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我觀貴妃多後盾 > 第87章 第87章

第87章 第87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貴妃冊封典禮的宮宴上,老穆國公霍擎曾言:莊太妃做啥害自己的親閨女,難道六公主不是聖人的親骨肉,莊太妃怕幼女不像聖人所以悄悄讓幼女假死嗎?

若有風自窗縫隙滲進來,書房燭火搖曳,堆滿架的金銀珍寶在缥缈燈影中晦澀。

桌案角的燭光把年齡疊加起來将近百歲的老少照得格外明晰,倏然間的安靜好似深海,平靜海面下蓄藏着能鋪天蓋地的威力,令人自發敬畏。

晏霁之震驚的注視着書桌對面的老人家:“您,不是戲言?”

“哼!!”老人家靠智慧妥妥碾壓:“老頭我腦瓜糊掉啦拿想吞掉我霍家的陰謀來唱戲逗你們笑嗎?!一個個的,從我這太上皇女婿到皇帝,從霍秦川到霍漓江,從霍海嘯到你,再到滿朝個頂個自覺心計超群的大臣,居然沒人能給我接上,白瞎了你們的腦子。”

這可真是被鄙視都沒脾氣,晏霁之端茶盞喝口茶緩緩,進入老人家給的設想:“那麼您提郢國公府是懷疑莊太妃的幼女實則是她和郢國公的女兒嗎?假設,這就是真的,因由呢,什麼因由能令莊太妃這般铤而走險?”

霍擎捧起茶盅喝兩口參茶,淡淡道:“莊家扶不起來。”

晏霁之愣下,瞬間心緒激蕩,一種原來如此、就應該如此的感覺在血脈中翻滾,他不禁拍手撫掌贊對啊:“二十年前,莊淑妃想謀前程就必須要在朝堂有勢力,可莊家扶不起來,姻親未必能事事與她共進退更遑論能受她掌控。

故,她想要有股藏在暗中的能給予她足夠支撐的隐蔽勢力,勾引郢國公,用個胎兒徹底綁住鞠家不得不在暗中為她做事,這誘惑當然能值得她铤而走險。”

“您,還有佐證嗎?”晏霁之不是不願意相信,隻是畢竟沒有證據。

霍擎不答反問:“郢國公府不如我穆國公府,看得懂輸在哪兒嗎?”

晏霁之神情微妙,老穆國公霍擎向來豪放随意,還未見過他如此正經,但絲毫不違和,反而這才應該是将家族推上頂峰的當家人的面目。

“霍家方方面面碾壓,單論這場陰謀,假設我們推斷沒錯,第一,您的霍秦川、霍漓江絕不會被勾引;第二,哪怕被莊淑妃算計到了,晚輩恐怕我這位姨夫把人捅死都做得出,穆國公隻怕也不遑多讓,霍家絕無可能被外人牽着鼻子走。”

“對了,不用恐怕啦,就是霍漓江會做的事。”捅死兩字把霍擎給逗樂了:“霍漓江呢,隻管把人捅死,扔給老爹和老哥收拾爛攤子;換做霍秦川,他就自己辦了,再安排個男人讓他們死在床帏裡,保管會讓莊淑妃再也沒機會在聖人面前吭聲。”

“容晚輩提第三點,已故的老郢國公沒魄力。”高興好像能感染,晏霁之忍俊不禁道:“但凡已故的老郢國公能掌控住,他家也不至于還被顯國公府反壓。

盜取霍桑柔的身份給他們這個女兒定然是莊淑妃的主意而非出自郢國公府,撇開郢國公府自家的心思謀算,一步步都被莊淑妃牽着走,他家又還能成什麼氣候?”

“我和死掉的老郢國公做過四十年拜把兄弟。”霍擎提醒,晏霁之看着這老太爺奇怪:“我知道啊,這又不是秘密。”可他就沒反應過來,一臉的迷糊樣,霍擎隻得挑明說:“能讓我老頭四十年都沒看清的人會被莊淑妃牽着走嗎?

偷盜我霍家桑柔的身份是莊淑妃的主意,但是否施行絕非她能左右,能讓這場陰謀在我霍家瞞天過海更不是莊淑妃的本事,而是死掉的老郢國公精心謀劃而來。”

晏霁之真有感觸,四十年拜把兄弟呀,我真心相待,你在我背後捅陰刀!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走眼不算什麼,看錯人很尋常,您老不必自責。”

“我的小外孫女去世都快九年了。”霍擎失笑:“霍家晉後族,聖人擡舉鞠家轄制霍家,我倆疏遠;聖人的十皇子和八公主亡故,我倆決裂,我與他決裂都快九年了。”

“我突然覺得,聖人這倒是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雖然這話有點戳老人家的心窩,但晏霁之還是想說:“11年前,若非您和老郢國公幾十年的兄弟情,聖人也未必會想用鞠家來轄制霍家,當時覺得聖人做得太不厚道,現在看,霍家該謝謝他。”

霍擎未置可否:“看出郢國公府的問題在哪兒了嗎?”

