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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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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秦川料想沒人會拆台便壯着膽編:“陛下非但不同意,還想在郭皇後辭位離宮修行後讓令愔夫人撫養大皇子,杭婕妤撫養二公主。陛下和貴妃争執,在争執中不慎說出貴妃是殘花敗柳,貴妃讓陛下給她道歉,陛下死活不願意。

士可殺不可辱呀,貴妃自覺可是陛下要封她做貴妃而非她向陛下谄媚求來的貴妃位,即使她非清白身進宮也必須得到與衆後妃等同的尊嚴,陛下絕不能這樣侮辱她,貴妃要求陛下必須道歉,陛下不願意,跟貴妃鬧兇了,貴妃就鬧着要同歸于盡。”

“皇帝?!”太上皇高聲斥:“貴妃一個女人家,你哄哄貴妃又怎麼樣?”

嬴忱璧别過頭不理會他爹,霍秦川賠笑打圓場:“聖人,是貴妃不懂事,陛下沒和貴妃計較已是皇恩浩蕩了;霍家會好好規勸貴妃,您先救陛下和魏王殿下吧。”

太上皇勉強嗯聲,讓國丈把貴妃請開。霍擎拄着拐杖由霍巨浪扶着上前商量:“娘娘,您看老臣的情面就給霍秦川三天吧,三天内讓霍秦川勸動陛下給您賠個不是。”

“一天!”霍靈渠要求:“最多一天,就一天。”

“好,一天,一天就一天。”霍擎牲畜無害道:“既然談妥了,娘娘您挪挪地兒吧。”

“讓聖人單獨過來吧,讓我挾持住聖人。”霍靈渠防備道:“霍漓江已經耍過我一回了,我很難相信祖父你現在不是在耍我,我覺得很有可能呀,哄着我把皇帝放了就不了了之,你們又不是做不出來,我覺得我挾持住聖人比我相信你們有保障得多。”

霍擎闆臉:“祖父能跟霍漓江一個德行嗎,祖父能是沒有信譽的老頭嗎?”

“看情況吧,眼前的情況,你們就是不能相信的。”霍靈渠清醒戳破,霍擎老太爺當即感到大受侮辱般譴責貴妃孫女:“貴妃您自個兒覺得士可殺不可辱,您豈能這樣侮辱老臣?您要是不給老臣道歉并表示相信老臣,老臣絕不能罷休,老臣死給你看。”

“去死吧!”霍靈渠對嗆,嗆得嬴忱璧眼皮打哆嗦,圍觀的衆大臣乃至連太上皇都覺得不可思議,貴妃真的是在對她祖父說‘去死吧?’沒待他們多想,貴妃就道:“自家糟心爛肺的玩意兒誰不知道誰呀,我信你個邪?”

好多人舒口氣想:真是霍擎養出來的寶貝孫女,就是知道她祖父是什麼貨色。

霍擎無縫隙接:“霍巨浪你給祖父去撞牆,不撞到你貴妃妹妹心疼你,你就不準停。”

霍巨浪:“……”我的無妄之災啊,我不做這樣的傻逼事。

好在霍靈渠及時解救堂哥的困境:“不用跟我裝腔,我沒興趣看你們耍百戲。這樣吧,其他人全部離開,讓聖人給我和陛下做個和事佬,談妥了,我就放人。”

這女人不會真想玩把真的吧?魏王真忐忑,假若她能把太上皇和嬴忱璧都關在鐵牢裡,她在外面守着堆火藥和銅油,一發瘋?這女人敢不敢發瘋,他突然沒底啊。

“貴妃!”嬴忱璧同樣沒底,他賭不起,因此隻能迅猛截住事态,搶在最前控住情況:“這點小事勞累父皇已是我們的不孝,豈可再累及父皇憂慮傷神?此事,我們自己協商吧。你讓朕思量兩日,兩日後,朕定會給個讓貴妃滿意的答複。”

“陛下若過兩日就能給我交代怎會現在不能給我交代?”霍靈渠戳破:“過兩日和現在能有什麼不同?沒有,你根本現在就能給,過兩日分明是你的詭計。”

嬴忱璧無奈:“貴妃,你不能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朕現在累了,沒法想事情。”

“你就坐着能累什麼累,何況隻是受累又不是變傻怎麼可能不能思考,你還能不是在耍詭計嗎?!”霍靈渠推開木桶蓋抓起把火藥就往鐵牢裡扔,這猶如雨點般襲落的架勢令衆多看客們吸涼氣也令魏王都要喊:“貴妃停手,你當心火把!”

