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聽聞太子殿下有疾,剛好有家中神藥,特來獻藥。”
那侍衛上下打量溫惜惜,便讓她候着,自去通報了。
剛剛過了中秋,天氣早已涼爽下來,可茯苓隻覺得汗珠滾落,實在難挨。藥是真的有,可并非神藥,若是太子殿下發現,可是要砍頭的大罪啊。
但是見着溫惜惜淡定自若的樣子,她咬咬牙,自己虛長姑娘十歲餘,總不能比姑娘還要貪生怕死吧。
侍衛進去等了等,見着洛白出來,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洛白皺皺眉:“什麼邵家?不曾聽說過,莫不是借着機會想要靠近太子殿下的?”
侍衛說道:“屬下不知,隻是見那姑娘說有神藥,便想着過來通禀。”
“若是真的獻藥,必定會直接呈上來,何必做此姿态?”洛白面上頗有些不悅,又道,“殿下的病已有好轉,來曆不明的人和藥,一律不收。”
“是。”
洛白回到内室,見初淮面色蒼白,擔憂的道:“殿下為何一定要回來,留在陵安城,至少有溫姑娘在不是嗎?”
初淮放下手中的書卷,聽到這話也隻是淡淡擡眸,其實比起在陵安城吸食溫惜惜血之前,他的情況要好些了,但也僅僅隻是好些。
“若我不回來,豈不是人人都以為太子死在外面了?”
洛白恨得牙癢癢:“那些人分明是故意的,連這點時日都不願意等……殿下……”
初淮輕輕揚手:“是啊,這點時日……父皇想要留我的這點時日,他們都不肯等。”
“是屬下說錯話了,殿下,若得了那溫姑娘,殿下必能平安康泰。”
“不必再說。”初淮問,“剛剛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白簡單解釋一番:“近日不少過來說什麼獻藥的,結果全是些江湖術士,打量着殿下您心善,哪怕藥無用也隻有賞沒有罰。”
初淮眉眼淡淡,似在聽,又似沒有聽,并沒有回應。
門簾掀起,兩個男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前面的正是瑾大夫,後面一人眉目與初淮很有些相似。
“屹陽這副樣子,就像是病入膏肓之人,一點都沒有好轉。”
這男人,正是英國公張家子張辰安,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一旁靠着,撿起初淮放在桌上的書看了眼,嗤笑一聲:“你沒事看什麼兵書?想要上陣殺敵嗎?”
瑾大夫則上前去給初淮把脈:“脈象穩固,看樣子那位姑娘的血,的确有用,隻可惜我沒有查出來緣由,或許是她留下的那些血已經凝固的緣故。”
張辰安聳聳肩:“這其實很好辦,直接将那姑娘抓來,不就可以了嗎?隻是他啊,實在是倔強,怎麼勸都不聽。”
“給你兄長寫過信沒?”初淮擡頭看着張辰安,“讓他去查溫惜惜的一切。”
張辰安皺起眉頭:“我原本想要飛鴿傳信,但非常奇怪的是,通州城沒有可以飛鴿傳信的地方,打聽一番好似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是為了防止什麼消息外漏。”
旁邊的洛白牙根緊咬:“那魏家定然又在做什麼,真是膽大妄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