“怪累人的。”晏霁之依直覺說。

老人家笑起來,許是小輩答得可愛,許是感念青蔥年華令他憶起和仇家的往昔也平和:“是啊,年輕時我就勸他,你把膽子放開。

你這麼瞻前顧後,你将來能做多少事?我十件事都做好了,你一件事還沒做好呢;你這毛病不改啊,将來老子我做第一,你最多排第十,可他就是到死都沒改。”

晏霁之不假思索想到:“您老早就在懷疑郢國公府了?”

“老頭我不懷疑死掉的老郢國公,難道真去相信陰謀到莊太妃就能停了,她配嗎?!”揚高的語調中盡是不屑,霍擎帶出情緒冷笑:“如果憑莊太妃就能在我霍家整出這種大案、把老頭我的寶兒擄走都沒讓我起疑,我霍家成什麼了,我霍家的防衛成什麼了?

我霍家難道是随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來鑽的破網嗎?外人在霍家整出這種大案,不是對我霍家的防衛足夠清楚又不是我那太上皇女婿,誰想做這樁案子能繞開死掉的老郢國公,何況這陰謀明明白白就是他的風格,老頭我腦瓜糊掉了不去懷疑他嗎?”

霍擎說着怒火噴湧終按捺不住痛罵起來:“個死老頭啊,四十年拜把兄弟,居然跟我耍這種陰招!行啊,有他的,老子我不讓他鞠家滿門滅絕九族絕嗣我就不下去見他!”

晏霁之真覺唏噓,四十年拜把兄弟呀,在我真心相待,在我以為你我都是真心實意時,你在暗中謀劃想毀掉我全家?!郢國公府剛正?

多少大臣贊過鞠家秉直端正,這十餘年來,鞠家和霍家的風評就是好壞的兩端,誰曾想兩家還未疏遠決裂時,鞠家表面和霍家親熱,背地裡卻捅陰刀想毀掉霍家。

讓老穆國公四十年未看透的人,難怪能裝得那麼厲害。

猛地,晏霁之念起前世鞠家的結局,莫非,靈渠的猜測沒錯,前世老穆國公在生前時就已經知道這樁陰謀了?對,霍楓葉,霍楓葉可早就有數了,霍楓葉會一直隐忍會在老父行将就木時仍然隻字不提嗎?所以,前世霍家都是報了仇的?

“想什麼呢,看你想到什麼了不得的事了?”小臉陰晴不定的,霍擎哼。

“冊封貴妃當天,在濟善庵前,海嘯猜,霍楓葉十三年前應該就有數了。”晏霁之求證:“若您行将就木時霍楓葉把事情告知您,您會瞞住穆國公和興獻侯?”

霍擎微微一怔,注視他會兒,落寞笑笑:“若找不到靈渠,告訴他們做什麼?”

晏霁之莫名有點激動:“可是您身故之後啊,您就有把握生前能料定身後事?”

霍擎笑了:“娃娃呀,你看,若是霍楓葉他找不到靈渠,老頭我沒剩幾個月的時候他把事情告訴我,沒有揪出這假霍桑柔,我大概懷疑不到莊太妃,但,郢國公府可能逃得掉嗎?我會要讓郢國公府付出什麼代價,能是死幾個人就夠了?”

晏霁之神情莫測:“您會想要讓鞠家付出什麼代價,不隻是滿門抄斬?”

“小娃呀就是年輕,人家想要将我霍家生吞活剝,一個滿門抄斬就能夠?”霍擎被逗樂得絲毫感受不到他神情中的狠勁兒,連狠話都透着樂:“我若來不及把鞠家九族都送下去,怎麼着也得送個三族吧,不然老頭我這輩子不是白活了?”

晏霁之被拓展道:“您年前就不想留佟家了?這樁陰謀,您更傾向于不是佟家做的,但既然霍海嘯他們都認定佟家,您就默認,其實隻是您不想再留着佟家了?”

霍擎瞧他眼,一種高深的詭秘若隐若現:“你不是也不想留佟家了?”

晏霁之微愣下後笑了,可不是嘛,他拎起擱在桌邊的茶壺給兩人的茶杯倒滿,求教道:“可畢竟是身後事,您拿什麼保證您的計策不會出變故?”

“你看會有人家想走你曾祖父的路嗎?”霍擎捧茶盅喝茶,渾如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這對晏霁之卻像是打開新思路一般驚奇:“您的意思是?”

“給鞠家指個方向,鞠家還能生不出心思來嗎?”霍擎放下茶盅,眼底滲出陰沉:“鞠老頭走在我前頭,他多放心啊,他可不覺得鞠家被顯國公府反超是什麼壞事,甚至于他還覺得這是他運籌帷幄而來,讓薛家來和霍家鬥,他鞠家坐收漁利!”

