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是哪啊?”
白霜行看着那一頂巨大的金色羅帳有些疑惑,白蒼卻不說任何話帶着他走了進去。
“喲,這就是你兒子啊?”
面前的叔叔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用着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這是鼠族的叔叔,快問好。”
“叔叔好。”白霜行恭敬地行了禮。
“不用拘禮。”老鼠精直接上前抓住他的手,将他吓了一跳。
白蒼哈哈大笑起來,轉頭朝白霜行吩咐道:“明日我要與你叔叔商議大事,你今天好好招待他。”說着,他将白霜行拉到跟前輕聲叮囑了一句:“隻有讓他滿意了,我們兩族的往來才能穩定,你明白嗎?”
“是…兒子明白了……”白霜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父親走出了金帳,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下一刻,鼠精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臉頰邊。
“!!!”
“躲什麼呢?”鼠精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将他鉗制住,“你父親已經交代過你,要好好服侍我。”
“可、可是……”
“啧,小家夥生的真嫩啊,就是怪不懂事的,連怎麼服侍人都不知道!”
“不、不是的……”
“放輕松,叔叔今天就來教教你……”
在強勢的鼠精面前年弱的白霜行根本無法做出反抗,也就在那一天,他所有的信念感與世界觀悉數崩塌,整座金帳變成了一座囚籠,他被關在裡面無法掙脫,如同堕入了無盡的黑暗,讓他從此觸及不到明豔的陽光。
那天之後白蒼往雪冥崖送了很多東西,對他們母子的關懷也多了。被父親當做籠絡人心的“禮物”,白霜行越來越受到白蒼的重視,就連哥哥姐姐都開始羨慕他,但白霜行自己卻不這麼覺得。
他隻覺得惡心。
一向不問世事的秋若雪發現兒子的古怪,但又什麼也問不出來,她心裡埋下了疑惑的種子,于是下一次白蒼來帶走白霜行時她偷偷跟了過去。
那天,白霜行被帶到了妖皇的一位手下面前,正當他準備好好招待父親的這位貴客時,金帳外突然響起了母親瘋狂的叫喊聲。
他不顧阻攔急忙沖到金帳外,然後就見平日溫婉賢淑的母親倒在地上,發瘋一般指着父親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你明知道霜兒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怎麼能用同樣的手段在我們母子身上!!!你還要讓他重蹈覆轍嗎——”
“來人!将這個瘋婦拖下去!!堵上她的嘴!”
“白蒼——你枉為人父!喪心病狂!你遲早會遭天譴的——”
“拖下去!!!”
白霜行站在金帳外,看着發瘋的母親被拖住,他黑色的瞳仁變回了赤紅色的豎瞳,他沖上去想護住母親,卻被白蒼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有你什麼事!你給我回去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