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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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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六哥哥。”霍靈渠重申道:“我已經喜歡六哥哥了,怎麼能再喜歡别人?”

嬴忱璧頓時就懷疑貴妃在蒙騙糊弄他,貴妃心虛了,流光姨娘和晏霁之絕對有貓膩:“貴妃的答案未免冠冕堂皇,怦然心動又豈是你想喜歡誰就能控制自己喜歡誰的?”

“這有什麼不能控制,喜歡不都是由自己決定的嗎?”霍靈渠詫異:“你堂堂皇帝哎,難道你都不能控制自己喜歡誰不喜歡誰嗎?”

“呃——”嬴忱璧啞然,貴妃的道理好像沒錯,可他就是覺得很怪,就不像是男女間的心悅喜歡反而令他覺得:“貴妃說喜歡六哥哥怎麼聽起來像你在強迫自己喜歡他?”

“強迫?”霍靈渠神奇:“怎麼會有強迫,當然是我願意喜歡六哥哥才喜歡他的呀。”

嬴忱璧敏銳揪住破綻:“貴妃,應該是因為喜歡才喜歡吧,怎麼還有願意一詞?”

霍靈渠好奇怪:“陛下,喜歡這麼重要的事,如果自己都不願意還怎麼喜歡呀?”

呃?嬴忱璧就覺得貴妃的道理好像沒錯又像根本不是兒女情長那回事,他琢磨着探究:“貴妃可能告訴朕,何忘憂與原小将軍的喜歡是怎樣的情窦初開情投意合?”

“可以呀。”霍靈渠毫不吝啬地傳授:“在北境時我跟六哥哥玩得很開心,玩久了以後,六哥哥說他喜歡我,問我願意喜歡他嗎?我想想可以的,我就喜歡他了。”

嬴忱璧:“……”皇帝不可思議:“貴妃,你們的喜歡難道是商量出來的嗎?”

“沒有商量呀,喜歡當然是憑自己的意願,怎麼還會要商量?”霍靈渠捧茶杯喝茶。

“可貴妃你的喜歡…”嬴忱璧斟酌措辭:“你不覺得是你先推敲了可否才再喜歡嗎?”

“難道你還想喜歡你明知不能喜歡的人呀?”霍靈渠越聊越覺得皇帝的想法偏僻古怪,嬴忱璧可算察覺明白問題了:“貴妃,思量權衡之下的喜歡還能是純粹的情義嗎?”

“當然是呀。”霍靈渠毫不猶豫肯定之,坦然得叫嬴忱璧險些被噎住,真是不得不疑:“那麼何忘憂是為了什麼才喜歡原小将軍,貪圖原家稱雄北境嗎?”

“陛下把人想得也太不堪了。”霍靈渠斥責:“當然因為我和六哥哥玩得開心呀。”

一種挫敗湧上眉頭,嬴忱璧喝口茶,梳理遍總結:“貴妃的意思,喜歡,首先要開心,再看跟自己玩得開心的對象能否喜歡?能,才喜歡,不能就不喜歡。”

霍靈渠贊同,執起茶壺倒杯茶,還給皇帝把茶盅斟滿。

皇帝嬴忱璧很懷疑貴妃真的喜歡原小将軍嗎?或者說,貴妃的喜歡真是情窦初開下的怦然心動嗎?他指腹摩挲着茶盅壁,考量道:“那麼,貴妃對晏霁之的态度呢?你不喜歡他,但你和他更不可能變朋友,你對于你和他的關系總不至于沒點想法吧?”

“他像我的活祖宗。”霍靈渠借機發牢騷:“我有時候都覺得我像他的娘。”

“……”貴妃當真沒有表述錯嗎?嬴忱璧不能理解:“貴妃,可否講得具體實在些。”

“晏霁之很挑剔,挑剔得都快令人發指了。”霍靈渠扳着手指頭說:“我得順着他捧着他不能違背他不能惹他不高興,不然他就會變着法鬧騰我鬧個沒完。我還得要有母親照顧小嬰孩的耐心來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包容他的臭毛病,桑柔小時候都比他好帶多了。”

嬴忱璧還真覺得新鮮:“晏霁之對流光姨娘不好嗎?他不是獨寵流光姨娘嗎?”