晏霁之真震撼了,所以,前世霍家真的都是報了仇的。

前世,老穆國公生前定計令鞠家被夷三族!

靈渠?晏霁之恍然再被驚訝下,霍靈渠八歲離家竟然都能料準。

“一座異姓王府,四大國公府,五家中确屬郢國公府鞠家最像能笑到最後。”晏霁之有見地的提議:“所以我們四家應該聯手先把鞠家幹掉,省得被占便宜。”

“是啊,都是老狐狸,誰還是個傻的?”所以霍擎越看那死老頭越看不上眼。

晏霁之忍俊不禁,下瞬又驚覺個症結:“邊境安穩後,郢國公府?”

霍擎樂了,不得不贊:“小子,你夠敏銳。”頃刻間他又冷笑:“整場宮宴,郢國公府藏得多好啊!我那太上皇女婿當場沒想到,過後深究還會揪不出鞠家來嗎?

他能相信莊氏獨個兒能在我霍家辦出這種大案來嗎,就在他眼皮底下,十幾二十年啊,他竟然都不知道莊氏和郢國公府關系匪淺,何況這陰謀的重重算計,還是在鞠家和霍家交好時做下的詭計,這鞠家得是個什麼人家,鞠家還想能留得住嗎?”

哎!晏霁之心底默念慚愧,擔不起您贊譽,我壓根兒沒想過太上皇能揪出郢國公府,我是以前世來推測,按您給鞠家指的方向,戰事結束後,太上皇還能留着鞠家嗎?

“您老對這場陰謀和莊太妃幼女的身世都沒疑慮了?”

“死掉的老郢國公不能吃鳕魚,一沾就渾身瘙癢起紅斑,他兒孫們都遺傳到這毛病了。” 霍擎喝口參茶,冷嗤道:“兩個假冒貨被皇帝關在遼陽,老頭我派人去試過了,沒燒傷的假冒貨吃了顆鳕魚丸就渾身瘙癢起紅斑,還能不是鞠家的種嗎?”

“鞠家人還有這樣的毛病?”晏霁之訝然:“這麼說,莊太妃是因此才想讓幼女假死,在她發現幼女的症狀甚至于在她幼女剛出生時,她就醞釀好了?”

“說吧,怎麼查到郢國公府的?”霍擎老眼凝起銳利的視線鎖住對面的年輕人。

晏霁之捧茶盞喝兩口茶,淡定道:“三年前有批死士潛進鎮南侯的府邸殘殺年輕女眷,嬴天漾傳信給我,讓我幫他查查這批死士是否出自京畿?我查了整整兩年。

一年前,立國百年,陛下在京畿各大營閱兵,見識到郢國公操練的将士的招式陣法,我最終定論就是郢國公府的死士;但阿漾和郢國公府沒有過節,問我是不是查錯了?

假冒貨嫁進武襄侯府後一直未有孕是我做的,我本意隻是不想節外生枝,揪出莊太妃,我才意識到對于霍家這場陰謀或許我根本就判斷錯了。”

他再編點假料:“我埋在莊太妃身邊的眼線曾報,莊太妃查到霍靈渠是鎮南侯的妾室。”由此,晏霁之總結:“故而,在和靈渠談論以前,我一直猜是莊太妃請動了郢國公,這才有三年前郢國公派死士殘殺鎮南侯府的年輕女眷。”

“和靈渠聊過,我意識到是我想少了,郢國公府應該自始至終就參與其中。”晏霁之看向老人家感慨笑:“直到今夜,您老又給我這麼個大秘聞。”

“不錯,你小子的敏銳性很不錯,老頭我都未必能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霍擎誇聲,晏霁之真謙虛:“晚輩慚愧,我隻覺得在您老面前,世間事像是都沒有秘密。

這場陰謀之所以十多年沒被霍家察覺就是因為這十多年他們隻是在蟄伏吧,否則他們運作起來,霍家絕不會察覺不出;畢竟熟悉是相互的,老郢國公憑着對霍家的熟悉做下陰謀,當陰謀浮現,您當然首當其沖懷疑他,這場陰謀在霍家隻會潰敗。”

面對年輕人的贊美,霍擎一根眉毛都沒動:“那麼你看來,這陰謀潰敗在何處?”

“眼高手低,大而無當,高估自己低估對手,毛病太多了。”晏霁之好笑:“連客觀評估自己和對手都做不到,這種陰謀又怎麼可能會成功?”

