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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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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難測,君威莫犯,被皇帝記仇記恨是件極其危險的事。

穆國公若還能有得選又哪能願意讓皇帝給他記這樣筆黑賬:“陛下,此老臣肺腑之言,絕沒有蒙蔽聖聽之意。老臣鬥膽僭越,将心比心,老臣甚是明白您認為臣和貴妃當前作為的意圖隻在脅迫您;假使臣遭遇類似的事,臣亦不會相信而隻會懷疑。

但眼下,即使冒着陛下您雷霆大怒,老臣也得禀奏陛下,貴妃是認真的,很認真,雖然貴妃的行為很像在鬧着玩兒,但依照貴妃的性情能撐起她的行為,這就不是假的了。”

年五十的穆國公霍秦川注視着還不到三十歲的皇帝,眼中盈滿苦澀硬是将稍顯對抗的侵壓轉化成凄哀懇求:“陛下試想想,在授康二十一年時貴妃就能回家了。

十多年,但凡貴妃的心有過動搖,她早已回霍家更不會還能如此活潑。假若陛下和貴妃不是舊識,第一面結識,您相信貴妃背負着血仇颠沛離家十多年嗎,您憑第一面的印象不會認為那是富貴人家嬌養出來、不知人間疾苦的嬌嬌兒嗎?”

正徽帝嬴忱璧微愣,貴妃……貴妃的性情就在他眼皮底下,他、他沒法反駁。

霍秦川再接再厲:“陛下,貴妃童年時在霍家過得幸福滿足且純粹,這已然奠定貴妃人生的基調;貴妃在童年裡得到過的疼愛,護得住她曆經磨難後仍懷揣對人性的純善和信賴,支撐得住貴妃淡看往後人生中的仇恨,仍然快樂生活。

貴妃的純粹又令她的想法極其簡單,陛下看貴妃,在她還認為仇家是佟氏和佟家時,她想要的報仇就是砍死佟氏,報仇于她便是如此簡單。

這仇可曾有影響過貴妃的生活嗎?在貴妃身上都找不到她的恨。老臣鬥膽問陛下,倘若您和生母被擄劫囚禁多年,借生母病逝的機會您才得以逃脫,您能雲淡風輕嗎?”

嬴忱璧定定看他眼,複而挺胸閉眼,染黃的陽光斜照過鐵窗口,參差的明亮令刑訊室陷在半明半晦的錯亂中,皇帝的身形偏在這方小天地裡挺拔得格外偉岸高俊,君王睥睨天下的氣勢陡然滋長,可惜嬴忱璧攏在背後握成拳的右手破壞了他的泰然。

霍秦川在心底籲口氣,老臉愈顯誠摯:“陛下,貴妃很簡單,貴妃的同歸于盡也确實像在鬧着玩兒,誰把同歸于盡做的像她這般堂而皇之蹦蹦跳跳的?

可結合貴妃的性情,這還真就是貴妃能做的事,讓她苦大仇深,她也做不來呀。陛下更輕看貴妃的堅韌錯算貴妃的潇灑了,老臣敢問,陛下覺得貴妃有多堅韌多潇灑?”

嬴忱璧沉默,沉默更像出自他的肺腑般在他周身擴散蔓延。

霍秦川自問自答:“颠沛離家十六七年啊,旁觀者的感觸再深也不過是幾個字,貴妃可是實實在在每一天過下來的,十多年四千多個日夜啊!

娘娘她該有多堅韌多潇灑才能認定不回家就不動搖,認定将來再報仇就能在報仇前顧好自己生活不讓仇恨影響她?老臣自問做不到,陛下您能做到嗎?

