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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眉間心上,無計相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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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關照顧青杳頭上的傷要靜養,她便當真遵醫囑閉門靜養起來。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使團就地停了下來,據說巴沙爾王子帶着摩思力的首級率先回到突厥王庭去向伽畢可汗禀報,說是禀報,其實是施壓,剩下的走向便照搬當年玄武門事件就好,木已成舟,塵埃落定,隻是需要一點點時間安撫老可汗喪子和失去權力的情緒。

顧青杳雖然不出帳子,但楊骎每天中午的時候會來坐一會兒。她回避見到他,每一次都叫侍女以午睡的名義婉拒探視,但拒不掉,楊骎現在已經自作主張、我行我素到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甚至也不在意顧青杳的,他想來他就來,他想看,他就必須看到。

經過幾天的休養,顧青杳額頭上的腫塊已經有了收縮的趨勢,除了還有一點頭暈之外,已無大礙,照理是該去外面走走,舒緩地活動一下,但她無可奈何地隻能一直躺着,越躺越覺得自己這副身體疲軟無力,反倒還不如沒受傷之前健康了。

楊骎看着在床榻上閉眼裝睡的顧青杳,伸出手去虛握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顧青杳盡量保持着呼吸的緩慢和平靜,像睡熟那樣不動,可是越這樣,越是這裡那裡的不适意,讓她忍不住這裡撓撓那裡蹭蹭。

“我知道你在裝睡,”楊骎的目光一直盯着顧青杳的臉,“我不信你能一直這麼裝下去,一直這樣對我避而不見。”

楊骎把顧青杳的胳膊塞回被子裡,然後很仔細幫她從上到下掖好被角,顧青杳的手在被子裡握了起來。

幾乎有那麼一瞬間顧青杳想睜開眼坐起來,但一想睜開眼也不知怎麼面對他,該說的她都說了,可楊骎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怎麼都說不通。

遇上他,也是她的劫了。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照進來,周遭一切都安靜下來,但顧青杳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他沒走。

他不走,她就得一直裝着;他知道她在裝,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裝。

一雙眼睛閉起來,似乎就能把不想面對的人事物都隔絕在命運之外似的。

“顧青杳,你這個懦夫。”

顧青杳認同楊骎對自己的這個評價,她甚至覺得自己不僅是個懦夫,還是個逃兵。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

天啊,來個人教教她吧。

“巴沙爾的事情,差不多已經闆上釘了釘,不會再有其他變數了。”

灰塵在陽光裡漫舞,楊骎向虛空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盡管顧青杳在他面前拙劣地裝死,吝啬地不給任何回應,但他還是習慣把心裡的話拿出來跟她念叨念叨,除了她以外,無人可說,也無人配聽。

“待巴沙爾和真如海完婚以後,使團就啟程歸唐,我有點事要先動身一步,就不和大部隊一起走了,這樣也好,你輕松一點,省得老躲着我。”

“回去和來時的路線不一樣,你難得出一回遠門,趁這個機會好好玩一玩,看一看,逛一逛,我給你留一筆錢,見到新鮮的喜歡的玩意兒就買下來,自己留着也行,帶回長安送親朋好友也行,出來一趟,别空着手回去。也别覺得我的錢燙手,你就想着沿途照顧人家的生意,花誰的錢不是花,别有負擔。”

“回長安前還會在東都落腳休整幾日,那時候也快過年了,東都肯定熱鬧,興許咱們可以在那裡碰頭,但也許我這邊來不及,那咱們就長安見。”

“回了長安,你就别躲了,你躲也躲不開,上窮碧落下黃泉,你知道我找人的本事,我能找着你一次,就能找着第二次,到時候,咱們倆,對了,還有羅戟,咱們仨把事情攤開來,聊出一個解決辦法來。”

楊骎伸出手,用指腹輕輕在顧青杳額頭的腫塊上撫了撫。

顧青杳渾身的肌肉放松下來,知道他要走了。

楊骎突如其來地俯身親吻了顧青杳阖着的眼皮,他身上白檀木蘭香的氣息裹着體溫驟然地襲近,撲在身周,讓顧青杳猝不及防地顫抖了睫毛。

楊骎似乎對自己的偷襲感到一絲滿意,審視着顧青杳拼盡全力裝作若無其事的面孔,他用拇指輕輕拂過了剛才和她的皮膚輕觸過的嘴唇,那一絲滿意瞬間轉化為意猶未盡,再度俯下身子,輕輕啄了一下顧青杳的眉心。

顧青杳藏在被子裡的拳頭攥得愈發緊了,隻是不知道該去打誰。

楊骎最後彎曲了食指,刮了刮顧青杳的臉頰,然後帶着裹挾着哀而不傷的喜悅離去了。

顧青杳睜開眼睛,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握緊雙拳,一邊痛捶床榻,一邊兩腿亂蹬了一陣兒,心中郁郁之氣久久不散。

傍晚時分,真如海拎着一罐放了各種滋補藥材的雞湯來探望顧青杳。

看着真如海的臉色,顧青杳突然覺得她城府很深,因為自己完全不能夠從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喜悲,她像一尊菩薩像,帶着微笑,很慈悲的。

但饒是慈悲,也有個悲字在心上。

楊骎大約是跟她說了什麼,真如海菩薩一樣望着顧青杳,很慈悲地說:“叫你來走這一遭,我本來想成全他,到頭來是你倆成全了我。”

顧青杳不知該作何回應,隻好用一個新的問題糊弄過去:“你和巴沙爾王子……”

真如海忽的粲然一笑:“伽畢可汗會把汗位禅讓給他,我會是他的阏氏王後,這是計劃一開始就商定好的,謝謝你,冒那麼大的風險,成全了我,成全了我們。”

顧青杳微微一垂眼,輕聲說不敢居功。

“誰能想到呢?”真如海此時的表情才微微帶了一點屬于人間的動容和不安,“他才十八歲,跟我差了七歲的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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