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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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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皇帝高昂的怒吼震耳欲聾,在略空曠的殿裡若有回響般激蕩着‘出來!’

霍靈渠咬咬唇,心砰砰跳,雙手交纏緊握,挪出來,重新出現在有些駭人的皇帝面前,沒想到施禮請安,還有膽量問:“大哥,你們何時來的?”

“夠清楚聽到你的同歸于盡了!”霍海嘯難得能對這妹妹沒好聲,霍靈渠頭皮發麻,正徽帝嬴忱璧怒叱:“貴妃,朕疼愛貴妃就縱得貴妃如此胡天胡地胡鬧嗎?什麼同歸于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準再想,聽到沒有?!”

霍靈渠猶若窺察般擡眼觑皇帝,晏霁之毫不遲疑拆台:“陛下,她有異議。”引得霍靈渠轉頭瞪他,嬴忱璧隻覺額角青筋直暴:“貴妃,朕的命令,聽到沒有?”

“陛下,不是我想同歸于盡,我怎麼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實在是護國公府危在旦夕,除讓太上皇死之外沒有能拯救原家的辦法了。您别跟我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信奉這個;陛下若能應允不遷怒霍家,我不會跟你同歸于盡,我隻跟太上皇同歸于盡。”

霍靈渠小心提醒:“畢竟太上皇死了對你大有好處,我對陛下也算有功勞。”

霍海嘯想他還是讓貴妃鬧完再向皇帝請罪吧,晏霁之腹诽難得她還能算到這筆賬。正徽帝嬴忱璧忍着幾乎要沸騰的血液嚴厲告誡:“朕剛傳喻不準貴妃再想什麼同歸于盡,貴妃就拿朕的話當耳旁風嗎?貴妃,不得再胡鬧,否則朕可要下令禁足了。”

“可是陛下,我絕不能看着護國公府被太上皇這般栽贓污賴害死。”霍靈渠凄哀苦笑:“陛下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看見過北疆鮮血淋漓,臣妾看見過;陛下沒有看見過前線将士們英勇犧牲馬革裹屍還的悲壯,臣妾看見過。你不覺得荒謬,我覺得荒謬。

假若護國公府當真有罪,太上皇要誅滅護國公府是原家罪有應得,可是護國公府沒罪,是功高震主被忌憚是在聖人手中躲過兩回殺機而被痛恨欲殺之,我隻覺得太滑稽。臣妾自覺還不如太上皇死掉,隻要陛下不降罪霍家,您放心,我必定不會捎帶上您。”

嬴忱璧算是被貴妃氣得都冷靜了:“倘若朕欲降罪霍家,貴妃就想害死朕?”

霍靈渠懷疑皇帝腦子有問題:“你想屠我霍家滿門,難道還要我對你感恩?”

“朕何時要屠霍家滿門?”嬴忱璧算搞懂了,霍靈渠無語:“你不是要降罪霍家嗎?”

“降罪和滿門抄斬能等同嗎?”皇帝真是被氣得居然還得教導她:“貴妃都在想什麼,小到訓誡貶谪都是降罪,誰想到降罪就是滿門抄斬,貴妃豈能這樣思考事情?”

“哦,畢竟我若跟太上皇同歸于盡,我就是你的殺父仇人……”我可不覺得你能饒恕,霍靈渠瞧着皇帝的黑臉識相略過轉而表示:“行吧,臣妾換個說辭,隻要陛下您不屠殺霍家,臣妾不會跟您同歸于盡,您若有憤恨就盡管對霍家發洩吧。”

嬴忱璧平複下,走到書桌前在太師椅中落座,讓貴妃傳宮婢來奉茶水。

霍靈渠瞧着皇帝似有長篇大論的架勢默默腹诽:我覺得我沒什麼還要跟你談的。然後,去找宮娥們準備熱茶糕點送來,她走回到廊前,看高闊的殿閣屋檐莫名壓抑,轉而走到庭前曬曬太陽,熨帖些了,宮娥們備好熱茶點和新鮮瓜果,她再帶着她們魚貫而入。

宮婢們奉好熱茶點便告退出殿,霍靈渠轉念想,又走到廊前确認,沒人偷聽才放心。

“貴妃還知道害怕,知道你的同歸于盡若是外洩可是掉腦袋的事?”嬴忱璧喝半杯茶,看貴妃這德行真是忍不住又冒出氣來:“可貴妃會否也太後知後覺了些?”

