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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約他出來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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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杳靜靜地聽着,也不插話,更深露重,梁瑤的回憶遁入從前。

“可就在我13歲的那一年,這個和我定親的少年因病去世了。我還記得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個春天,我還在花園裡放風筝,當時并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我和那個少年隻在年幼時見過幾次,對他的印象已經不深,可是現在回想,那件事好似震碎了我生命中的某樣的東西,以至于過了很久之後,這件事情延宕的後果開始攻擊我。”

“我的第一次婚約就這樣因為男方的早逝而終止,兩年後,當我及笄之禮過後,父親便開始為我謀劃新的親事。那時我算很是搶手,前一門因死别而結束的婚約并沒有怎麼影響我,上門來提親的媒婆絡繹不絕,父親為我定了門當戶對的侯爵家的嫡次子。照理說,也是一樁般配的婚事,我沒有理由不幸福的,對麼?”

梁瑤看着青杳,她形如柳葉的雙眼蘊藏着一泓秋水,有一種令人心碎的美感。

“我和那位侯爵之子在宴飲中見過,花前月下、已有婚約的小兒女,本應是兩小無猜的佳話,可是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居然和我身邊的侍女有了私情。”

梁瑤的語氣平靜,但青杳能想象到當年知道真相時她所受到的打擊。

“兩個人不僅好上了,還珠胎暗結。兩家商量,迅速辦婚事,讓這個侍女作為妾室同時過門,這樣就可以保全所有人的體面。”

青杳輕輕歎了口氣:“打碎牙齒和血吞,犧牲你一個人的利益,成全所有人,還打着為你好的旗号,倘若你的父母都不為你撐腰,女孩兒家還有什麼指望呢。”

梁瑤語氣平靜,仿佛在說别人身上的事:“我其實隻是想要一個表态,隻要父親出面為我說幾句話,或者男方道個歉認個錯,這件事我就可以過去。隻是所有人都要我忍耐,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說這事我若是過不去,便是沒有正室夫人的容人雅量。我覺得既丢人、又生氣、又不甘心,一怒之下退婚了。那個已經顯懷的侍女被一頂小轎擡入了侯府,聽說後來生了一個男孩,被扶成了如夫人。”

“那樣沒有規矩、縱着子弟婚前就鬧出這樣爛事的人家,你沒有嫁過去是好的,否則婚後還不知要有多少煩心事!”青杳替梁瑤打抱不平。

梁瑤自嘲地笑了一下:“可是這件事後,我便是連折兩樁婚約,有了‘克夫’名聲的女子,那些想要娶親的勳貴人家都繞道走,時日一長,我年齡漸長,在議親一事上便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中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一年年下來,處境愈發艱難了。”

這兩樁事都不是梁瑤的錯,但隻有她一個人承擔了最壞的結果,青杳想要安慰她,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徒勞。她們都是被世俗桎梏傷害過的女人,彼此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此時無聲勝有聲。

“所以,雖然我還是未出閨閣的女子,可在世人眼中,我早已與二嫁三嫁無異了。”

大唐風氣開放是不假,隻是風氣再開放,也無法攔阻這像詛咒一樣的謠言,隻會越傳越離譜,越離譜,梁瑤的處境就越糟糕,再加上慎勤伯夫婦也并非真心為女兒的幸福着想,隻想着趕緊把家裡的老姑娘嫁出去,嫁入高門,攀上皇親,他們面上有光,自然皆大歡喜,至于梁瑤喜不喜歡那個楊國舅,楊國舅是怎麼樣的人,除了梁瑤自己,根本無人在意。

“杳娘,也許這位楊國舅就是我最後一次嫁人的機會了,不管怎麼說,以我的出身條件,都算是高攀了他,我也有點猶豫,要不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梁瑤頓了頓又問:“嘴上說着不想嫁人,心裡還是想嫁,怕嫁不出去,你肯定要笑話我吧?”

青杳搖搖頭,要說糾結,自己又何嘗沒有糾結過?

“想要追求幸福,但又擔心受到蒙騙和傷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患得患失本就是人之常情,瑤娘你不需要為此感到自責。”

“那你覺得我應該把握楊國舅這個機會嗎?”

青杳隻聽羅戟講過一些關于楊國舅的事,并沒有見過他的人,印象中那是個很有城府謀略、懂得算計人心的人,所以自己才會建議羅戟去追随他。不過,一個人的能力和人品往往得區分看待,瑤娘選的是丈夫,依托的還得是人品,能力還在其次的。

于是問道:“你見過他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梁瑤搖搖頭:“我隻聽說他成過三次婚,每一次都是與夫人和離告終。”

這個傳言青杳也聽過,而且版本更離譜,說是楊國舅被三位夫人連續休了三次,青杳都忍不住好奇他得是多不堪的人才會三番五次地淪為“棄夫”。

“我還聽說,他在戰場上受了傷,導緻不能……不能人道。”

說到肚臍下三寸的事,梁瑤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青杳知道人道是怎麼回事,隻是不知楊國舅受的傷跟宮裡的宦官是不是一回事。瑤娘和杳娘兩個人,一個大姑娘,一個小寡婦,就着楊國舅能不能人道的問題聊了一會兒,但也并沒有聊出個結果來,青杳堅定地認為,這種事情,不親自上陣試一試,不好下定論。

說到“試一試”,梁瑤又突然想到:“據說這個楊國舅年輕的時候風流荒唐得緊,是平康坊有名的浪子,據說夜夜眠花宿柳,有名有姓的秋娘都是他的姘頭相好。隻不過他從戰場上回來後在這上面心思就淡了,就算去平康坊,也隻是飲酒、欣賞樂舞,不再留宿。所以才傳出他不能人道的消息來的。你說,他會不會上了戰場經曆了一遭生死,學好了呀?”

望着梁瑤探詢的眼神,青杳雖然不想傷害她,但還是幹脆地說:“不可能!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如果他就是個好色之徒,怎麼可能突然就轉了性呢?隻能說明是身體壞了,無法好色了!”

梁瑤也不是十三四歲的豆蔻少女了,知道青杳說的是事實,真相總是令人失望和心寒的。

“但是,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嫁給他,而是利用跟楊國舅議親的機會,先把身體養好,然後要有自由出門的機會,這樣才能談往後,你懂嗎,瑤娘?”

瑤娘又想到了自己要在重陽宮宴上亮相的事,焦慮起來。

“我記得上次你稱病沒有赴與他之約,那這一次,以賠禮道歉的名義,約他出來見一面,如何?”

梁瑤想都沒想就一個勁兒地搖頭。

青杳則覺得此事大有可為:“不是為了見他,而是為了出門,為了自由!”

梁瑤還是搖頭。

“那這樣好不好,我出面做你的代理人去見他,問問他對這樁婚事的想法,跟他明說你不願意嫁人,但是跟他商量好個方案,重陽的宮宴上大家相互給個面子,彼此不要傷了和氣,怎樣?”

梁瑤似有動搖。

青杳乘勝追擊:“隻要能在重陽宮宴上搏得到好名聲,你就再也不用受困以前的那些流言了,不管怎麼說,值得試一試啊!”

梁瑤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決心。

青杳拉着梁瑤下床,把書案上的筆蘸飽了墨遞給她:“我來說,你來寫。”

梁瑤接過筆,青杳口述,一氣呵成寫了一封邀楊國舅見面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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