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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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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光照正盛,紅绡暖帳裡,一斛春晖在指尖落拓,斑斑點點跳躍出心安的曲調。

明媚的陽光掠過美人恬睡的容顔攜縷芳香悠揚,霍靈渠枕在溢滿柔情的臂彎裡睡得安然,晏霁之目不轉睛凝視她,偶爾擡手撥弄美人垂落在耳畔的青絲,俊臉沉寂得像被定格,他仿佛心事重重又似隻是在享受這種安甯。

寝屋外傳來禀告聲,晏霁之睫毛微動,輕輕抽出被枕着的手臂,掀被出被窩,給霍靈渠把錦被蓋蓋好;他在床邊靜坐幾息時間,拿亵衣亵褲穿好再穿件寝袍,輕拿輕放倒杯水喝,走出寝屋關閉房門領婢女走遠些,這才問情況。

“回禀世子,迎貴妃進宮的儀仗隊還在濟善庵前,霍三姑娘像是不願意入宮。笛生管事打探到陛下的銮駕都出宮了,應該是要親自去勸。”

“這可真是……”他準備好和嬴忱璧叫闆了也不給他機會嗎?晏霁之吩咐:“備馬車,傳令晏四晏七随我出府,本世子也去濟善庵瞧瞧熱鬧;姨娘在午睡,你們照顧好姨娘。”

朱樓屈膝應是,告退走出奕風樓即刻去傳令。

晏霁之站定沉吟稍許,轉身回寝屋;他剛從衣櫃裡取身鑲銀絲邊繡墨菊的素雅長袍,床帏裡就傳出女人的擔憂:“出事了對嗎?我竟忘記今日冊封貴妃。”

“假冒你那位還在濟善庵,我們怎麼動身?”晏霁之拿着衣裳走到床邊落坐,柔聲道:“沒事,别瞎想;皇帝都出宮去濟善庵了,我也去看看情況,你再睡會兒。”

“真沒事?”霍靈渠将信将疑:“冊封貴妃的聖旨都頒布三個多時辰了,假冒我的那位怎麼會還在濟善庵裡沒動靜?她不可能還不知曉,難不成她要抗旨?”

晏霁之擱掉外袍,将擁被坐的女人抱滿懷,親親美人微腫的唇瓣,沒什麼猜測的興趣:“肯定是有緣由,我去濟善庵探聽清楚就回來告訴你,放心啊,真沒出事。”

霍靈渠想想便點頭嗯聲,想拿被扔在床鋪裡側的寝衣時晏霁之握住她的柔荑,哄她繼續午睡就是,她失笑:“我都醒了還差這一兩刻鐘嗎?我照顧你穿戴好再小憩好了。”

晏霁之聞言再吻住她,擁緊懷裡的人熱吻癡纏得不行,霍靈渠無奈,強行阻攔道:“你還要出門呢,再親熱會兒我看你的雙唇都要腫了。好啦,穿戴好外袍就出門吧。”

“最多拖延到明早。”晏霁之含住霍靈渠的唇瓣吮吸苦笑:“你就要離開我了。”

“我何嘗願意去過那般煎熬的日子?可事已至此隻能朝前看,況且我們分開對你也好。”霍靈渠自己都覺得太荒唐:“一天就十二個時辰啊。

這幾日,我們每天有四五個時辰都在歡好,委實荒唐;我明白你怕我離開之後你得曠許久所以拼着勁兒想要,我就沒攔過。可如此沉溺聲色多傷身體,我都擔心會損傷你的精氣;若是再多留幾日,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給你炖補品了。”

我謝謝你的擔心啊!這女人就是有本事硬生生扳過他的難受,晏霁之憋悶地脫掉寝袍裹住懷裡的溫香軟玉,哼道:“要不要我告訴你的主公?好歹魏王對你也算有恩惠,他派你進晏家做細作,結果你把最該禀告的情況都瞞着,委實有違做細作的素養。”

霍靈渠穿好寝袍再攏攏青絲,平時在床笫間她偶爾也會穿晏霁之的寝袍因而自然得很,不贊同道:“我做細作是打探晏家的消息,我隻管接命令辦事。”

“你可真好意思在本尊面前毫無羞愧說窺察我家。”晏霁之恭維怼她,霍靈渠抿抿唇,準備照顧男人穿戴時被抱住,晏霁之順便就提了:“魏王喜歡你,你有察覺過嗎?”

“……啊?”霍靈渠既錯愕又好笑:“你想什麼呢,他哥哥在世時他都沒有喜歡的姑娘,他哥哥死後他心裡就隻有報仇和争權奪利了,哪兒還會有風花雪月的心思?”

