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原劇情的發展,因為雲山鬼怪作亂,女主父母雙亡。
玄機門收留她的時候也曾在考慮過女主的狀況,在此處歇歇腳,孤苦無依的女主好奇地望着四周。
按照小說的發展,自然會偶然不經意間遇到了明媚潇灑的男主,然後悄悄驚豔了歲月。
顧不渝表示要是遇到了,一定要把他揍成豬頭。
路上沒走兩步,果不其然遇到了天罡門的人,他們穿着天罡門特制的服飾,氣宇軒昂,腰間佩戴的羽符是身份的象征,由九重山深處的雲靈鶴的羽毛制成的,上面繪制的符咒能讓天罡門的弟子的身形更加輕盈,氣息更加隐匿。
但顧不渝警惕過人,早早發現了對方的氣息,一雙精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群人,卻并沒有發現想報複的人,眼底顯而易見的失落。
楚歌還在不厭其煩地逗弄她烏黑靓麗的毛發,臉上挂着歡快的笑容,顧不渝更是一身怨氣無處消解。
站在前面的大師杜飛文停下了腳步,他微微擡手打招呼,朗聲問道,“請問你們是玄機門的人嗎?”
李秋夙見對方認出自己,也不再掩飾,走上前擋在楚歌的前面,看着他們三五成群不是出來曆練就是來出任務的,疑惑道:“我是玄機門的落葉峰主李秋夙,你們是天罡門的人吧,叫住我所為何事。”
“原來是落葉峰主,在下杜飛文是天罡門的大弟子,方才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杜飛文連連恭恭敬敬地作揖,身後的弟子也有樣學樣,“其實我們是接下除妖任務,一直沒有找到,想問問有沒有看到附近的湖泊遇到水鬼。”
顧不渝:哦,我殺了。
講到這,杜飛文注意到李秋夙琉璃般的眼神透露幾分探究,他的後背不由汗涔涔起來,其實這次的任務是召回天罡門的地煞籠裡逃出的千年水鬼。
那隻水鬼兇殘狡詐,宗門也擔心這次的失誤影響到天罡門的名聲,杜飛文也很怕會波及到附近的村莊,領了命令就開始排查,卻沒能發現任何事件。
李秋夙微微蹙眉,身上的衣袍被微風輕撫着,遲疑道:“這個我也說不準,我在雲山的一處小溪覺察到了一絲即将隕滅的鬼氣,潮濕陰冷的水汽,被雷符燒焦的水草,如果那是你們想要找到,可能早已有人先一步解決了,如果各位不放心可以去那邊看看,或許還有一些線索。”
聞言,杜飛文大喜過望,“那就多謝指點,我們這就去看看。”
李秋夙擺擺手,不在意的樣子。
楚歌看着那些人遠去的背影,眼裡裝滿了疑惑:“姐姐,他們是誰?”
“天罡門的人,和我們宗門不同,但我們玄機門更厲害哦。”李秋夙笑道。
“有姐姐在,當然更厲害!”楚歌握緊拳頭,眼裡寫滿認真。
李秋夙輕笑着:“哈哈,好了,我給你們買點吃的,離玄機門不遠了。”
“好!”
顧不渝自我懷疑:這還是我認識的楚歌嗎?原來她不是毒舌嗎?隻跟我說話嘴像淬了毒一樣?!
楚歌小手剛要摸烏鴉,烏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恨你!雙标的女人!
楚團子非常無辜地望着它,肉乎乎的右手懸在空中将放未放。
“你怎麼了?”
還裝無辜!顧不渝心中的無名火熊熊燃燒,還沒來得及發火,一個肉包子塞到了她嘴裡。
“别生氣了,肉包子給你吃。”楚歌拿着李秋夙剛買給她的早飯,奶聲奶氣道。
顧不渝盯着她璀璨明亮的眼睛,感覺心裡的火苗瞬間被澆滅了,算了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要生氣也該生楚清越的氣。
等下她為什麼要生氣,嚼嚼嚼。
想到這裡,顧不渝完全忘了自己要幹嘛,郁悶地躺在楚團子的懷裡。
烏鎮遠處的一處丘陵,許天明停下了腳步,他疑惑地擡頭看向遠處,臉上全是憤怒:系統,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去烏鎮發展劇情,我一雪前恥的機會明明就在眼前。
【系統】:宿主前面不得行,我剛剛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自從上次任務失敗,我痛定思痛,思考為什麼劇情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花重金在商城買了劇情風險探測器,上面顯示這次的風險是A級,很大概率斷手斷腳丢掉半條命,難道之前的教訓宿主不記得了嗎?
一想到之前在顧不渝手下慘死,險些魂飛魄散,炎熱的陽光下,許天明還是忍不住打了寒顫,這下他是真的老實了,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好了好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天罡門地煞籠深處。
黑漆漆空間裡閃着暗紅的血光,一片死寂裡隻能聽到水滴清晰地打在光滑的石面上,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紅光将她的影子投射的很長很長。
她身着破舊的布衣,臉上沉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笑容,烏黑的長發早已變得淩亂不堪,修長的手指裡拿着一塊小石子輕輕地敲着地面,和水滴的滴落聲相合。
直到聽到虛空中的呼喚才堪堪擡頭。
“仇翠。”
仇翠僵硬起身,純黑色的眸子閃着微微亮光,看不出情緒,許久未說話的嗓子低沉地吐露出兩個字:“黎,兒。”
許黎兒手拿着一盞燈,站在巨大的鐵籠門外,無數的鐵欄杆将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分割,她想走近一點,再近一點。
“不要,在這。”仇翠輕輕出聲,先前沉穩低落的聲音變得緊張清脆,伴随着鐵鍊傳來嘩嘩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