霍靈渠瞟瞟看她哥和晏霁之坐在靠窗邊的玫瑰椅,對比下晏霁之下首的座椅和對面座位,她搬把椅來放在書桌旁、皇帝和她大哥之間,再把茶點端來,對皇帝的話置若罔聞。

晏霁之真懷疑她想故意靠近皇帝,嬴忱璧莫名心情好點都不計較貴妃沒應話,再确認:“貴妃在北境遇到的少年郎就是原小将軍?”其實已毋庸置疑,否則貴妃鬧什麼。

霍靈渠點頭應嗯,皇帝頭疼:“貴妃就這麼想護着原家?”

“陛下能攔住太上皇的旨意嗎?”霍靈渠湧起絲希冀揣着心問:“我問過魏王和霁之,他們都告訴我,聖人心意已定,調護國公回京的聖旨擋不住,陛下能攔住嗎?”

“聖人欲傳護國公回京的心意已定,朕不能連太上皇想見見護國公都阻攔,護國公回京确已是鐵闆釘釘,不會再變動。”嬴忱璧話落,霍靈渠眉眼間的落寞清晰可見。

嬴忱璧見此放軟态度:“貴妃,朝堂的事你不懂,護國公府這事更沒有貴妃介入的餘地,莫再胡鬧了,更不得再想什麼同歸于盡;也不單是這回,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有這種荒謬的想法,哪有拿同歸于盡來要挾朕的。貴妃,記住沒有?”

皇帝覺得靈渠是在耍後宮最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霍海嘯想,是在情理中。

霍靈渠低眸不語,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皇帝再訓遍,她明顯敷衍地含糊應嗯,嬴忱璧隻得暫且放掉這茬改追問:“五年前,授康二十八年魏王會保護國公府是因貴妃請托?”

再得到個嗯字,嬴忱璧挑破窗戶紙:“那麼,貴妃和魏王是什麼關系?”

“是屬下和主公,我在英王府時是他安插在晏家的細作。”霍靈渠沒避諱。

霍海嘯執起茶壺倒杯熱茶,晏霁之在心底哼哼,挨着果盤吃櫻桃。嬴忱璧看眼晏霁之,略微沉吟兩息時間再問:“魏王都讓貴妃在晏家打探過什麼消息?”

霍靈渠訝然擡眸,仿佛不可思議:“這怎麼能告訴陛下呢?”

“陛下,她說她有做細作的素養。”晏霁之補刀,皇帝意外:“晏卿已和貴妃對峙過?”

“是,是在貴妃進宮前幾日時挑明的。”晏霁之答,嬴忱璧挑眉:“晏卿是何時知曉?”

“禀陛下,臣在前年年中起疑,前年年末确實。”晏霁之編,嬴忱璧看向桌案的佛經,語氣莫名:“一年多,霁之給魏王挖了一年多的坑,他都沒察覺出來?”

晏霁之随便皇帝那點疑心地淡淡笑:“陛下,臣給出的是真訊息,在知道流光是魏王的細作之後,不論流光想打探什麼,臣給的仍是真實情況。”

霍海嘯微訝,正徽帝嬴忱璧下意識欲追問然話到嘴邊遲疑下便算了,交代貴妃:“貴妃入宮前的往事,朕就不追究了,明日,貴妃請魏王進宮,跟他斷掉。”

霍靈渠頂撞:“陛下你又不是我的主公,我做什麼要聽從你的安排?”

晏霁之厚道地不看,嬴忱璧倏然太陽穴跳了跳就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斥道:“貴妃不和魏王斷掉不應有的關系難道還想在宮裡接着給魏王做細作不成,簡直胡鬧!”

霍靈渠眼觀鼻鼻觀心,渾然副默認的态度,刺激得皇帝吼她:“貴妃?!”

貴妃應:“我有做細作的素養,既沒脫離主公麾下,主公有指令,自然斟酌着辦。”

霍海嘯别開眼,晏霁之厚道地沒有暗爽,正徽帝嬴忱璧被這混賬德行激得差點腦充血:“胡鬧,簡直胡鬧之極!魏王許給貴妃什麼好處了竟讓貴妃這般替他買命,你是朕的貴妃,貴妃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難道朕不能給你反而還要讓你向魏王伸手嗎?”