“他可不曾用你向霍家拿好處。”晏霁之提醒:“現成的好處就在他眼前,隻需把你送到霍家就能拿到了,他隻想報仇和争權奪利為何能舍掉,難道是魏王不會算賬嗎?”

霍靈渠心裡咯噔聲,原本從未覺得有何不妥都有點猶豫了:“可能因為他哥哥的叮囑,我向大哥哥尋求庇護時明确表示過不會回霍家,大哥哥既答應照顧我和桑柔,将我們轉托付給魏王時自然會交代清楚,他…他遵從哥哥的遺願吧。”

晏霁之挑最簡單清晰的問:“魏王曾在姑蘇住過五年,那時你應該跟他定居在姑蘇,他回後院看你的次數多還是找他妻妾的次數多?”

“我和桑柔跟他到姑蘇後并沒有住魏王府。”霍靈渠說,晏霁之有點意外:“這麼避嫌,難得魏王竟能如此顧及你的名聲,那他每月大概會看望你們幾回?”

“有時住幾天,有時住十天半月。”霍靈渠莫名不敢看他,答得更是慢吞吞的。

他剛才絕對見鬼了才誇魏王懂避嫌!晏霁之冒出點妒火譴責這個同樣不知避嫌的女人:“魏王想住,你就任由他住着嗎,你不會把他趕走嗎?在姑蘇時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放任外男時常住進你的宅邸,你還想要名聲嗎?”

“本就是他置辦的宅院和仆婢,我和桑柔是借住在他的宅院裡,我有什麼資格趕他?”霍靈渠鼓勁反駁:“況且他哥哥過世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然後你給他當解語花做紅顔知己嗎?”晏霁之冷笑:“他這算把你當外室養嗎?”

霍靈渠伸手環抱住晏霁之靠他懷裡,語調泛哀:“授康二十一年中秋,悼太子強迫弟弟出京更是給魏王下死命必須在姑蘇城住滿五年,我和桑柔當時就跟着前往姑蘇生活了。

年底的時候大哥哥來姑蘇,還跟我打趣讓我看着魏王些,别讓他在姑蘇成天胡鬧闖禍,我還應好呢;哪想授康二十二年端午,大哥哥就死了。”

晏霁之很清楚憑那幾年魏王對她的庇護就沒法計較,但清楚歸清楚,心裡就是不舒服:“什麼叫兩個人犯的罪孽能贖罪就逼着他一同彌補,你隻想贖罪彌補何必非拽着他,你對他沒情義能管他這麼多?想跟魏王斷掉很容易,是你就沒想斷吧。”

“或許吧。”霍靈渠平靜承認:“這些年我看着他在歧途上越走越遠,我知道拉不住他,但我不想在他還能聽得進我的話時就放手。”

晏霁之郁悶得被迫熄火,隻能刺句:“魏王可真舍得,把喜歡的女人往外推。”

“比起仇恨和權勢,他真喜歡過誰也微不足道。”霍靈渠不再多言:“穿戴出門吧。”

晏霁之歎氣應好,霍靈渠走下床榻,從箱籠裡找出和這身銀絲繡墨菊華袍相配的腰帶及配飾照顧他穿戴,把男人拾掇得清隽高雅又倜傥再送到寝屋門前,晏霁之親親美人:“再睡會兒,睡醒我就回來了,回來給你帶百味齋的烤肉脯和桃花小鋪的糕點。”

“好,你讓車夫趕慢些,也靠在車廂裡打個盹兒吧。”霍靈渠含笑叮咛,送他出寝屋,她關閉屋門後還真就繼續回床鋪裡睡覺了,他們夜裡又隻休息兩個時辰,她确實累。

晏霁之走出奕風樓來到蔚然居外,晏四晏七已經候着,帶上他倆就出府。

白駒雙駕馬車越過未時末逐漸偏西的日光穿梭半座城來到坐落在通祥街的濟善庵,原是較為偏遠僻靜處,蓋因迎貴妃的儀仗隊前來,此刻的庵堂清修地前熱鬧極了。

庵堂前停着皇帝的銮駕,禁軍列兩排肅穆站立,圍觀的百姓們離得較遠,然而密密麻麻的人群把通祥街兩端圍得幾乎水洩不通;站在濟善庵空地前則是官宦少爺們居多,三三兩兩或三五成群相聊得歡,更兼有自帶茶點瓜果的,這熱烈洋溢勁兒都快趕上集市。

晏霁之帶護衛來到庵前,放眼觀察遍發現他幾個堂弟在,示意晏四晏七隔三丈遠尾随,他握折扇走到弟弟們面前招呼聲,晏煦之驚訝吐槽:“你竟然出門了?”