貴妃能做到是她活得夠純粹,這份純粹令靈渠的想法和處世态度都極簡單,想做就做,認定就做,靈渠的堅韌又使得旁人想動搖她的信念難于上青天;故此,貴妃的一系列行為以她的性情來推完全推得通,那麼這就不是貴妃在胡鬧了。”

穆國公霍秦川猶若卸下重負般認道:“陛下恕罪,不是霍家不願意勸住貴妃,實在是除非以霍家的生死存亡來威脅,否則便不可能再擋得住貴妃決意要做的事。”

刑訊室安靜極了,晏霁之心裡自嘲苦澀,枉他和霍靈渠前世今生十二年多,竟還不如穆國公他們隻憑霍靈渠童年在霍家的八年就對她看得透徹,無怪乎他至今沒得到霍靈渠的心,霍靈渠回歸霍家後和父兄們親近如故仿佛這十六年的阻隔不存在。

嬴忱璧仍然不語,冷寂得像雕塑出來的神像。

霍秦川眼見勝利在望,憋壞戳戳皇帝的心窩:“陛下,老臣鬥膽再問,貴妃與您親厚嗎?貴妃若真想脅迫誰,總該脅迫她自覺她耍尋死膩活有用的人,在貴妃心中,陛下是嗎?貴妃倘若意在脅迫,陛下覺得貴妃會跟您鬧嗎?”

嬴忱璧唇邊泛起苦味,倏然,皇帝他大步流星往外走,跪地的四位沒猶豫起來尾随着,他們一路勘察,尋至魏王和霍貴妃在的空囚室附近暫停住腳步。

魏王的聲音傳出來:“我還沒見識過誰想同歸于盡能像你這麼興奮。”

囚室内,霍靈渠訝異:“我興奮嗎?”

魏王無語反問:“你不興奮嗎?”

“哦,可能我是高興的。”霍靈渠聲線輕快:“皇帝仗着他是皇帝就逼着我進宮還想把我困死在皇宮裡,還很可能想害死我和我霍家;他爹也就是你爹做的壞事更不用說了,我很快就能炸死他們再也不用受他們欺壓,多讓人高興的事,我當然高興呀。”

話音未落地,正徽帝嬴忱璧踹開虛掩着的鐵門,室内的兩位循聲而望,魏王見到這弟弟很平靜得站起來颔首問安,霍靈渠美眸圓瞪:“你、你們……”

霍海嘯解釋下,霍靈渠惡狠狠瞪向胳膊肘往外的爹,霍漓江覺得自己真無辜。

“貴妃,跟朕回宮。”嬴忱璧道,霍靈渠猶似本能般地抱起條長凳跟皇帝對峙,目睹她這行為的幾個男人都險些沒眼看,霍秦川勸:“娘娘,莫再胡鬧了,把長凳放下吧。”

“我警告你啊霍秦川。”霍靈渠利索極了:“你和霍漓江霍海嘯要是誰敢過來,我就打爆你們的頭,我可不是跟你們說着玩的。”她可絲毫沒想過她做不到,對她千依百順的父親若能順從讓閨女暴打,大伯和堂哥呢?晏霁之想,大約也是源于對她足夠疼愛吧。

“娘娘啊,”霍秦川還想演演苦情戲時被皇帝打斷了:“貴妃,跟朕回宮。”

霍靈渠戒備地握緊長凳,魏王真搞不懂她抱着條長凳有什麼用,嬴忱璧走上前步告誡:“貴妃,把這條凳放下,跟朕回宮,别逼朕跟你動粗。”

該如何逃出皇帝的魔爪再施行她的計劃?霍靈渠抿抿唇還沒思量好,皇帝數一,她受驚般心跳下倏然把長凳抓緊;皇帝數二,她腦瓜急轉;皇帝數三,看貴妃似乎還想負隅頑抗,不再跟貴妃磨嘴皮,上前去欲帶貴妃走,霍靈渠見此連忙跑起來躲避。

這是間幹淨且封閉的鐵牢,四面牆,唯有臨靠過道的牆壁開着扇鐵門。

霍靈渠跑半圈對上像門神似的四人擋路,當機立斷:“你們讓開,我自己走。”

嬴忱璧點點頭,霍海嘯他們讓路,誰覺得貴妃還能有轉圜的餘地呢?或許就是太懸殊的強弱對比下令他們全都把防備降低到零了,霍靈渠走出鐵牢的刹那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閉鐵門鎖上鐵鎖将這六人關在鐵牢裡,這群男人:“……”

“我現在就去把兩桶火藥都拖過來,看我今日不把皇帝和太上皇都炸死,哼!”