霍靈渠賠笑提示:“陛下息怒,不是臣妾不願意聽從陛下的吩咐,而是我進宮前就已經是他的屬下,這事跟您沒關系,您作甚非得管我何時跟我主公斷掉?”

“胡鬧!荒謬!你是朕的貴妃,你在宮裡給魏王做細作能是與朕無關嗎?”

皇帝從重警戒:“貴妃不想跟魏王斷掉想做什麼,貴妃做事還有沒有分寸,魏王給貴妃許什麼好處了,什麼好處竟能讓貴妃倒向魏王,貴妃莫不是還想讓朕懷疑霍家的忠誠?”

霍靈渠小心翼翼糾錯:“陛下,我沒有倒向魏王呀,我進宮前就在他的麾下,這些年,我是他的屬下又不是你的屬下,倘若我背着主公倒戈投向陛下,我才是個叛徒吧。”

霍海嘯很平靜,晏霁之忍住不笑,嬴忱璧憋着窩火再訓:“可貴妃已是朕的貴妃,你也已經和霍家相認,你不思和魏王斷掉反而想繼續留在魏王麾下,貴妃想做什麼?”

“陛下,我做貴妃、我回歸霍家與我何時跟我主公斷掉有什麼關系?我和我主公的事,跟我和他以外的人和事又沒關系,我跟他最近又沒鬧矛盾更沒要讓我脫離他麾下的事。”

霍靈渠思路清晰地不贊同:“無緣無故,我作甚想脫離主公麾下,若隻因做貴妃之故,這不成小人得志翻臉不認人品行不端了嗎?陛下把人看得未免也太卑劣了吧。”

嬴忱璧隐隐覺得心口疼,快刀斬亂麻:“貴妃已伴在君王側,還給魏王做細作成何體統?貴妃若是抹不開情面,朕來和魏王談吧,朕會備份厚禮謝過魏王對貴妃的照顧。”

霍靈渠不厭煩地糾錯:“陛下,不是我做貴妃之後給魏王做細作,而是我做貴妃前就是魏王的細作,是你把魏王的細作封做貴妃。陛下你封個細作做貴妃還要怪這個細作做細作,您這不是無理取鬧嗎,我何時脫離我主公麾下,您就别操心了,我有分寸的。”

晏霁之覺得他忍笑忍得略艱難,嬴忱璧強壓着翻滾的氣息拂掉言語機鋒下令:“總之,貴妃不能再給魏王做細作,朕會代貴妃出面和魏王談,此事,貴妃就不必再操心了。”

“可任您再怎麼跟魏王談,他都會來向我求證。”霍靈渠實在言:“我肯定如實告訴他,到時陛下您的吩咐就會變成您在自說自話,跟我跟他都沒關系,陛下又是何必?”

“貴妃?!”嬴忱璧拍桌,真動怒了:“還有體統嗎?朕是在交代你命令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沒得讓你讨價還價,你隻需按旨意辦事。如何侍奉君王,還要朕來教你嗎?”

兩位做臣的男人站起來跪下請罪,霍靈渠同樣站起來,沒有跪,站得筆直問:“陛下是想告訴臣妾,侍奉君王不能有自我,任何事都隻能按皇帝的意志來辦嗎?”

正徽帝靠在太師椅中,淡漠示下:“皇權君威不容有秋毫之犯,貴妃該當懂得。”

“我不懂,我還真不懂皇上您是隻會對霍家擺帝王君威還是您的皇後當真是您的摯愛,中宮娘娘嫌惡你沒用多少年了,你不照樣巴巴給她送皇嗣,費心操持想讓她後半生安穩;甚至半年前她就在盼你駕崩,這半年裡,你又何曾計較過她盼着你死?”

霍靈渠走到書桌前,眼中似有團火在灼燒:“一個多月前,你這個皇帝連察覺到她辭位離宮後可能會耐不住寂寞都沒舍得對她如何,就輕飄飄地讓我找機會幫你宣告你今後不會再留宿椒房殿,多寬容,怎麼到我這兒就如此刻薄寡恩?

是我發昏竟然敢妄想跟皇後比較還是陛下就沒打算對霍家好,你根本不值得相信,我若是和太上皇同歸于盡,你定然會屠盡霍家滿門?皇上不必再費心教我如何侍奉君王,我和你同歸于盡,我一定拿火藥炸死你和你爹,我看你們還能害誰?!”