“你來濟善庵看熱鬧不叫我?”晏霁之斥他,晏煦之頓時怨氣上漲:“我到是想叫你,你的流光姨娘肯嗎?午膳前去蔚然居找你,丫鬟跟我說這時段實在沒法通傳,你今早本要帶晏諾出府辦事都取消了,我還怎麼叫你?我都以為你今天要賴在床帏裡了。”

晏霁之輕咳:“陛下在?”

“在,但這不表示你就能跳話題。”晏朗之二十五歲,和他們同個曾祖父,血脈相對遠點但自家兄弟關系自然不差,他是武将,膚色偏黑且臉部線條更硬朗,稍微有點意見道:“我瞧着流光姨娘行事也太沒點輕重了,大哥你該管的還是要管管的。”

他們之字輩的堂兄弟排行,晏霁之最年長,喊大哥也沒錯,小圈圈排外就這麼實在。

“流光知道輕重的,我有數。”晏霁之繼續跳話題:“庵堂裡這位不願意?”

晏朗之提醒過不好再揪着:“依我看就是霍海嘯做孽,他求聖旨前不能和堂妹通氣嗎?貴妃位給誰不行啊竟然能給霍靈渠?霍三滿臉傷疤容顔盡毀都隻求在庵堂裡青燈苦佛終老,進宮要怎麼過,這是想逼得她日日泣血嗎?”

晏煦之反駁:“沒那麼嚴重,就憑貴妃的身份,太後還是她姑母,她關起宮門來,哪個寵妃會沒事找事去她宮裡撒野放肆?何況還有霍家在,我倒覺得這就隻是給她換個地方生活,否則興獻侯能答應嗎?霍海嘯到底是好意給出這份補償。”

“但霍振羽就沒有好意了。”作為旁觀者,晏和之就事論事:“半個多時辰前他和佟夢佶趕過來與霍海嘯狹路相逢,他們堂兄弟翻臉都要擺上台面了。”

“翻臉?”晏霁之一時沒領會:“現在的情況,振羽和霍海嘯不是應該能緩和嗎?”

“能緩和的前提是霍振羽和霍蓁蓁放掉做國舅做皇後的心思啊。”迎上堂哥驚詫的眼神,晏煦之肯定道:“真的,和之告訴我們時我和朗之也不信,我們還特意查了,今早聖旨出來,霍振羽就騎馬趕去外祖家;他長姐被封做貴妃,他就跑佟家,這不是此地無銀嗎?”

晏霁之不敢相信:“霍靈渠可是他和蓁蓁的長姐,他們長姐做貴妃還能有蓁蓁的事嗎?哪怕蓁蓁難以接受仍然癡心妄想,振羽總不可能連這麼點分寸都沒有吧?”

“哥哥你是沒看見他和霍海嘯見面時那硬碰硬的氣勁兒,你看見就不會再有疑慮的。”晏和之戳破堂哥的幻想:“霍振羽現在的架勢就是甯可與霍海嘯決裂也要争皇後位。”

“他瘋了?”晏霁之瞳孔一縮,怔怔吐出三個字。晏朗之譏諷:“沒瘋,怎麼會瘋?隻顧自己得失而毫無家族罷了,霍海嘯做孽,霍振羽兄妹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

大哥,我不是要挑撥,我也覺得穆國公和霍海嘯突然舍掉霍蓁蓁挺不厚道,但人家想捧自己的親孫女親閨女再正常不過,何況這都求來貴妃位給補償了。雖然對霍靈渠是造孽,但不能否認霍海嘯的确是好意,做得夠可以了。

可霍振羽兄妹在做甚?穆國公是霍家的家主,霍家捧誰本就是由他來拍闆決斷的,就因為他不肯再捧霍蓁蓁,霍振羽就敢聯合外人對抗家主甚至不惜與家主決裂也要争,這是妄想靠穆國公争繼後寶座再等成功後把穆國公和霍家踹開麼,這還不夠狼心狗肺嗎?”

晏朗之冷笑:“他霍振羽想做國舅,有本事就别靠霍家去争;既然要仰仗霍家那能有他做主的份兒嗎?這種表弟表妹如何還能相與往來?大哥你還是避而遠之好。”

晏霁之深呼吸平複:“我知道了,你們聊,我去和霍海嘯打聲招呼。”

在場,雖然各自相談的小團體之間站得遠近不一,但左右間互不影響。霍海嘯恰好隻和親弟弟站着說話,身旁沒外人,故而晏霁之走近就打趣:“兩位大舅哥曬太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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