霍靈渠接得格外順:“對呀,所以他的壞脾氣臭毛病也全都扔給我了。”

“臭毛病?”嬴忱璧笑:“晏卿矜傲卓絕風姿斐然,就算有點不好又能有多大不好?”

“呵呵!”霍靈渠捏塊奶糕吃糕點,嬴忱璧再确認遍:“流光當真不喜歡晏霁之嗎?”

“陛下,我對他得要有服侍祖宗的順帖周到、做娘對孩兒的耐心和包容才能令他滿意,他若不滿意就要折騰我,折騰到他滿意了才能夠。”霍靈渠問:“您覺得,攤上這麼個男人,我還能天天高高興興歡歡喜喜嗎?我都沒怎麼開心過,我可能會喜歡他嗎?”

按貴妃的理解是不喜歡,但他真有隐憂怕貴妃實則還沒有情窦初開,不懂情愛滋味呀。嬴忱璧如是想過後愣下,假若貴妃還不懂情愛,他還要擔心什麼?

“貴妃,既然話都到這份兒上了,我們對你我兩人也坦誠地談談吧。朕想知道,假若你安穩在霍家長到婚嫁的年紀,你會抗拒嫁給我嗎?朕要真心話,貴妃但說無妨。”

霍靈渠手托腮,認真想想這假設後搖頭:“不會。”

嬴忱璧心底霎時有種豁然笑意萦繞,面上追擊道:“那麼貴妃總鬧着想離宮,是何故?是你對朕有怨恨還是你不相信朕會對你好又或是你想和故人再續前緣?”

她想離宮是她排斥皇宮,甯願青燈苦佛都覺得比待在皇宮裡強得多呀,這根本因由是?霍靈渠擰眉思索良久,久到皇帝都要握起貴妃的纖手意圖打消掉貴妃的離宮想法。

“貴妃,朕知道短時内你難以忘掉過往,朕會給你時間去遺忘,一年兩載,三年四載,朕都可以包容。你隻管安心留在宮裡做朕的皇後、妻子,我們會恩愛到老的。”

“陛下,我很會随遇而安。”霍靈渠笑意恬然淡雅,是種飽經風霜後仍然鮮活的美好:“假若我安穩在霍家長大,到出閣的年紀,我嫁給你;你做王爺,我做王妃;你做皇帝,我做皇後,我會高興喜悅,不會對皇宮抗拒甚至會把皇宮當做我下半生的家。”

“是啊!”嬴忱璧舒心道:“貴妃不排斥嫁給朕、喜歡朕。”他握緊貴妃的手,懇切道:“朕知道貴妃心中對朕有怨,你怪我當年那麼輕易地就放手,我這個未婚夫做得實在混賬。朕知道錯了,貴妃相信朕,朕會彌補,我們會恩愛到老白首不相離。”

“我不怨你,真的。”霍靈渠揭示道:“我不排斥是我沒想過排斥,我會高興喜悅是因為嫁人和做皇後就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丈夫是不是你對我都沒影響。”

正徽帝嬴忱璧眼神微變,掩飾性地含糊:“貴妃還是在怪朕。”

霍靈渠将手抽回,正襟危坐道:“陛下,倘若我安穩在霍家長大、出閣,我的人生不必我自己費心思,我按照你們給我規劃的人生路去走就好了。

授康十六年的變故對我最大的影響是轉變我的思想,授康二十一年走到家門前,在我不進家門的那刻起,往後的路怎麼走都是我自己定,由我自己拿主意。”

霍靈渠倒不在意她的人生走哪種路:“我很會随遇而安,我的人生路是我的家族替我安排好還是我自己決定對我并沒有優劣,我都會高興、會欣然接受。但,現實是,我沒能在家中長大,我八歲就離家了,自我十三歲起便是我自己為我自己做主。”

“已經十二年了。”霍靈渠看向皇帝笑,笑得令皇帝倍感心酸:“十二年了,再讓我回到我的人生不必我自己費心思而由全由旁人替我決定?我不知道有多難,但必定很痛。”

“貴妃在宮中仍可自行做主呀。”嬴忱璧故作輕松,好像貴妃真隻是不谙世事小題大做:“朕和霍家怎會越過貴妃的意願來強行替你決定?你的人生自然是你自己決定。”