“貴妃?!”皇帝嬴忱璧和他太上皇老爹同時高吼,穆國公霍秦川捂把臉,他被班丞相拽着跟侄女磨嘴皮很累了,累得都不想掙紮了,等皇帝算總賬吧。嬴忱璧善後道:“父皇,都是朕驕縱貴妃太過累及您操心了,您放心,朕會管教貴妃,您和卿家們都回吧。”

“不行!”太上皇尚未表态,鬧事的霍貴妃就揚揚火把叫嚣:“聖人不能走,你看看你,你整個兒就是個虛僞,你根本不能相信,我還是該跟你同歸于盡!”

鬧得太上皇都不得不吼她:“貴妃!你當心明火,你當你這是在鬧着玩兒呢?!”

“誰說我鬧着玩兒,誰敢懷疑我不是認真?!”霍靈渠揚揚火把叫嚣,再再抄火藥往鐵牢裡扔還是不間斷地扔,看得大臣們頭皮發麻,皇帝頭疼,晉王饒有興味、魏王則懶得理了随她折騰,霍巨浪想管管被祖父攔住,霍擎老太爺淡定看。

太上皇隻訓皇帝:“皇帝?!還成何體統,傳出去都要被番邦笑掉大牙了。”

“父皇息怒,朕即刻就把事情處理了。”嬴忱璧向父皇賠個不是再令貴妃停下,挫敗道:“好,朕今夜定然把交代想好,明早給貴妃答複,貴妃把鐵門打開吧。”

“既然你今夜能把事情想好,你作甚還要拖到明早再給我答複?”霍靈渠順理成章道:“你就待在囚室裡思量好,當場給我答複好了呀。”

嬴忱璧腦殼疼:“當着太上皇和衆卿家們的面,朕豈會言而無信?貴妃莫再鬧脾氣了,朕保證明早會給答複,否則随你想做什麼朕都不會阻攔,朕說到做到。”

“你有何不能在這鐵牢裡把事情想好再當場給我個答複?”霍靈渠狐疑地打量他幾眼,忽然福至心靈:“你們是憋尿了是吧,我給你們隻木桶,你們小解完再叫我。”

晏霁之霍然跳起吼她,魏王和皇帝差不多同時如觸電般斥:“貴妃?!”

霍巨浪愣被逼得腦門浮出三條黑線,霍秦川默默苦逼垂淚,太上皇嫌得都不想再搭理,修煉得不錯的大臣們保持沒異樣,晉王想調侃下都算了,這鬧劇真沒什麼可看得了。

嬴忱璧真憋悶地應:“好!貴妃把鐵門打開,讓魏王和兩位國舅離開,海嘯和霁之留着陪朕議個對策。請聖人辛苦些,留在刑部看我們把事情解決了;讓國丈陪聖人去堂屋歇歇,讓衆卿家們全都退下,貴妃也去歇會兒,朕拿定主意就派人去請貴妃過來。”

“你發誓,我打開鐵鎖以後你絕對不動,否則我就把火藥點了,我們同歸于盡。”

嬴忱璧疲累道:“好!朕不動,當着太上皇和衆卿家的面,朕絕對不會哄騙貴妃。”

霍靈渠再琢磨下顧及得是否周祥,打算拿鑰匙時猛然意識到:“不對!你會記仇,你會記恨我今日害你君威掃地,你定會秋後算賬害我和我霍家,我還是該和你同歸于盡。”

許多看客差點被貴妃這驚叫吓得心哆嗦,晏霁之心累啊,魏王也累,霍海嘯都累了,連晉王和他們太上皇老爹都嫌累,她還想沒完了嗎?看客們瞧霍家老少都是張聽天由命的臉,估計是随便了,讓貴妃折騰完再收拾爛攤子吧。

嬴忱璧慢好幾拍都沒人出面替他安撫,隻得自己打起精神陪貴妃磨:“貴妃胡想什麼,朕豈會連包容愛妃這點胡鬧的雅量都沒有?朕絕對不會計較,貴妃盡管放心。”

“我不想放心。”霍靈渠拉過長凳重新落座,把症結繞回原點:“除非,你給我寫份保證再請聖人寫份為你人品擔保的契書,當着我的面寫,絕不能代筆還要蓋章。”

