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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同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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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事,應昊就來氣,冷聲道:“一群廢物,叫他們藏東西都藏不住,我還能指望他們幹什麼?”

應昊畢竟是将軍,言行舉止裡帶着軍人的殺氣,生起氣來也格外駭人,應喬意識到,忙不疊說道:“可不是嘛?這底下的人也太不争氣了,藏個東西都藏不好,那可是我們和西薊交涉來的毒藥,本來打算制造出怪病,然後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将軍也能有提拔之功。”

“現在都沒了,被那蠢貨給攪了。”應昊怒不可遏。

“哪裡承想便被狄英底下的人給沾上了,瞧他那德性也活不過多久了,也不需要我們動手,讓他自生自滅,人都死了,狄英再糾纏也糾纏不了多久。”應喬惡狠狠道,一面觀察着應昊,一面說道,“咱們已經清理門戶,刺史又是咱們的人,穆原又是個老實人,剩下的狄英不過一介莽夫,要弄走他那可太容易了。”

“弄走狄英當然容易,他那容易得罪人的性子,若沒有我,他早幹不下去了。若不是需要有人替我出生入死,我早就幹掉他了,他哪裡還有今天?”

“狄英自然不足為據,問題在于殿下。”應喬叮囑道,“将軍,聽說給殿下治病的長姑娘,醫術很是高明,頗通解毒,如若讓她知道了咱們收藏的毒,那就不好辦了。她若是告到殿下那裡去……”他頓了頓,又道,“若是要讓殿下知道了咱們與西薊暗通款曲,咱們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應昊哈哈大笑,“難不成他還真要治我死罪,斬立決?”

“陵王當然不敢。将軍乃是定州之臂,哪裡有人會為暗通款曲折損駐守邊境的得力大将。”應喬恭敬道,“在定州,将軍的作用無人可替,沒了将軍,還有誰能駐守定州呢?”

“定州失守,我在界州駐守十餘年,他們在皇宮裡享清福,我卻在邊境飽受苦寒,我曾為大甯立下如此多的戰功,多次大敗敵軍,把西薊兵擋于外寰。我之所以與西薊有往來,也是為大局着想,□□而已。單憑這些個東西,就治我通敵叛國之罪?着實異想天開,如若陵王一意孤行,豈不是寒了所有定州軍人的心?”

一念至此,應昊怒從心生。

在界州,他是唯一的王,一切都由他來主宰,他不允許有人越過自己,即便那個人是皇子。

“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将軍的威望,無論如何都會安然無恙。”應喬也覺得自己先前過慮了,神情也變得輕松起來。

“再說了,誰說通敵叛國的就一定是我呢?”應昊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比起常年在外征戰的将軍,通敵的皇子更加無法原諒。”

“将軍的意思是……”應喬轉了轉眼睛,“将軍是想把髒水都潑到陵王身上?”

“他不是剛死裡逃生嗎?咱們應該送上一份大禮。”應昊陰沉道,“從皇都過來的,旁的東西也入不了他的眼,咱們應該拿出些稀罕的東西出來,這樣既不失了禮數,也不讓人占了便宜。”

應喬立刻明白了過來:“将軍是想把砂棘部送來的人參送給陵王?”

“那人參可是好東西,對于大病未愈的人來說這是上好的滋養之物,身體康健之人也能強身益體之效,旁人求都求不得。”應喬倒有些舍不得了,“這樣好的東西,給陵王豈不是糟蹋了?”

“這人參再好畢竟也是砂棘部送來的,入了口便成了罪證。”應昊不動聲色道。

應喬這才明白過來,“将軍這是為将來做準備,萬一哪一天東窗事發,咱們經可以把髒水都潑到他身上!這樣與砂棘部暗有來往的便是他,而不是我們,隻要如此,那麼所有的通敵叛國之罪都由陵王承擔,我們盡可以全身而退。如此處置,着實妙極!”

應喬對應昊欽佩到了極點,應昊沾沾自喜,又嫌他啰嗦,揮手道:“知道就趕緊下去辦,别在這裡礙眼。”

應喬連連賠笑:“将軍睿智,屬下這就去吩咐。”

翌日,應昊便去看望君弈,還帶上了刺史覃為民。

應昊早就聽聞君弈性格孤僻,冷漠難盡,來之前也做了充分的困難準備,來拜訪時卻發現君弈并沒有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冷漠難近,彼此間雖有距離感,卻意外地能夠進行有效交談,這着實出乎應昊的意料之外,但也與料想那般,彼此間始終有隔閡,一番談話下來說的都是些客氣話,探尋不到任何底細。

覃為民送上來了許多藥材,由于厲行節儉,便是他自己平日所穿的衣裳也是破舊不堪,對此他頗為抱歉:“下官來看望殿下,本應奉上華貴之物,下官平日的積蓄皆已布施給百姓,還有的便是送去寺院,為民祈福,所奉上之物惟有蔬果,怠慢之罪,還請殿下責罰。”說着,覃為民站起身來,恭敬作揖,神情惶恐。

“大人關心百姓,視百姓為己出,此乃大甯之幸,更是本王之幸,何罪之有?”君弈目光微凝,“如若本王因此事責怪大人,豈不是與天下百姓為敵?”

“下官并無此意。”不知怎的,覃為民在君弈總是惶惶不安。

應昊笑道:“覃大人,你也不必緊張。殿下這是誇你呢。大人愛民如子,殿下欣慰都還來不及,哪裡會怪罪呢?”說着又看向君弈,“殿下,您說是不是?”

“應将軍所言正是本王之意。”君弈順着說下去,語氣依舊毫無波瀾,沒有絲毫感情流露。

應昊即刻對覃為民道:“覃大人,坐下說話。”

覃為民有些猶豫,見君弈一言不發,思忖過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原以為應将軍征伐沙場,不料心思如此剔透,總是能說出本王的心裡話。”君弈端起茶杯,微微一抿,“難怪百姓對将軍贊不絕口,說将軍乃是百年一遇的奇才,文韬武略無一不通,将軍當得起臣民的贊揚。”

“為殿下分憂,乃是末将的職責所在。”應昊微笑道。

“将軍言重了,日後還是本王需要各位将軍。”君弈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我這個人有什麼說什麼,說了什麼便做什麼,還喜歡一時興起。因為這個性格,惹來不少嫌,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海涵。”

“殿下說得哪裡話?為殿下解憂排難是我等身為臣子的職責,殿下這樣說便是折煞下官了。”覃為民畢恭畢敬道。

君弈倒是沒有在意他的話,他的注意力全在覃為民補丁遍布的衣裳上,“覃大人果如傳聞所言勤儉節約。”

“這是百姓對下官的謬贊,下官哪裡敢當?”覃為民謙卑道,“下官心系百姓,每日挂念着百姓,為百姓殚精竭慮,實在沒有時間去顧及貼身衣物。”

君弈擺了擺手,說道:“大人可以不顧及,本王卻不能不顧及。吳為——”吳為款步而來,君弈吩咐道:“取些绫絹錦緞送到覃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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