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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青梅和老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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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生們一直鬧騰到店家打烊。

楊骎下樓的時候,他們正在一一作揖告别,醉了的和半醉不醉的手牽着手,推心置腹的樣子很不得體,但又不得不承認,年輕就是得這樣造作,楊骎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經常酒醒的時候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梁玎和他帶來的那兩個世家子弟此時醉得跟軟腳蝦一樣,被今次考中頭榜頭名的王适左手右手分别揪住領子提溜着,見楊骎下樓來,王适微微颔首緻意。

羅戟也喝醉了,挂在她的身上,他那麼高,而她卻那麼纖瘦,還要架起他的胳膊,和其他的太學生們告别。

楊骎心中剛剛熄滅的無名火又蹭地燃起火苗來。

王适妥善地把那兩個世家子弟交給他們的随從小厮,楊骎問他怎麼走,要不要自己送他一程。

王适得體地道謝,然後說自己得負責駕車把梁玎送回府上。

“他的随從呢?”楊骎問。

“據說他喝完酒喜歡撒酒瘋,怕就這麼把他帶回去要挨伯爺罵,”王适笑笑,提着梁玎的後領子,一隻手攙到他的腋下,“沒想到他在我跟前還算老實,随從便央我走一遭給他送回去。左右我也無事。”

楊骎看看王适,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竟是面不變色神智清明的樣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心中不由暗暗生出一分不敢小觑之意。

楊骎狀若不經意地、偏過頭随口問她:“你們呢?怎麼走?”

羅戟已經醉得認不出人來。

王适說:“我好人做到底,一并送回去。”

王适如春風般的君子風度倒叫楊骎語塞了,皺了皺眉:“怎麼一個個的喝成這個樣子?”

王适仍是笑笑,不失恭敬地回答:“聯句的時候,梁二公子輸了不少,大家也有心開他玩笑,一通猛灌這就喝多了。”

王适輕松的語氣讓楊骎也不由得微微一哂:“才學不濟還要逞能,可不得吃虧?”

看看羅戟的樣子,恐怕他也是才學不濟。

王适似是看透了楊骎的心思:“羅兄弟不一樣,他是純粹不勝酒力。”

就這點酒量?哼!

楊骎不知為何此刻看羅戟竟有種老丈人挑女婿似的感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對,亂了亂了,什麼老丈人,什麼女婿,她的父親看到女婿喝成個這麼不省人事的樣子,會怎麼想?楊骎禁不住思緒亂飛,替她的父親操起心來,意識到的時候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腦殼。

“老師放心,我會把他們都安全送到家的,天色已晚,老師慢行。”

王适向着楊骎行了一禮。

“你送梁玎回去吧,他倆交給我吧。”楊骎盡力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毫無私心的樣子。

還沒等王适回答,她先開口拒絕了。

“這樣不好!怎麼能叨擾老師呢?我們雇個車回去就行。”

楊骎不悅,她怎麼連婉拒都不會,就把自己的好意硬生生摔到地上。

于是語氣冷冷道:“你自己上街上看看,哪還有車行開着給你雇車?”

她默默不語了。但是沉默地抗拒。

楊骎兩手叉腰,微微躬下身子問她:“你是怕我車裡有釘子紮着他的屁股嗎?”

這話把她給問得窘了,沒法拒絕了。

“無咎君,楊學監是最體恤我們的,你不知道,太學中誰有了困難,學監老師都願意幫忙的,就乘老師的車回去吧,今天确實晚了。”王适溫言相勸。

楊骎心中再給王适加分,年紀輕輕,有眼力見兒!

她點頭了,小聲說謝謝老師,麻煩老師了。

這麼着,王适提着梁玎的領子把他扔進了梁府的馬車,自己跳上車架揚起馬鞭,與衆人抱拳告個别,駕車走了。

楊骎也從她那裡把羅戟接過來。楊骎出門不習慣帶人,今天隻有個車夫随行,此刻幫着楊骎把羅戟弄上車去。羅戟雖然喝得不省人事,但倒是很聽話,讓他走路他就走路,讓他擡腿就擡腿,讓他坐下就坐下,倒是給楊骎省了不少事。

把羅戟安頓好,楊骎特地把腳凳放下來,然後伸出手去扶她上車。她的手輕輕在楊骎手臂上搭了搭,楊骎還沒有實感,她就踩着腳凳登了車抽回了手,一縷風似的,看不見、摸不着、留不住。

楊骎跟在她身後上車,車廂裡他們倆坐了一邊,楊骎也沒有選擇,坐在他們對面,看着羅戟雙手環抱着她的手臂,雙目緊閉睡得正酣,把他賣了都不知道。

青杳剛想跟車夫說地址,隻見楊骎敲了敲車門,吩咐了一聲:“通濟坊。”

看來他是知道羅戟住在哪裡的,青杳就縮回去了。

車夫揚鞭驅馬,車子前行,前進的慣性讓羅戟的身體歪了一下,腦袋就靠在了無咎的肩膀上,看得楊骎真想把他腦袋揪下來。

從西市到通濟坊,路遠得很,楊骎看看她說:“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無咎隻是搖搖頭,看上去并不像喝醉的樣子,想到她剛才對着自己幹了滿滿一碗酒,楊骎不由得對她的酒量産生了好奇。

安靜的街道上,隻有馬蹄踏在青石闆路上的聲音,車廂裡,羅戟的身體随着車子的晃動輕輕搖擺,被他這麼靠着,青杳感到很安心、很平和、很喜悅。

楊骎則很不開心、很不平和、很不喜悅,非得呲哒他兩句不可:“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她淡淡地笑了:“他高興嘛。”

這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諷刺楊骎的小心眼似的。

可是越這樣,嘴裡說出來的話越尖酸了:“他不能吐我車上吧?我這可是新車,坐墊都是獺兔皮的,髒了可不好洗!”

她仍舊是淡淡的:“不會的,他酒品好,醉了隻是乖乖地睡覺,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

“沒心沒肺的人都這樣。”

青杳擡起眼睛看看楊骎,楊骎被她這麼一看,覺得她好像在無聲地譴責自己似的,于是在心裡抽了自己一下。

可嘴就跟被奪舍了似的不受控:“真吐了怎麼辦?”

“真吐了我拿袍子接着,絕不弄髒大人的車。或者幹脆我們還是下去雇輛車吧。”

楊骎看着她就要起身的樣子趕緊伸手攔住了,後悔自己瞎說八道把她給惹生氣了,趕緊往回找補。

“哎呀行了,我是那個意思嗎?這……不就想跟你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麼……”

說到最後,楊骎也覺得這理由勉強,臊眉耷眼的。

青杳看着他,因為是救命恩人,他再怎麼無理取鬧 ,青杳覺得在不觸及原則的份上都容忍他。

羅戟一直很安靜地枕着青杳的肩膀睡着。

“你們怎麼認識的?”楊骎問了很想問的問題,卻并不指望她願意回答。

“從小就認識。我們是親戚。”

楊骎不甘心,親戚怎麼了,于是追問:“哪樣的親戚?姑表親還是姨表親?”

她默了默,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似的,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姐姐青杳嫁給他哥哥。”

輪到楊骎愣住了。

怪不得羅戟每次提到她的時候總是支支吾吾的,再加上她剛才的表情,楊骎恍然意識到他們倆是姻親,《唐律戶婚》中五服以内的姻親為婚,要處徒三年之刑。

而更讓楊骎心口大痛的是,青杳嫁給了羅劍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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