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惜看向溫媛媛,見溫媛媛肆無忌憚,臉上是得意的笑。她也跟着笑起來,溫媛媛以為這就能打敗她?以為她會為了名聲妥協是嗎?
“是,我不信你。”
秦旋猝不及防,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溫惜惜挑眉揚手,指向一個方向,那方向的百姓面面相觑,才發現有一名女子正努力想要往裡面擠,他們連忙退開一些,好讓那女子擠進來。
這人正是茯苓。
茯苓舉着一卷手卷上前,跪下來說:“姑娘,奴婢奉命去往戶科,查到昨日,姑娘與姑爺的婚書被人更換,從娶妻文書變成了納妾文書。”
溫惜惜看向秦旋:“降妻為妾,秦旋,你竟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怕祖父不能瞑目嗎?”
像是人口與婚嫁一類的事務,并不是私密之事。但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查的,尤其是昨日秦良宇與秦旋偷偷讓人将婚書動了手腳,戶科會更小心一些。
秦旋有些疑惑,茯苓是怎麼查到的?就是何家去查,戶科也未必會查啊。
但是他來不及去細想,隻趕緊與溫惜惜說:“惜惜,我可以解釋的,你随我進去,我好生同你說。”
“不必進去,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
秦旋有些氣結,不由得惱怒起來:“溫惜惜,從前我覺得你乖順聽話,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不顧及顔面之人。為何要讓你的丫鬟去查婚書之事?若是不查,整個陵安城都知道你是秦家少夫人,你又有什麼損失呢?”
溫惜惜目光中透着冰寒,冷聲說:“當初是秦家求娶,秦老太爺親口說了隻認我為孫媳,我感念與其忘年之交,應允婚事。如今由妻變妾,你秦家沒有半句解釋,反而倒打一耙?秦旋,今日這事若不能當場給我解釋,絕不能善了!”
秦薇見弟弟被溫惜惜這般指責,哪裡忍得了?她一直覺得溫惜惜配不上弟弟,尤其是弟弟高中探花,如今又被那高門的金枝玉葉給看上了,溫惜惜不好生哄着,叫弟弟别将她休棄,還敢如此叫嚣?
她上前去擋在秦旋面前,瞪着溫惜惜大聲說:“溫惜惜,你别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低門小戶家中的女兒,還是個商戶養女,你如何配得上我弟弟?我弟弟乃聖上欽定的探花郎。他沒有将你休掉,留你做個妾,已經給了你很大臉面了!”
溫惜惜寸步不讓,挑眉說:“你的意思是,時間男兒有朝一日發達了,就都應該抛棄發妻,另結新歡。有良心不舍發妻之人,隻消降妻為妾,已經是極大恩德了,是嗎?”
這話一說,圍觀的百姓,都不依了。
“人說糟糠之妻不下堂,若人人都秦若瑜這般,那哪家還敢嫁女兒啊!”
“秦家也太不要臉了吧,何家養女嫁過來不到一年呢,若是嫌棄人家的出身,早做什麼去了?”
“就是,我可知道,他們這門親事定了好些年,無非是現在秦家郎攀上高枝了,就嫌棄何家養女身份低了呗。”
“剛剛也聽說了,那女人是京城世家女,身份高貴。但不論什麼身份,也不能搶旁人的夫君呢!”
“依我看是秦家郎花言巧語,哄得京都世家女動了心,不知他已有妻室,還以為他隻有一房妾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