嬴忱璧除非變傻才猜不出貴妃的意圖,正經哄道:“貴妃,郭氏辭位離宮在即,朕盼着和貴妃再續童年未婚夫妻的緣,将來恩愛不疑攜手白頭,貴妃盡可安心。”

“呵呵,真假!”霍靈渠評價:“我信你個邪,我信太陽打西邊出來都不相信你。”

晏霁之真想怼她:你能不能顧及顧及旁觀者的辛苦,我們嫌累啊不想再陪你耗着了。

正徽帝嬴忱璧點名叫穆國公勸勸貴妃,霍秦川慢悠悠跟貴妃聒噪被喝住,霍靈渠嫌道:“你讓我大伯扯那麼多廢話作甚,要麼同歸于盡,要麼你們父子寫份保證。”

“好!”

嬴忱璧霍然站起,皇帝肅然莊重的姿态不禁叫許多人愣下,他鄭重注視霍貴妃,在若明若暗的火光裡帝王氣魄渾然發散:“朕就送貴妃兩份诏書,禮部聽谕,正徽十年春辦霍貴妃封後大典;貴妃誕下麟兒,皇兒滿十歲,冊儲君!”

圍堵的周遭霎時沉寂若死,人群中仿佛唯有跳動的心髒才堪以顯示他們的存在。明暗交織的光影捕捉到人間帝王的威勢将這珍貴影像刻進記憶的隽永裡,是那麼認真。

一些見證且銘記今夜的年輕禁軍和官員們在多年後在垂垂老矣時偶爾又憶起,當年震撼下的疑慮又不得不變成震撼唏噓:原來他們的君王是真喜歡霍貴妃,霍皇後紅顔早逝,陛下竟空置後位三十多年。三十多年的沉重來追悼亡妻,誰能不信霍皇後是陛下摯愛。

當然,這是後話。

眼前他們還陷在震驚中難以回魂,比他們年長或心思深的大人們逐漸回神,雖然多數都還穩得住可誰能相信皇帝出自真心?大概一隻手的數都沒有的吧。

晉王譏諷,當霍家會信嗎?霍家若能因此對你有絲真心都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穆國公想把這場當作皇帝的消遣,但即使是消遣,皇帝今後若真按這路子走,他發現他還是被皇帝給整不會了;他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吧,太親近他嫌肉麻,哎呀他受不了的。

霍漓江就沒什麼糾結的心思,該怎麼接怎麼接呗,霍海嘯在猜皇帝有沒有一絲真心?

魏王就相信嬴忱璧有一兩絲真心,嬴忱璧是真有心想對霍家和貴妃好,他會脫口就說出治霍家的罪是他清楚他會對霍家好也願意讓霍家在他手中保持輝煌,哪怕他震怒要治治霍家都不影響他會保着霍家,因而他顧忌少了許多。

讓貴妃誤會他的心意了,這場表态也算是對之前貴妃質問的回應吧。

班丞相率同僚們請示太上皇意,太上皇若有所思,不過神情還算平和。

晏霁之背靠牆壁,濃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進片陰翳,渾如他整個人都陷在黯淡裡。

霍靈渠同樣被皇帝給整不會了,她振奮兩回想對嗆都覺得心慌撐不住,轉向祖父求救;霍擎老臉笑起褶皺喊他太上皇女婿打趣:“女婿啊,您看陛下差點把我老頭給吓死了。”

“寡人何嘗沒被皇帝吓到?”太上皇和悅道:“國丈有話就和皇帝說說吧,無妨的。”

“嗳,好。”霍擎老太爺甩掉霍巨浪,獨自拄拐杖走到貴妃孫女身側,對皇帝打官腔:“陛下您對霍家皇恩浩蕩,霍家感激涕零不盡,您降下恩典欲冊立霍貴妃做繼後,霍家勉強還能接,然儲君關乎社稷何其重乎,霍貴妃和霍家銘感五内但實在愧不敢當。

這真不是霍家不識好歹而是着實接不住您的厚愛,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老臣叩首。”

霍擎擱掉拐杖欲跪,霍靈渠連忙攙着祖父,皇帝嬴忱璧表明道:“國丈不必行此大禮,這不是朕對霍家的恩典而是隻對貴妃,獨獨隻因貴妃霍靈渠,朕才給出這兩份诏書。國丈更不必把事情想複雜了,這其實就隻是一個男人想對他喜歡的女人好而已。”

其他人:“……”……

魏王險些作嘔,嬴忱璧居然還講上情話了,他跟他認識三十多年都沒這麼無語過;不是他對他夠清楚他都要懷疑這不是他第一回講情話,不然他怎麼就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晉王同樣吃不消,這皇兄二十多年都是冷漠範兒啊突然是鬧哪樣,故意惡心他們嗎?