“換作你,你怎麼做?”霍擎再問,晏霁之答:“換做是我,壓根兒不會費這份心思,您老給過答案了,自然是給莊淑妃送個男人讓他們死在床帏裡。”

“是啊,所以這死老頭隻能落到被你這小輩嫌棄,成不了氣候,還被顯國公府反超。”霍擎沒帶情緒更沒鄙視,仿佛是旁觀者一般給個總結,他再喝兩口參茶,道:“既然話說了就順帶聊聊莊太妃,依你看,她的分水嶺在哪兒?”

“你言外之意不是在聖人禅位後?”晏霁之有點意外,霍擎笑:“當然不是,聖人若是在禅位後才對她不滿,他立我閨女做繼後時,莊氏就晉做貴妃了。”

晏霁之遲疑下還是問出:“他會願意再冊位貴妃?”

“放心啦,他對你姑母真心的,你以為他今年才有追尊晏貴妃的心思啊,晏貴妃仙逝時他就想好了,立霍德妃為繼後,追尊晏貴妃為後,捧個生死倆皇後。”

“啊?”晏霁之錯愕:“不至于吧,他立繼後時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所以問題就在莊氏身上了,他不想給莊淑妃晉位了,他不會再冊位貴妃,那又何必再打繼後的臉?”霍擎笑得像隻大尾巴狼:“猜猜,他何時對莊氏不滿的?”

“呃,您曾言及:論争寵,在授康十七年以前,莊淑妃稱得上是聖人後宮争寵第一人,平常大家稱莊太妃厲害可沒有年限,就說她是聖人後宮争寵第一人。”晏霁之懷疑:“莫非,任皇後的死是她的分水嶺,任皇後死後,聖人就對她不滿了?”

“對!”霍擎擡擡下巴樂呵:“二十年夠長吧,二十年裡能讓皇帝對她情份越來越深厚,厲害吧;可惜啊,人一生不止二十年,莊太妃陪伴聖人更不止二十年,是三十六年多了,而她的本事隻能給她撐二十年,那就很悲哀了,更悲哀的是什麼,知道嗎?”

這點,晏霁之毫不猶豫:“是聖人對她沒情份了,她還渾然不知。”

“對!”霍擎應道:“前二十年,莊氏在聖人心裡一直在增份量;後十六年,莊氏在聖人心裡一直在減份量,可惜她始終當她停留在她在聖人心裡最有份量時。”

“若不然,她會送盒棗就想打消掉太上皇對她的疑心嗎?真不嫌會被魏王笑掉大牙。”晏霁之無語,霍擎卻道:“若在授康十五年,能。”

晏霁之愣了愣驚詫:“能?”

“能!”霍擎肯定,晏霁之難以置信:“一盒棗而已,有什麼特殊含義?”

“自授康十八年以來,聖人對他外祖家好吧?”霍擎點撥道:“其實啊,聖人給朱家的這份潑天榮寵,莊氏是能拿得到的,是莊氏自己把這份榮寵葬送掉了。”

“聖人這十五年來對朱家的好不是在給補償嗎?”晏霁之都糊塗了:“他母親生前想讓朱家晉國公爵想讓朱氏女登高位生皇嗣,他都未允,所以才有後來他對朱家的潑天榮寵啊,難道不是嗎?縱然不是,這和莊太妃又能有什麼關系?”

“當然不是,補什麼償,他有何對不住朱家,不給朱家升國公爵、不讓朱家女登高位生皇嗣,這叫對不住朱家?”霍擎無語凝噎得夠了:“發什麼昏,人家是至尊,天下至尊啊!按你這種心思去揣度天下至尊,不是腦子壞掉了?”

呃?好像有道理,晏霁之怪道:“那,聖人他對朱家是什麼心思?”

“唉,聖人也是人啊,也想有家人的感覺。”霍擎歎息:“父母不在了,連摯愛都死了,他心裡很空。溫獻皇後薨逝後,他大半年沒近女色,是他把自己封閉了。

可他又能把自己封閉多久?不得不面對這個已經沒有摯愛沒有父母的人世間時,他心裡空空的,他會想要找有家人慰藉的那種感覺,當時,放眼後宮,誰呢?”

霍擎笑了:“莊淑妃呀,當然是她,所以那個時候是聖人對她情份最深厚的時候,莊氏自己當然也很清楚,她能夠給予聖人尋常百姓家那種家人的溫馨感。”

“這是當時整個後宮的獨一份,她已跳出嫔妃的層面成為了聖人的家人。”話鋒一轉,霍擎客觀評叙:“可惜啊,她以為聖人把她當成家人過就能永遠被聖人當做家人,心态一直停留在她在聖人心裡的巅峰時,在聖人面前都成睜眼瞎了。”

“看不出她在聖人心裡的巅峰轉瞬即逝,看不出聖人對她越來越多不滿。”霍擎敢說:“争繼後位時若能有第二個混淆視聽的,根本輪不到她出頭。”

“混淆視聽?”晏霁之驚訝:“聖人沒有在霍德妃和莊淑妃之間猶豫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