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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顧青杳決定滅情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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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頭發繡像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青杳心無旁骛,日夜守在靈都觀裡,大約二十天的功夫,總算修補好了。

劉府也傳來信兒,說青杳要教的幾個女學生不日即将抵達長安,也該收拾收拾行囊赴任了。

上午,青杳趁着去給劉夫人送觀音像的機會向夏怡打聽,自己要去任女先生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大概有幾位女公子。

夏怡說是劉老夫人老家送來的幾個女孩子,具體的她也不太了解。

“可……我總得準備準備,這些孩子多大年紀,可曾讀書習字麼?”

夏怡拉着青杳讓她放心,說自己相信青杳肯定沒問題的。

青杳心裡卻有些惴惴,畢竟自己隻是個肄業生,若是準備得不充分,教不好,有負所托。

夏怡隻是一個勁兒地鼓勵青杳,青杳從心底裡感激她。

送還了觀音像,劉老夫人又拉着青杳說了好一會兒話,又留下用了午飯,直到快未時,青杳見劉老夫人要午睡了,才告辭出來。

長安城已經進入盛夏。

從道政坊到東市的路上兩旁都有行道樹,青杳貼着樹下的蔭涼地走,一路蟬鳴陣陣。

青杳在東市找了一間名氣大的茶鋪,要了一碗冰鎮綠豆沙。她跟羅戟約好在這見面。

綠豆煮得又綿又軟開了花,放入□□糖開小火炖,炖到冰糖都化了,然後放在陰涼處,吃的時候舀出一碗,在上面撒上一層白色的糖霜,再将冰塊細細挫來在糖霜上再鋪一層,然後等冰霜慢慢化開,融了糖霜,再融進綠豆沙裡去,用小勺舀一口放入嘴中等待它慢慢融化流入嗓子和肚腹的過程,真是又涼、又甜、又滑,簡直是人間至品享受!

店家今天用的是一個荷葉形的小碗,青綠色的碗沿上因為冰融化凝成細細的水珠,觸手生涼,碗中央還擺着兩顆白嫩嫩的蓮子,窗外是放生池裡開着一片一片的荷花,風從池上緩緩吹過來,頗有夏趣。

青杳吃了沒幾口,羅戟就到了,他還穿着巡防的差服,熱的滿頭是汗,但即便如此還是白白淨淨的樣子,看了叫人心生喜歡。他洗了臉和手才坐在青杳對面,從懷中拿出手帕擦去下巴上的水珠,青杳指着店中挂着的招牌,跟他說想喝什麼随便點,今天自己請客。

“嗬!今天好闊氣!”羅戟笑呵呵地點了梅子飲。

今天确實值得闊氣一把,夏怡給薦的西席,說好了是三兩銀子一個月,劉老夫人又因青杳修補觀音像說什麼都不肯收錢,便包了一封紅包給青杳,青杳出來時悄悄一看,乖乖,足夠自己一年吃用花銷的銀票,這可不是發了筆小财麼!

一杯飲子下肚,羅戟的汗也消了七八分,問青杳有什麼喜事。

青杳喚店家又給他上了一杯,自己拿着小勺攪動着荷葉碗裡的綠豆沙,緩緩道:“你上次問我的事,我想明白了,特地來與你說一聲。”

羅戟眨了眨他那雙笑眼,似乎想不起來問過什麼事了。

“就是你和楊國舅在東都遇上的那樁蹊跷事。”

羅戟直怪自己榆木腦袋,把身體往前湊了湊問青杳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杳理了理思緒,便跟羅戟一點點拆解——這整件事的關鍵,都在那封信上。

羅戟說這點自己想到了,可問題是,信呢?當時什麼也沒查到啊。

青杳說,按照自己的推斷,那封信,原本是要通過你藏在楊國舅的某本書冊裡的。

羅戟不解,說我沒有要藏什麼信啊。

不是你要藏,是有人想嫁禍你藏了一封和罪臣的通信到國舅的東西裡。

羅戟聽到嫁禍二字沒了笑容,說自己可沒有存着這樣的念頭。

但是楊國舅一開始覺得你有。

羅戟試圖回憶自己哪裡一舉一動引起了楊國舅的猜忌。

但青杳接下來又補充說一開始楊國舅也覺得派你過去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但是很快你又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羅戟想起楊國舅說的那句“我的東西,倒不怕少了什麼,就怕多點什麼,那時麻煩才大呢。”

