~”

齊珂太陽穴直條,再去人群中尋謝明,身姿挺拔的少年獨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面前擺着一沓沓宣紙,正在揮毫潑墨,執筆畫向玉翩飛的舞姿。

“沒一個靠譜的!”

“美人兒~”向玉看到他,興奮揮手,牽着還在旋轉的鬼步戲子跑過來,拉起齊珂的手把人帶去舞池:“來啊~一起跳舞!今日喝盡興,舞盡興!奏樂~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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