霍靈渠甩下豪言就走,霍秦川伸長手臂向鐵門外都沒抓到片貴妃侄女的衣角,忒想哭。轉頭看向他們,見皇帝煩躁地拽過囚室裡僅剩的長凳坐着,魏王閑适地退到牆邊的炕床坐,霍海嘯靠牆站着而霍漓江靠在牆邊坐着,晏霁之竟都閉眼盤腿打坐起來裝腔了?!

他感覺自己真操心:“王爺,這附近還有什麼人嗎?”

“沒有,煩請穆國公撐着嗓門喊喊吧。”魏王就差沒把看戲兩字刻在腦門上了。

霍秦川絕對不想做這麼丢人的事:“陛下,老臣自信貴妃獨自是不可能把我們搞定的,家醜不可外揚,老臣以為還是等娘娘回來後老臣再哄娘娘開門吧。”

嬴忱璧沒應允沒否決就是不說話,懶得再廢話了,穆國公霍秦川自然當皇帝同意了。

度日如年大概是不慎被關在鐵牢裡的他們最真實的内心寫照了,哪怕魏王這位看戲的。

霍秦川眼珠東轉轉西轉轉,瞧着霍海嘯和晏霁之倆還是副強裝沉寂的死樣,他琢磨想找魏王侃侃消遣,瞥眼皇帝還浮躁着,他想還是算了,沒事别聒噪磨皇帝的耐性了。

他苦逼地修耐力,望穿秋水般望見貴妃侄女的身影,他喜極而泣:“娘娘,貴妃,您現在立刻麻溜把鐵門打開,老臣保證誓死幫您攔着陛下的處置,否則您隻能自己扛了,知道你已經犯下多大的罪了嗎?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否則當心你妹妹!”

霍靈渠拖來桶火藥放在鐵門前,聞言倏然擡頭,仿佛聽到個天方夜譚:“你威脅我,你在威脅我,霍秦川你敢威脅我?”她若炸毛般掀開木桶蓋,随手抓起把火藥就往鐵門裡扔:“讓你威脅我,我讓你皮癢了竟敢威脅我,再威脅我,我就把你嘴巴粘起來。”

“娘娘,貴妃别再扔了!!”穆國公霍秦川跳腳,皇帝和魏王連同晏霁之全部被他殃及,晏霁之被破功地擡手擋掉扔過來的碎小黑塊物,魏王差點想對罵,那女人及時住手走掉,他當然找霍秦川發洩:“穆國公,這就是你所謂的你能哄貴妃把鐵門打開?”

“魏王爺,您就可憐可憐老臣不要再往老臣心裡的創傷上撒鹽巴了。”霍秦川裝腔作勢地向皇帝賣慘:“陛下您是不曉得,家父和太後極其嬌寵貴妃,貴妃自幼就是騎在老臣脖子上長大的,老臣在貴妃面前隻有欺壓霍海嘯的份兒,貴妃她實在不怵老臣呀。”

嬴忱璧問:“那麼穆國公可還有哄貴妃打開鐵門的辦法嗎?”

霍秦川當即報仇:“捅死霍漓江,捅個半死都不行,必須隻剩一口氣才能奏效。”

霍漓江懶得搭理老兄連個眼神都沒甩,嬴忱璧聽懂了:“穆國公這是找消遣呢。”

穆國公霍秦川當即表忠心大有副搭台唱戲的架勢時被皇帝喝住,皇帝甯願安靜。

于是,霍靈渠拖第二桶火藥來時順暢多了,她又陸續拿來蠟燭銅油壇刀槍鐵鍊,嬴忱璧瞧着真不放心便解掉穆國公的禁言,霍秦川欲再勸貴妃要迷途知返時瞟見晉王和薛述聰,頓時像見到救星般高喊:“晉王爺,驸馬爺,救駕啊!

