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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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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谙薄暮,夕陽殘退紅塵斑斓慢慢滑落,暗淡如稀釋的墨汁蔓延侵襲直至占領天空。

晚風攜過海棠花香撥動廊前燈籠輕晃,星星燭火像在夜間忽閃的眼睛,照見暗淡被灌濃,深沉的黑席卷籠罩四野,一隻小貓悄悄跳上牆頭輕喵,散落片這日紛擾謝幕的靜。

近床的琉璃燈給橙紅的床帳映出餘韻,寝屋裡溫暖朦胧綿長,絲絲繞繞似能纏住心房。晏霁之沐浴洗漱好,走到床榻前看到霍靈渠手捧書卷專心翻閱的安然靜好,壓制的害怕難以遏制的蹿出,他真有些不敢想,她走後他将面對何等孤獨寂寞。

眼前投下片陰影,霍靈渠擡眼,放掉書卷拿條新巾帕再給他擦擦發梢的水漬,柔聲道:“我怎麼看你臉色有些不好,哪裡不舒服嗎?”

“嗯,滿打滿算我們都隻能再相守三天四夜,很不舒服。”晏霁之把女人拉進懷裡親吻,長達半刻鐘的熱吻結束,霍靈渠真心勸道:“你早些娶媳婦吧,我知道你還是沒心思,可你早晚得娶妻又何必非得再拖幾年?你早些娶妻也能排解你擔心孤枕難眠的困擾。”

我謝謝你啊!晏霁之略感煎熬的心硬生生被她氣得憋悶:“朱樓禀告,申時有撷芳館的管事從王府後門遞話進來,紅媽媽約你明早在烏台巷你妹妹的小院碰面?”

霍靈渠應嗯,他做主道:“改約後日,後日我有事進宮,明日你留在家裡陪我。”

“好,那明早你讓笛生走趟撷芳館通知七娘。”霍靈渠沒意見,給他擦幹發梢的水漬後從梳妝台的抽屜裡取出隻雕花木匣,打開木匣遞給他看。

“下午煦之少爺帶妻兒們搬回王府住,這是堂少奶奶派人來送給我的,六朵絨花,說是給兩位少奶奶和姑娘們還有徐側妃都送了禮物,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就圖個彩。”

“收着吧,不用給回禮了。”晏霁之拿起她放在床頭的書卷放到書櫃裡去,霍靈渠将這雕花木匣放回梳妝台,走到床榻前看他已經進床鋪,她邊放帳幔邊問:“我稍微打聽了些,聽說這位堂少奶奶也自出桓國公府,你堂弟晏煦之和我二哥是連襟?”

晏霁之應道:“嫡親連襟,煦之他媳婦和霍二奶奶是同母親姐妹。”

霍靈渠靠在他懷裡,美眸含笑如有星星閃爍:“真的呀,一直未曾耳聞過呢。”

“你在流光小築深居簡出,能知外面多少事?何況煦之他們在外州府多年,剛回京。”晏霁之伸手扯她寝衣的絲帶,霍靈渠端詳男人的神色,握住他的手,斟酌問:“傍晚在岚瑟居陪到英王妃醒來,你和生母還能同住個屋檐下嗎?”

黃昏時分,英王回府就令府醫開安神湯更強令英王妃卧榻調養三日,調養期間,英王妃不得走出岚瑟居半步;有一個奴婢沒照顧好,岚瑟居裡的所有奴婢全部重責五十大闆。

看不出喜怒哀樂的俊臉沉默起來,晏霁之過半響擡眼,撞進她沁着暖意關懷的眼波中,他自嘲一笑摟緊女人,反複叙道:“就像她今早根本沒有去衙門狀告過親兒不孝。

往常對我什麼态度,醒來後還是什麼态度,好像根本不存在那狀紙,沒想過她今早去了衙門告我不孝,沒考慮過我的心情,仿佛今天早上她不是在期冀要讓我下獄坐牢。”

霍靈渠遲疑:“英王妃有事情讓你做?”

晏霁之呵呵笑起來,嘲諷道:“這算是悲哀還是諷刺?當然不是她忘記而是她顧不得,霍家放棄捧霍蓁蓁做繼後對佟家可是塌天的大事,那麼對她自然也是塌天大事;相比起來,她告我不孝就是點微末碎屑小事,她哪還能顧得上?

連自己磕破皮流血、臉腫得像饅頭,需要靜心調養都顧不得,她怎麼可能還會顧及我?父親強令她卧床靜養,她心急火燎要回娘家要找霍家,醒來後在岚瑟居裡半刻鐘都待不住,我看她歇斯底裡的模樣忽然慶幸,你可知我慶幸什麼嗎?”

霍靈渠沉吟猜測:“慶幸曾經你還渴望母愛時,你未曾因渴望而迷惘迷失自己嗎?”

晏霁之想笑又有些心酸:“原來你在英王府才四年就看透徹了,我竟然蹉跎半生;但我真的慶幸,我看着佟氏歇斯底裡的模樣忽然慶幸,慶幸我自己很自愛。

倘若我因為渴望母愛而順從她,無論我如何讨好親娘哪怕對生母卑躬屈膝百依百順,隻要她有不滿,她就不會對我滿意,我疲于奔命乞讨求來的母愛隻會是她舒心時施舍的假象。我真慶幸這二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因為渴望母愛而真正委屈過自己。”

霍靈渠心底說不是四年而是八年多,撫撫他的臉,柔聲道:“夜深了,安寝吧。”

琉璃燈罩内燭光黯消,窗外風雨漸起,彙聚成凄厲咆哮的暴雨在深夜裡驚泣,不知驚醒多少睡夢中人更阻攔着換班的金烏隻能躲在雲層裡哀怨,如此瓢潑大雨,幾時能停?