穆國公霍秦川真嫌肉麻,他要受不了了,皇帝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還讓他怎麼接招?

矜持啊!太上皇都被迫冒出點老父親的心态,就想直接走人了不想看見這皇帝兒子了,你在私底下述衷腸不行麼非得大庭廣衆?!他當年都沒這麼不矜持的。

衆位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接着保持沒異樣。

霍擎老太爺很好地及時刹住:“是,老臣謹遵陛下旨意,老臣雖然是貴妃的祖父,但兒女情長這個事,老臣也不好代貴妃謝恩,老臣就不提這個事了。”他笑眯眯對孫女說:“娘娘把鐵門打開吧,天黑了,聖人和陛下都該回宮歇息了。”

霍靈渠躊躇,皇帝善解人意:“朕還要給貴妃個交代,朕既答應貴妃,不能言而無信。”

既如此,霍靈渠思忖下就拿鑰匙開鐵鎖,魏王和霍秦川霍漓江都走出囚室後,她想再把鐵牢鎖住時被祖父攔住,霍擎笑:“娘娘,陛下的信譽還能比不過這把鐵鎖嗎?夠了。”

“哦…好。”霍靈渠轉念想應下,感覺空空落落沒有安穩,她又揣把寶刀來抱懷裡。

太上皇瞧着貴妃沒再搞幺蛾子出來可算能告段落,當即率衆離開。霍靈渠在隊伍最末,來到監獄外的空地,在台階坐下,此時天已黑而星月未出,夜空透着清冷孤寂。

霍漓江湊到閨女身邊打量:“瞧你這德性,不像相信皇帝又不像不信,想什麼呢?”

“想晏霁之。”霍靈渠揣着寶刀,喃喃低落:“剛剛我就好想靠在他的懷裡。”

“我滴娘啊,你的姥姥,爹看你是真要沒救了,皇帝對你講情話比對牛彈琴還不如。”霍漓江嫌棄得給閨女扔包烤肉和水囊就走:“你就自個兒待着吧。”

仍然留在囚室裡的三位此時同樣得到份刑部奉上的熱酒菜,刑部還送兩條長凳來,四條長凳總算讓他們都有位置能坐坐了。嬴忱璧抿口熱酒,問:“誰有對策?”

霍海嘯和晏霁之都裝木樁,嬴忱璧點名:“霁之你說,别跟朕說沒法子。”

“要麼?”晏霁之取筷子沾酒水在破損的舊桌面寫行字:陛下您禀告聖人,您查到昌隆侯将安西的七萬鐵騎收進囊中了。用水寫出的字轉眼間就消弭,但夠皇帝看清楚了。

霍海嘯瞟瞟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都能讀出來:你也太損了吧。

嬴忱璧沉吟片刻,同意了:“好,霍家去辦,四月二十一早朝前朕會告知太上皇。”

霍海嘯領旨,皇帝嬴忱璧沒再滞留,站起來往外走,晏霁之走在末尾,邁出步又頓住,轉頭回望這張舊桌半響,他走回桌前,取出手絹用酒水淋濕透,拿手帕在剛剛他寫過字的位置細細擦拭,擦過兩遍,他把酒壺中的酒水全倒在桌面,又把這片桌面再擦遍。

“你謹慎得都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了。”霍海嘯走回來靠在鐵門打趣。

“焉知沒有能人能讓酒水寫出來的字重新顯出形?”晏霁之走到鐵門前,淡淡道:“誰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窺伺,這串字若是外洩了可是要命的事,謹慎總歸沒錯的。”

霍海嘯擡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皇帝恭送過太上皇,帶霍貴妃乘銮輿回宮,皇家禁軍沿路舉火把照明。行知仍似今早般混在人群中,他想看清楚霍貴妃的身影,終隻剩忘憂兩字消散在禁軍遠走的塵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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