貴妃和陛下吵架,一言不合就鬧着要同歸于盡,你們看貴妃這兩桶木桶裡裝的全是火藥,老臣可沒說笑,要出大事了,你們趕緊把貴妃控制住、找刑部尚書拿鑰匙,救駕啊!”

打算來看戲的兩位:“……”

霍靈渠戒備地盯着冒出來的兩個意外,晉王突然不知該說點什麼,霍秦川加把勁兒喊:“晉王爺、驸馬爺,真的真的,老臣沒有跟你們說笑,你們打開木桶蓋看看就知道了,陛下現正在危難中,現在可是王爺和驸馬爺向陛下表忠心的最佳時機,趕緊救駕啊。”

薛述聰想過去看看,霍靈渠當即護住她的火藥桶,像老母雞護小雞崽似的,他賠笑舉手讨饒後退。晉王瞟瞟鐵門内的皇帝和魏王,再瞟向鐵門的鐵鎖,樂得打哈哈:“本王現在就去通知刑部尚書,穆國公撐住,護駕的大任暫時就交給你了。”

晉王腳底抹油開溜,薛述聰心說這事難道還能瞞得住嗎,你給皇帝賣個人情又能怎樣?正當他猶豫時,霍靈渠笑道:“驸馬爺,您幫我請太上皇來做個和事佬吧。”

在鐵門内的正徽帝嬴忱璧和穆國公連同霍海嘯和晏霁之忽然有點激靈,魏王莫名忐忑,大概就是除霍漓江以外都不得不正經點的狀态。

薛述聰愣下就應了:“呃,行,好,貴妃言之有理,我這就去請聖人來。”

霍靈渠含笑謝過,目送這位驸馬爺消失在視野,她将這些東西歸整好後坐下來歇會兒。她想着她的規劃和布置是否還需再改善時,耳畔炸響起皇帝的威脅:“貴妃把鐵門打開,朕保證對今日種種不予追究,貴妃想救護國公府,朕答應你會從長計議。”

“否則就要追責賜我和霍家死罪是吧?”霍靈渠淡定抓把火藥往鐵門裡扔,反威脅道:“甭管你們誰吵我,我就往鐵牢裡扔把火藥,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霍秦川識趣去面壁,晏霁之站起來,找處不會被殃及的牆壁靠。

正徽帝嬴忱璧絕不想耗到真讓太上皇來處理,重訓道:“貴妃到底是想救護國公府還是想弑君,貴妃若隻是想救護國公府又何必把事情鬧這麼大,難道你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讓朕不得不疑心霍家的忠誠嗎?貴妃,适可而止!”

霍靈渠再抓起把火藥瞄準皇帝往鐵牢裡扔,正徽帝嬴忱璧敏捷閃避,煩躁道:“貴妃,真想讓朕懲治霍家嗎?即刻把鐵門打開,否則朕第一個治你父親的罪。”

“不用威脅我,在這間鐵牢裡,你弄不死我爹,而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走出這鐵牢。”霍靈渠容顔沉肅眉目決絕而眼中流淌的是恨:“我才知道原來我這樣厭惡被掌控操縱,厭惡到我願意不惜拿命來抗争,原來人世間最公平的是老天爺讓每個人都會死。

你是皇帝,你不順心就能治人的罪,你看看你現在多有皇帝風範,到底是你不值得相信還是權利能讓人扭曲,你才做幾年皇帝啊就讓人沒辦法再相信你了?”

嬴忱璧隻覺心頭被針刺下,浮躁的心突然就冷卻了:“貴妃是因不相信朕嗎?”