大雨如注,撐傘擋雨的丫鬟在雨中行走時仍不免被雨水打濕,走進蔚然居時頭發沾濕、膝蓋以下的裙子濕透很是狼狽,她隻能在廊下簡單擦擦就遞話:王妃傳召世子爺。

在蔚然居等兩刻鐘沒有等到答複,她倒是挺平靜撐傘返回岚瑟居,隻盼不需走第二趟。可惜現實沒有她的期盼,她隻能再走趟傳相同的命令,又走第三趟傳話:王妃命令世子即刻前往佟家照應,緊急關頭不得再胡來,外祖父母有任何交代吩咐都必須辦妥。

綠岫走到寝屋門前禀告,得到吩咐後走到廊下笑道:“姨娘說珊瑚妹妹的衣裳淋濕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換套蔚然居裡的衣裳再走。”

“我……”珊瑚低頭看看淋得像落湯雞的自己,拒絕的話猶豫好幾圈還是沒說出來,她原本是二等丫鬟,品墨品菊她們那批大丫鬟調走以後才升做一等丫鬟。

現在王妃身邊隻有兩名大丫鬟,除了她之外就是扈媽媽的女兒翡翠。派到給世子遞話的差事必須由大丫鬟出面否則蔚然居都不可能幫忙傳話給世子,可這種差事十回有九回不讨好,沒有下雨都輪不到翡翠。珊瑚咬咬牙屈膝道謝,跟着綠岫去換幹爽的衣裳。

豌豆大的雨珠調皮跳躍在朱檐碧瓦間,叮叮咚咚排隊滾落在廊下織成片剔透雨簾,庭前垂絲海棠蔫蔫被偷走片花瓣,竊香的大水滴乘花瓣順水流飄蕩,嘻嘻丫丫歡快極了。

霍靈渠打開窗,望着窗外雨景悻悻然,晏霁之自她身後擁住她,打趣道:“我已下令,若是岚瑟居再派人來不必禀通了,不會再有不識趣的來打擾我們,還有什麼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我隻是想到霍家,你知道霍佟氏母女鬧得嚴重嗎?我覺得,霍家從表态給霍蓁蓁相看起到現在肯定都還被攪得雞犬不甯,到底是我為難祖父了。”

“你多慮了,蓁蓁和她娘再撲騰對老穆國公都不痛不癢,隻不過……”晏霁之猜測:“隻不過海嘯可能真對親弟弟有點意見了。”

霍靈渠轉身看他,怪道:“雄鷹這兩天犯什麼大錯惹大哥生氣啦?”

“不是雄鷹,是巨浪。”晏霁之攬她走到軟塌裡坐,解釋道:“昨日黃昏,皇宮昭德門傳出來的消息,霍海嘯遙見親弟和堂弟來接人,他都沒留着和巨浪打個照面就進宮了。”

“為何事呀?”霍靈渠訝然,晏霁之捏捏美人的臉蛋,笑吟吟道:“還能為何事?當然是因為趕往昭德門接人不該有霍巨浪的身影。

昨天蓁蓁發狂跟佟尚書父子拼命,衆目睽睽,霍海嘯都冷眼旁觀,态度擺得這麼明白,巨浪在府裡時穆國公對他會沒有交代嗎?可他還能陪着振羽奔波,這算什麼,算他心地好,算他可憐堂弟堂妹甯可與長兄對抗也要做好人嗎?”

霍靈渠疑惑:“我不懂,大哥為何不攔架?撇開堂兄妹之情還有他自己的名聲呢。”

“你大哥疼你啊。”晏霁之調侃,霍靈渠嗔他:“我和你說正經的。”

“好好,說正經的,強搶後位的計策已出,按常理,有誰會認為霍家能放棄争繼後位?舍掉霍蓁蓁自然是改捧霍海嘯的嫡長女。”晏霁之揚笑揶揄:“你大哥夠疼愛你吧,他幹脆昭示這就是他的謀劃,是他令家族放棄捧霍蓁蓁。”

霍靈渠心情有點沉悶地靠在他懷裡,低低應嗯,晏霁之抱住女人,歎道:“既然提了,我就多提句,你想過你做貴妃以後如何對待郭皇後嗎?”

“嫔妃對皇後該是什麼态度就用什麼态度。”

“錯!你做貴妃得抛掉賢良淑德,隻能擺副目中無皇後的寵妃妖妃的款兒,因為郭皇後進道觀修行勢在必行。”晏霁之低頭親親她嬌嫩的紅唇,教道:“霍家即使不捧位霍皇後都會按照原計劃逼郭皇後進道觀修行,因為賭不起。

沒人有把握他們在重新示好之後真能得到諒解,那麼就不能賭;否則一時心軟,皇長子将來得勢後狠狠報複,誰擔得起後果?雙方已不可能握手言和。

何況你還是我的寵妾流光,你擺副賢良嫔妃的款兒,誰信,誰會理?你隻能做妖妃。想以品德服人,你熬十年八載才有可能攢點好名聲,你還想在後宮裡待十幾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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