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按照布魯斯所說來到了二樓,沒有像以往那般敲門的阿福輕輕推開了房門,本來就關得不怎麼嚴實的房間門被阿爾弗雷德一下子推開。
緩緩踱步往房間裡走的阿福看見了側躺在床上的蕭清長,對方緊緊閉着眼睛嘴巴微張,一副睡得十分深沉的模樣。并沒有果斷下結論的阿爾弗雷德又将視線落在床邊的拖鞋,為了迎接蕭清長的到來而新買的拖鞋散落在床邊,不遠處是清洗幹淨并且曬了一個白天的球鞋。
隻要檢查球鞋的幹淨程度就能驗證蕭清長是不是那個夜晚出現在哥譚的鬥篷人。
“雛鳥不是鬥篷人。”阿爾弗雷德放下手中幹淨如新的鞋子,他小聲地在耳麥中回複道。
做完這一切的阿福轉身看着在睡夢中的蕭清長,他撿起從床上垂落大半的被子把它重新蓋在了睡夢中的少年身上,“好夢,清長少爺。”
似有所覺的蕭清長皺了皺眉頭,他往被窩裡拱了拱,用被子蒙着腦袋繼續在美夢中沉淪。
——事實上在阿爾弗雷德上來前蕭清長還沒有睡着。
躺在床上的蕭清長一直琢磨着今晚發生的事情,餘光瞥到球鞋後他注意到鞋底的污水弄髒了地毯。完全忍受不了這種情況的蕭清長起身擦掉了鞋底的污水,被弄髒的地毯也在一個清潔法術下去後恢複原樣。
這樣才對!沒有不尊重别人的勞動!
心滿意足的蕭清長又重新躺了回去,在他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的時候,他聽到了呼喚聲、來自熟悉的人的呼喚。
而且呼喚他的那人一般是沒什麼事情就不會來找他的,蕭清長擔心自己維修了這麼多日的防護網出了毛病,讓他這幾日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所以蕭清長又一次意識離體把身體留在了韋恩莊園的房間中。
身體按照正常人的作息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快速入睡,與上樓檢查他是否在房間的阿福巧合般地錯開。
另一邊順着呼喚聲的蕭清長來到了綿延不斷的雪山之上,呼嘯的寒風吹得他黑色的短發淩亂地飛舞着,随風飄落的雪花糊了他一臉,蕭清長沒忍住張開一個結界擋住了肆虐風雪。他扭過頭看着一身苦修長袍的法師,兜帽遮住了對方亮堂的腦袋,卻擋不住胡須上的風雪。
“下次就不能換做卡瑪泰姬的會客室嗎?”蕭清長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每次來他都會被寒風與冰雪糊臉,這确實讓他感覺不太舒服,“就算沒有會客室,書閣或者訓練大廳也行,我也不想每次來都要吹冷風。”
“還不到時候。”法師的聲音中有着點點笑意,他站在蕭清長身邊從雪山上遙遙俯瞰着山腳下訓練的魔法師,“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蕭清長順着對方的聲音看過去,“天資良莠不齊,偏偏立場又如此分明。”
如此評價着的蕭清長不是很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聚集這麼一群人在這裡,一旦失去了他這個做導師的,下面的那些魔法師一定會因為分歧打起來,“古一,你在着急什麼?”
“你該知道你我生命漫長,尋一個完美契合的弟子對我們來說不難,隻要耐心等待終有一日會遇見的。而其他維度的危險我也有所幫忙,最近也在不斷修補構建新的防護網,所以你在着急什麼?”蕭清長疑惑地看向古一,似乎不是很理解對方的做法。
古一搖了搖頭背着手擡起頭,蔚藍不見一朵白雲的天空上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古一卻能想象到地球之外有多少外星人觊觎着這顆星球。他已經和那些存在鬥了很多年,古一複又低下頭看着對面少年模樣的人,“斯特蘭奇會是更好的至尊法師。”
斯特蘭奇?
史蒂芬·斯特蘭奇嗎?
依稀記得這是古一最近剛收的一個弟子的蕭清長臉上頗有些疑惑,讓一個學習魔法連十年都沒有的學徒接任這個位置真的好嗎?
“你、唔?”蕭清長剛剛張口就像是察覺到什麼猛地轉過頭,他的目光落在了哥譚的那個方向,“古一,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其他話以後再說吧。”
不等古一回答蕭清長就已經從雪山之上消失,不見蹤影。
“跑得可真快。”在對方離去後古一很快也離開雪山的山頂,他回到自己的卡瑪泰姬繼續指點着在這裡修行的法師,史蒂芬混在其中似乎不是很顯眼。
而讓蕭清長跑得這麼快的原因,是他留在身體裡那連一魄都算不上的靈魂碎片,在向遙遠的本體也就是他自己發出求救。
仿佛能聽見那個自己在拼命喊着‘救命嘔——’,蕭清長擔心身體這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擔憂那一大家子普通人出了什麼事情,匆忙回到身體裡的蕭清長看見了一份烏漆嘛藍,仿佛用藍色可樂烹煮過的雞翅一般古怪的食物。
這個食物看着古怪,聞着倒是有一股能把蜜蜂膩死的甜味,瞧着像是烤制過頭的蛋糕,實際上一叉上去叉子都能折斷的神秘未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