晏霁之隻想這女人溫順嚣張真自如,霍海嘯腦仁有點充血,想皇帝算賬時再請罪吧。

正徽帝嬴忱璧真心口疼,突然相信晏霁之對貴妃說的‘你一定有本事能氣死嬴忱璧’,他觑眼兩個礙眼的,實在沒法當着外臣的面來放低身段哄貴妃啊,隻能教管:“貴妃如此胡鬧還像話嗎,你若是再仗着朕的疼愛不知進退,朕可真要訓斥國舅了。”

“陛下何必磨磨唧唧的,你把霍漓江扔牢裡吧,嫌不夠的話你把霍秦川也扔進去吧。”霍靈渠豪橫冷笑:“我一定在你殺他們之前跟你同歸于盡,你若是今天就想殺我爹,我現在就跟你同歸于盡,不,我讓姑母先把你捆住,再把你爹叫來,我拿火藥炸死你們。

你嬴忱璧若還是個男人你就明明白白說出來你想什麼時候殺我爹,我都坦誠布公了,你堂堂皇帝還有什麼好藏着掖着,你若是連我都不如,你就不是個男人!”

晏霁之都有點想同情皇帝了,這女人忒狠。

霍海嘯想他還是保持沉寂由着貴妃和皇帝鬧吧,貴妃再怎麼鬧,皇帝應該都受得住。

還受得住的皇帝嬴忱璧渾身熱血都在沸騰幾乎都有撥刀踹桌的沖動,咬牙克制:“貴妃莫非以為你能困得住朕,朕看他們兩個,誰敢幫着你胡作非為?”

霍貴妃表示:“我又沒指望他們,我指望的是我姑母。”

皇帝輕蔑:“太後?你找太後就能有用嗎,把話給朕收回去,否則休怨朕禁足貴妃。”

“你覺得我還能再遵從你的命令嗎?你還是痛快給個話吧。”霍靈渠對峙。

“好!”皇帝以傲然的碾壓姿态宣告:“貴妃就乖乖在長春宮閉門思過吧。”

皇帝話落,霍靈渠拔腿往外跑,正徽帝嬴忱璧愣下,眨眼間就看不見貴妃的身影,他再愣下才反應過來,對上霍海嘯和晏霁之的視線,他一陣激靈,連忙帶他們去追,追至殿外,一路根據目睹的宮婢的回禀尋至霍太後正在的殿中。

“皇帝,貴妃是女兒家,自幼嬌慣,你有什麼事能鬧得要跟貴妃喊打喊殺?還有海嘯,你都在場的怎麼都不知道幫忙勸,就這麼任由皇帝跟貴妃吵起來,像話嗎?”

嬴忱璧語帶急切:“母後,貴妃性急倔強,誤會了,您讓貴妃出來,朕和海嘯會好好安撫貴妃。您放心,此事真是貴妃誤會而小題大做了,您就讓貴妃出來吧。”

霍太後的态度倒也沒偏頗:“貴妃拿着母後的令牌出宮了,要找興獻侯,還鬧着要騎馬,母後隻得派幾名懂武的宮婢跟着,這會兒估計到昭德門了吧。”

嬴忱璧忽然感到陣悲催,霍海嘯平靜想,貴妃肯定是找爹爹拿火藥去了。

皇帝按捺住内心的抓狂,盡量表現淡定地帶着倆臣子向太後告退,來到長春宮正殿前,他擡首遙望遼闊藍天,點名問:“霁之,你覺得朕該出宮找貴妃嗎?”

“禀陛下,臣推測,興獻侯應該能管住閨女,但打消不掉貴妃的心思。”

正徽帝嬴忱璧不得不認真點對待:“你們覺得貴妃這胡鬧勁兒有一絲真嗎?”

“您最好做萬全的準備。”晏霁之話落,皇帝眼風掃向他,他坦率道:“第一,防貴妃真發瘋;第二,若護國公回京則原小将軍必會随同歸來,您能防住他們不相認嗎?且不論原小将軍态度如何,以貴妃現在的調調,您不怕到時會天天腦仁疼?”

“十分真。”沒給皇帝考量的空隙,霍海嘯緊随‘危言聳聽’,嬴忱璧和晏霁之看向他,他鎮定道:“靈兒對正事向來是想做什麼就會做,真去做而不是故作姿态來威脅人。”

“海嘯瘋魔了?”皇帝斥:“什麼叫同歸于盡什麼是同歸于盡,貴妃還能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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