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你以為我問這些是舊情難忘嗎?】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綠!】
【給你推個心理醫生(微笑)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問題,不拈花惹草你不舒服是不是?】
【人呢???】
【真好笑,以為我上趕着求你回複?】
【愛回不回,删了,以後别聯系了。】
第三天淩晨 6 點 28 分。
段汀:【111。】
“……”
神經病。
玉流光皺着眉,從頭翻到尾,最末尾的消息停在一周前。
這次應該是被删了。
他頓了一下,沒有發消息去試探有沒有紅感歎号,退出了聊天頁面,轉而去看闵聞的。
闵聞跟發财性格很像。
消息多到看不完,他隻看了最後幾條。
闵聞:【你回家了是不是?】
闵聞:【榮宣這個死舔狗終于肯放你走了,操,我明天就來找你。】
闵聞:【其實現在也能來,如果你答應的話,回我個小貓爪子好不好?】
闵聞:【小狗搖尾巴.jpg】
“……”
玉流光關上手機。
他和系統分析,【榮宣和闵聞最容易降,祝硯疏的态度我還得試探,段汀……啧,真的很讨厭他講話,最後再管他算了。】
系統悶聲:【還有一個氣運之子呢?你們幾年沒見了。】
玉流光一頓。
那時候,他沒想過以後還會有交集。
所以這些年,幾乎沒有刻意打聽那個氣運之子的下落。
現在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那個人在哪。
玉流光将手機放到一側,躺下拉上被子蓋住頭。
急不得。
該見會見到的。
*
深夜。
祝家一片漆黑,籠罩在雨夜中。
“咔嚓”一聲。
房間門忽然打開一條縫隙。
縫隙後,籠罩着祝硯疏清俊的眼眉,他站在黑暗裡,表情幾乎看不清,手按在門把手上,就這樣把門推開了。
走進來沒有腳步聲。
快要入冬,天寒,青年換上了單薄的睡衣,此刻靠着枕頭側躺,柔軟烏黑的長發散在身後。
他睡眠很淺,祝硯疏是知道的。
一點動靜就會醒。
以前他偷着來找他,把人吵醒後,幾乎免不了被罵。
這次呢?
祝硯疏鑽進了玉流光的被窩。
清淡的白玉蘭香混着苦澀藥味,柔軟溫和,潤物細無聲地侵入着他的呼吸。黑暗中,他隐忍地抿住唇,手搭在了青年的腰身上。
細得能掐住。
玉流光瞬間醒了。
他睜開帶着冷調的眼,視線裡撞入祝硯疏清俊的面容,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仍然在進行漲憤怒值的任務。
那時候為了折騰祝硯疏,他經常三更半夜把人叫來自己的房間。
有時候會做一些過分的事。
祝硯疏沒有拒絕的機會。
片刻,青年收攏了眸中的冷色,玉白的手在探入被窩,攥在祝硯疏的手腕上。
用力,抓了下來。
他打開了床頭的小台燈,黑暗無所遁形。
“你做什麼?”
祝硯疏隻覺得手腕上的觸感冰涼,細膩。
他起身,看着小台燈的昏黃照映在玉流光雪白的面頰上。
“什麼做什麼?”
祝硯疏反問:“不是你說的,每周三來你房間找你?”
玉流光:“哦,以後不用來了,我說了,和解。”
和解和解。
又是和解。
做了那麼多錯事,一句輕描淡寫的和解就想掩蓋過去所有,絲毫不顧及被他留在原地走不出去的人是什麼心情。
祝硯疏清冷的眉眼變得晦澀不明起來。
他就這樣看着玉流光,片刻,就在玉流光以為他要想通時,眼前暗下去,輕哼一聲,他被按在了身後的枕頭上。
一個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吻就這樣落在青年唇上。
他四肢無力,全被祝硯疏桎梏着,略一掙紮,雪白頸間的青色血管就會浮現輪廓,脆弱得像是将要被攀折。
祝硯疏垂着頭,小台燈光線昏暗,籠罩在他一團郁色的眉目間,看不清表情。
隻有滾燙的鼻息和糾纏的唇齒在沉壓壓的雨夜翻湧難以抑制的沖動。
玉流光被吻開了唇。
他偏着頭,細密纖長的睫毛輕閃,難耐地輕喘一聲。
随後,他伸手拽住祝硯疏的頭發。
疼痛在發根處傳來,祝硯疏反而松了眉,低頭緩慢舔舐青年飽滿的唇珠,将那處的淡色一點點染紅。
玉流光拽住他的頭發,用力到手指發紅,他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掐在祝硯疏頸上,喘着氣冷聲:“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