青杳點頭,他見你謹慎自保,就意識到你并不知情,而背後的人也無法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信藏進來。

羅戟這才松了口氣,說我謹慎不也是怕被甩鍋麼?出門前你特意囑咐過我的,走哪裡不要落單,做什麼都要有人做個見證,可是我一去,什麼都不在計劃裡,隻能自己多留個心眼。

你做得很對。

青杳的贊許讓羅戟心裡美滋滋的。

“很明顯,那六個人是一夥的,你是被選中背鍋的。”青杳說出自己的推測。

羅戟委屈:“為什麼是我呀?我招誰惹誰了?”

青杳搖搖頭,沒有回答。

羅戟被選中背鍋有很多種原因,他年輕、又是第一次出公差沒經驗、沒家世沒背景、或許是暗中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許隻是被随機選中……太多可能了。

見他有些失落,青杳一笑道:“楊國舅想必也是見你行事缜密,又确實是蒙在鼓裡,最後才把你從這整件事裡擇出來,讓你成為一行七人裡,唯一生還的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那六個人,”羅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壓低聲音問,“是楊國舅除掉的?”

“也有可能是他們背後的人殺了他們滅口吧,”青杳吃了一口綠豆沙,“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信呢?那個小娘子明明說她把信藏在了瓷枕裡的藏着的信匣,可是卻什麼也沒搜出來。”羅戟納悶不已。

“這裡面有兩種講頭,”青杳頓了頓,俏皮一笑,“考考你,看你曆了這一遭有沒有長進。”

“賭什麼?”

“就賭——”青杳環視四周,“剛出鍋的櫻桃畢羅一籠吧。”

羅戟志在必得:“瞧好吧你!”

每次青杳說考考自己的時候,都能激起羅戟的好勝心,絕不能被她給考住了。

“這其一,要麼那個小娘子本來就是楊國舅的人,那天晚上都是楊國舅布的一場戲,他半夜來找我,也是來做個見證,把我也拉上他的戲台子。”

店家端上剛蒸好櫻桃畢羅,色澤紫紅如鮮,青杳的目光已經移到了上面,羅戟逗她,把小籠屜一把抄到手中,用眼神示意她聽自己講完再惦記着吃。

“其二呢?”

“其二麼,”羅戟把小籠屜放回桌上,提着畢羅下的荷葉先放了一隻在青杳面前的碟中,“他應該是用了什麼偷天換日變戲法的法子把信給換走了。”

青杳一邊點頭一邊小口咬開了畢羅,紅色的櫻桃餡兒燙口,她一邊吃一邊用手扇扇降溫,還沾在了嘴角一塊,羅戟剛想伸手幫她擦,她伸出小舌頭一舔就給舔沒了,又去咬第二口。

羅戟又捏了一隻給她:“你慢點兒吃,我又不跟你搶,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吃,還說要跟我打賭。”

“你也吃,你也吃。”青杳象征性地招呼了一下羅戟。

羅戟還是比較喜歡看她吃東西。

“對了,你說他是怎麼把那封信變沒的?”羅戟問。

青杳答:“不知道。沒想過,這人城府這麼深,有沒有這麼一封信都不好說呢。”

難道這一切都是楊國舅自己安排的?羅戟陷入思考,可是為什麼呢?

青杳吃完了櫻桃畢羅,舔了舔手指:“對了,我還要跟你說呢,差點忘了,我今天主要來跟你說的這個事。”

見青杳神色鄭重,羅戟做好乖乖聆聽的樣子。

“你不是說他回長安,就帶了一個老管家和一個乳娘嗎?”

羅戟點頭:“他們家傭人本來就不多,全都留在東都,送的送,賣的賣了。”

“所以啊,我倒是覺得,你的機遇來了。”

“你是說,他現在身邊缺人手,讓我去毛遂自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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