“我不抗拒五哥哥,不抗拒嬴忱璧,但我抗拒皇帝。”霍靈渠認真道:“你是皇帝,你我之間有着難以逾越的天塹,在你願意對我好時你對我都能輕易流露帝王的威勢,何況将來?恐懼害怕如影随形地跟着我,我不過這樣的日子,我甯願後半生青燈苦佛。”

“是朕做的還不夠好才讓貴妃對朕沒有信心。”嬴忱璧重新握住貴妃的纖手,保證道:“貴妃放心,朕會對你很好,你還不願意相信朕也無妨,朕會用後半生來證明。”

“陛下又是何必?”霍靈渠誠心勸:“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你我互相都不喜歡。你隻是覺得虧欠我想彌補我,可你這份補償不是我想要的更會讓我們兩人都痛苦。

我不怨你不恨你,你不用補償我,真的,你放過我放過你自己吧。将來,你的繼後、與你攜手終老的人應該是跟你兩情相悅或者至少是喜歡你的姑娘,這對你才是圓滿幸福。”

正徽帝嬴忱璧應:“貴妃莫再胡思亂想,朕會對你好,我們往後的人生定會美滿。”

“陛下可想過活在籠中的金絲鳥為何想飛出鳥籠嗎?籠子再奢華、籠中生活再養尊處優都斷不掉鳥兒想飛的心思?”霍靈渠言簡意赅道:“鳥有翅膀呀。”

嬴忱璧感覺有股煩躁在流竄,如何能不明白貴妃的喻指,他甚至不能答可把鳥雀馴服叫它們隻想乖乖賴在籠中。他語氣沖道:“貴妃是想說北境的草原上沒有圍牆吧?”

霍靈渠遙望天空遼闊,彎彎唇淺笑:“在臣妾心中,世間的高牆唯在皇宮。”

這時有宮人小跑近前來報霍秀儀在椒房殿前暈倒了,罰跪是否繼續,請陛下示下。

嬴忱璧霎時像找到發洩般略帶薄怒斥:“拿針紮醒,這麼點小事還用得着來請示嗎?”

内侍連連應諾退下,霍靈渠轉向皇帝注視幾息時間還是沒把自己的手抽回。嬴忱璧懊惱,他何必非在貴妃對他信心少得可憐時還控制不住脾氣去助長貴妃想逃離的念頭。

但發洩都發洩過了隻能就這樣略過,省得多提多錯。嬴忱璧平複下,轉提件喜慶的事:“貴妃生辰将至,教坊司祝壽的歌舞一應都是全的,貴妃想如何慶祝生辰之喜?”

霍靈渠把自己的手抽回:“不用辦了,讓雄鷹帶桑柔和小祐進宮來看看我就好。”

嬴忱璧沉吟稍許,端起茶盅抿口茶,同意道:“好,邊境戰火未休,貴妃不慶祝生辰也是體恤邊境将士百姓的心意,朕會讓丞相曉谕百官。”

霍靈渠張張唇想攔還是什麼都沒說,她看向眼前,四面圍堵的禁锢感仿佛撲面而來。

皇帝沒在長春宮用午膳就離開了,未時中,班丞相被傳進宮。差不多同時候,在椒房殿前跪足兩個時辰的霍秀儀罰跪結束由婢女扶回芷筠齋,一進屋她就大發雷霆。

将整間屋摔砸得滿地碎片又把宮女太監們狠狠掐打個夠,霍秀儀霍鹣嬌吩咐備筆墨來,她要寫信。信寫好,她強令奴婢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把信送出去。

不是給穆國公而是送去懋郡公府交給她的姨娘,父親不會對她千依百順,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找她姨娘比找父親穆國公有用得多,她的生母娉姨娘才把穆國公攢在手心裡。

娉姨娘在天黑前收到信,對于她生的女兒在皇宮裡竟然被這樣欺負簡直怒不可遏,怒得霍鴛嬌說這個月就讓父親給霍鹣嬌升到正四品都不能消怒,霍鴛嬌擔保會迫使穆國公這月就把妹妹晉位到正三品、給建威侯府個教訓、再給他們送筆銀兩來才勉強安撫住生母。

同是飚怒,英王妃佟夢娴就沒有娉姨娘的順氣:還能被安撫得住。

英王妃佟夢娴連日來大發脾氣就沒消停過,初一,晏霁之在深夜回府,她沒等到;初二之後蔚然居對着王妃大門緊閉,這叫英王妃怎麼忍?!

