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反應來看,他似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而且,他好像對夏浩博的死亡感到非常的痛心疾首?
來圍觀的衆人有些迷惑,紛紛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哎,我怎麼覺得這顧公子不像是能殺人的啊,就他這樣走兩步都要歇十步。”
“對呀對呀,而且顧公子好像對于這件事并不了解,難道真的是冤枉他了?”
“顧公子就這麼站着真的好美啊,我回頭得去和燕小姐取取經,怎麼才能撿到這麼一個大美男回家做未婚夫。”
“就你還撿美男,先照照鏡子吧”
小聲的議論都傳進了顧清玉的耳朵中,顧清玉對此非常滿意,有些事兒經由他口說出來,就像是早有預謀。
但隻要稍微的一引導,有的是人可以當他的嘴替。
趁熱打出來的鐵才是好鐵,顧清玉看向了。一直坐在上首,開始皺眉的燕老爺,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
開始心煩意亂了吧,顧某就發發慈悲,讓你兩件事變成一件事來處理吧。
趙朝,既然你已經跳出來了那我就順手踩兩腳吧。
縣令再次打斷了衆人的議論“肅靜,公堂之上,不可吵吵鬧鬧。”
門外立刻安靜如雞,衆人都看着事件的發展,如果不是人太多了不方便,他們甚至想坐下來一起嗑個瓜子。
“縣令老爺,可否告知我夏浩博公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死在何處?
畢竟同窗一場,我與他雖有不快,後期卻一起跟在霍奕銘霍公子身邊,也算是個朋友,一點小願望,請成全我。”
翻譯:我開始給你下套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顧清玉畢竟是現在有一個秀才的身份,他出口的請求,縣令斟酌後也一定會答應他。
果不其然,縣令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面上雖有些不悅,卻還是誠實的給出了回答。
“夏浩博是在三天前被發現死亡在家中的,消息也是上午剛剛傳來,關于他發生過矛盾的人就隻有你,所以本官今日隻是例行詢問。”
顧清玉點了點頭,沒有證據,又覺得他是,所以說這個人可以算是私自将他壓入了大牢,給了一個下馬威。
這就更好辦了呀,把柄都送在了自己手中,若是不抓住才是真的蠢。
顧清玉猜測自己昨日被抓入大牢一事應該少不了趙朝在中間攪渾水,做中間人。
顧清玉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本就挺直的脊梁也彎了些,似乎全身都無力了,緩緩的癱坐在地上。
嘴唇顫抖着“三天前嗎?我就是沒有見到夏公子最後一面,明明他還說下次要請我吃栗子糕。
若我早知,一定會拖着病體,不遠萬裡去為他送行,沒想到當日一别竟成了永恒。”顧清玉演的上瘾,這是正主在這兒怕是都得懷疑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系了。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顧清玉你到底是認罪還是不認罪。”
“我沒有,”顧清玉連連搖頭“三日前我還躺在病榻之上,當時請了大夫,他能給我作證。”
點到為止,顧清玉看了一眼人群中。
一下就和小夏的眼睛對上了。
小夏秒懂,鑽到了一個最不人注意的角落,壓低的聲音,使得少年音不在。
“咱們這兒到那個夏公子的家鄉也得半日路程,據我所知,這燕府可是天天都請大夫給顧秀才看病,若是離開了,必定能發現,怕不是裝冤案吧。”
小夏将冤案兩字拉的老長,似乎是在引導着什麼。
果然,有了第一道聲音的引導,衆人的讨論又起來了。
“是啊,單不說這距離問題,我小姨媽的二舅爺在燕府當個守門的,确實看見大夫天天去進出燕府呢,而且啊,這顧公子也是個慘的,據說每次都被燕小姐按着威脅。”
“啊?這麼回事兒啊,這燕小姐也忒不知好歹了,有這樣的絕美公子不捧在手心裡居然還要欺負了去,若是我呀…”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打斷“呸,你在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就算不是燕小姐也輪不到你,顧秀才可是秀才,反正這裡什麼時候出過秀才這等的人物,你可配不上。”
眼看着話題越來越偏,顧清玉無奈了,再次給小夏一個眼神。
小夏再次收到,又掐着嗓子,變成了另一種聲音
“剛剛顧秀才是不是說他和死者很熟啊,還在什麼霍公子的撮合下,一起吃栗子糕,這傳言不合的消息到底是哪傳出來的。”
“對啊,而且看顧秀才這個樣子,對于死者好像很在意,那眼圈都哭紅了,現在卻被當做嫌疑人站在公堂上……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對啊對啊,聽說顧秀才昨天就被關進去了,往常沒有這一步吧。”
“那他豈不是白受了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