“你值得我和霍家相信你嗎?”霍靈渠諷刺:“你對令愔夫人寵吧,纖若都勸我,将來我能登鳳座都不要得罪她,結果你跟我說你跟她常常話不投機。

郭皇後在今年以前就在盼着你駕崩吧,可在半個月以前,你想過治她的罪嗎?你自己都說你反思這幾年對郭氏有多好,發現你對她好得像是你在犯賤啊。”

霍靈渠哈哈笑起來,眼神倏然凝成鋒利冷凍的冰錐:“可你對我、你對霍家呢?你是姓霍的養大的吧,霍家曾把自家掌珠許配給你過吧,霍家對你好過吧,得到的就是在你做皇帝以後你對旁人有着用不盡的寬容而你生氣惱怒時率先就想着治霍家的罪?”

伴着罪字的音消散,鐵門裡外寂靜得若被僵住,連細微的呼吸都像能令人心尖兒顫。

刑部尚書帶人趕來救駕,霍靈渠利索點燃蠟燭威脅:“退,往後退,退到十丈之外,要不然我就把火藥點了,大家同歸于盡,不想死的就給我滾出去。”

“陛下?”精瘦精瘦的刑部尚書頭大,嬴忱璧垂眸緩緩道:“救駕,不得傷着貴妃。”

在不能傷及守着兩桶火藥的霍貴妃的前提下想救駕豈不是比登天還難嗎?刑部尚書跟右侍郎商量,無奈下欲用迷魂香,右侍郎提個難點:“可這也不是一息時間就能暈倒,貴妃若是在昏迷前做出什麼要命的事來,大人,咱們誰都擔待不起呀。”

言而總之挾持皇帝的貴妃是位皇帝陛下自己還願意捧着的祖宗,傷着她更不行,這樣的救援可想而知會有多緩慢。老尚書跟貴妃把好話說盡了,體驗把霍貴妃有多頑固的辛酸,他仿佛剛想起又仿佛認清現狀般地給陛下和霍貴妃送茶水糕點,慢慢耗吧。

同僚們陸陸續續趕過來,刑部尚書毫不吝啬地讓同僚們同擔救駕的重任。班丞相更是剛到就被衆推與霍貴妃談判營救陛下,激動得他差點老淚縱橫,在心裡罵霍家混蛋啊,霍秦川絕對是故意把自己也關在牢房裡好省略下這該由他來擔的糟心事。

夕陽紅遍落幕遲,火燒雲灼熱天際,太上皇浩浩湯湯來到圍困皇帝的刑部。

不少官員随同太上皇前來,霍巨浪陪着他祖父擠在隊伍中,還有霍舒窈和霍雄鷹等人,室内堵得沒位置才留在外面圍觀,天啊,他頭痛啊,不,他頭暈啊。

相隔着三丈多的距離,太上皇站在困着皇帝和魏王的鐵牢前,見貴妃橫坐在長凳上,揣着寶刀握着火把,凳腳邊放着據說裝着火藥的兩隻木桶,一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的山匪頭頭的混不吝德行,像個什麼樣啊?!

“皇帝?!”太上皇被激怒了。

困在鐵牢裡的六位規規矩矩給太上皇請安,霍靈渠仍像個沒事人坐着。正徽帝嬴忱璧給父親請安過後又坐下來了,認命般沉默,不搭理他太上皇老爹。

“聖人您息怒。”霍秦川苦逼地頂上:“陛下和貴妃吵得太兇,年輕人氣盛,兩個人現在就較着勁都不想說話了,您就當他們幼稚不懂事,跟他們計較太不值當了。”

“說,皇帝和貴妃在鬧什麼?”太上皇看着倆混不吝的德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呃…陛下不慎說出貴妃是殘花敗柳還死活不願意道歉。”霍秦川現編,嬴忱璧沉默,高冷得放棄發言了。圍觀的大臣們誰都沒異樣,太上皇沒好氣:“還有呢?”

“呃…貴妃想着翁美人生産在即,既然她将撫養翁美人的皇嗣,這養一個是養,養兩個三個也是養,皇後娘娘明年正月就會辭位離宮,不差這幾天,貴妃想幹脆把倆嫡出的皇嗣和新出生的皇嗣同時抱到關雎宮養省得明年再挪騰回,陛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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