連着兩夜在蔚然居前大鬧不休,初四傍晚,英王妃剛鬧上,英王晏墉帶護衛來,将王妃禁足還把王妃從娘家帶來的奴婢全部杖打五十大闆。岚瑟居的奴婢,沒得命令前誰敢放人出院門半步,打死不論,由此英王妃被禁足後又在她的院裡日日鬧騰不休。

怒火飙漲的架勢簡直沒有能勸住的時候,一日更是不知傳幾趟要令世子即刻過來。

幾縷星月銀輝漏進草木間,夜色寂籁,英王府前院,英王的書房亮如白晝。

燭光搖曳,黑檀木書桌上擺着份奏疏,晏霁之剛草拟好的整饬江南貪腐和海禁的章程。英王晏墉皺眉盯視許久後仍搖頭:“重拟份中規中矩的吧。”

這份章程草拟的要點:一、精簡吏治,今全國一萬八千多名官員,太宗皇帝時期全國不足萬名官員反而朝堂更清明衙門辦事更有成效,冗官已顯。念及邊境戰事未休,朝堂不宜大動幹戈,小抓貪腐、清除千名冗官,點到為止。

二,江南之難難在官商勾連而地方官員勢力錯綜複雜撲朔迷離,可行分而化之法。自江南巡撫以下各州府縣城官員有序調離本地乃至調出江南,砍斷官商勾連再查當地商賈。

當此國家長久南北兩線作戰之機,以江淮繁華盡歸國庫解邊境軍饷之難,戰事完結,朝廷再建江南繁華又有何難?

治貪腐清冗官以震懾,分化沿海州府官員以破擊,重懲不法商賈,海禁可水到渠成也。

這樣的章程拟得好嗎?好啊,可任何事太精彩就不合适晏家呀。

晏霁之不疾不徐道:“皇帝要徹查昌隆侯府,會攔住太上皇調護國公回京的旨意。”

“徹查昌隆侯府?”英王晏墉微愣,懷疑道:“聖人能讓陛下查嗎?”

“朱家行事愈發肆無忌憚,皇帝怕蜀王到北境後壓不住,會勸服聖人的。”

“蜀王和郢國公還能壓不住北境的局勢嗎?”晏墉不大相信。

“能不能壓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已經拿定主意要查昌隆侯府。”晏霁之勸道:“徹查昌隆侯府朱家就是點火~藥桶了,晏家再夾起尾巴做人都避不掉,爹,何必呢?”

英王晏墉沉默,晏霁之任由父親沉默不催促,他捧着白瓷盅慢慢吃銀耳紅棗羹。

思量足足兩刻鐘,晏墉才做決斷:“就用這份章程吧,你到江南後盡量别出風頭。”

晏霁之答應得很好畢竟盡量嘛,他又沒閑得慌,把他拟的章程收回來,再道:“下月,佟婃兮嫁進李家就滿三年了,三年沒懷過胎,李家有足夠的理由休掉她了。”

“什麼意思?”晏墉沒理解其意,晏霁之彎彎唇笑:“最近朝中有參滁州府尹貪贓枉法,滁州是佟尚書的老家,佟家和鐘家在滁州被譽為佟半城鐘半城,換個廉正強勢的府尹能把佟家鐘家掀翻。且,若是滁州府尹清繳這兩家,皇帝應該會趁勢清算強搶後位的賬。

李家休掉佟婃兮前定會派人來知會我們和霍家,您就和二姨夫聊聊,使人去給李家提個醒,山西巡撫定然樂意。擺在眼前的橫财不拿白不拿,咱們不沾手讓李家送來吧,山西巡撫還要親自上疏參佟夢骜在淄州私挖銅礦,這死仇還能逃得掉?”

英王爺直接就同意:“好!”

夜漸深邃,晏霁之走出書房,在院外遇到岚瑟居的丫鬟,他沒理,提燈籠的小厮攔下;丫鬟珊瑚都沒糾纏,就沒想過能請到世子,坐在石頭上發呆都比回去被破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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